“傅淮琛,你疯啦!”
见门就要夹到他的手了,言沫连忙松手。
见女孩中计,傅淮琛顺势推开门侧身进到房中。
接着,他开始四处搜寻地上男装的主人,可是卫生间、浴室都没有踪影,那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言沫本以为,他硬闯进来是要对她霸王硬上弓,要么就是要和她打一架,可他到处寻找什么的样子,着实令她意外,“喂!傅淮琛,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傅淮琛冷着脸,“砰”一声,他一把将她推抵在门上,大手瞬间上移扼住她纤细的脖颈。
“傅淮琛!”虽然他没用多大力气,可言沫还是被吓得不轻,她抓住男人的手臂,双眼里满是惊恐,“你干嘛呀?”
他从来没对她这样过!
无论言沫怎么拍打他的手,他就是不放手,额头青筋一条条鼓起,神情比之前大房造反时还愤怒,“都这样了,何不让他出来见见!”
他倒是要看看,谁胆子那么大,敢动他傅淮琛的女人!
“他?”言沫皱眉,开始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瞥到地上的男式西装,她才反应过来。
搞半天,这男人是认为她红杏出墙,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闯进来捉奸呢!
只是,她又不能承认那衣服是自己,一时间,还真是不好解释。
转而一想,有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用尽全力推开他后,呼吸得以顺畅,言沫红着眼吼道:“九爷来晚一步了,我的情人已经走了,你要是想见,下次我约个饭局,咱们三人聚聚!”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傅淮琛怒道,一拳挥向她。
“啊!”言沫被吓得忘了反击不说,还紧紧闭上了眼。
她感觉到带着杀气的拳风迎面而来,可过了一会儿,拳头却没落到她的脸上,她睁开眼,看见男人颤抖的拳头在离她鼻子还有段距离就停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下的去手,即便刚才他肺都快气炸了,可扼住她脖颈的手仍然没有用多大力气,要不然,她哪里能推得开他。
傅淮琛放下拳头后,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就好像一只困兽,明明暴怒的不行,却在极力遏制自己的怒火,“行,言沫,你真行!”
这是他生气之下头一回没叫她池亦安。
言沫露出一丝苦笑:“怎么,不叫我‘池亦安’了?”
“你不是池亦安!”傅淮琛一声怒喝,声音暗哑,“从前的池亦安,才不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是啊,她不是池亦安,她只是个替身,只是替身也有自己的脾气!
言沫仰着头,生生把眼泪忍住,“没错!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池亦安了!我现在是言沫,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九爷要是忍受不了,大可明天就和我离婚!”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怀疑与利用,本就是错的!
如果是真正的夫妻,他不会如此不信任她,也不会连人都没见道,就急着给她下了个“不要脸”的定论。
既然在他眼里,她是这样的女人,还把她留在身边做什么,找绿帽子戴吗?!
言沫越想越难过,眼里氤氲一片,可嘴角却勾起一抹骄傲的笑容,“明天早上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九爷。”
说完,在眼泪流下来之前,她转身就要离去,可才迈开脚步,就被男人横抱起走向大床。
“傅淮琛,你放我下来!”言沫抬眸看去,逆光下,泪眼朦胧的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把他彻底惹怒了。
言沫刚要挣扎下地,就被他扔到松软的大床上。
没等她爬起来,男人就扑上来。
没有吻,没有甜言蜜语,不带半分柔情,他像疯了似的撕扯她的衣服。
言沫岂能任由他这么欺负,她咬着唇,弓起膝盖,狠狠顶在他小腹下方。
“你……”傅淮琛因为愤怒,没有设防,一下被她攻个正着,他顿时疼得眉头紧皱。
言沫抓住机会,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双脚缠住他的腰,一个翻身,换她把他压在身下。
以往她的力气不如他,总是被他欺负,今天她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翻身农奴把歌唱!
稍微出了口气后,言沫本想就此走人算了,可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衬衫被他撕开了好大一道口子,里面的塑胸衣都露出来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男人,前前后后毁了她多少件衣服?!
见上方的女孩一脸怒气,傅淮琛比她还生气:“起开!”
他一贯强势霸道,又大男子主义,头一次被女孩如此压在身下,他自然愤怒。
“我就是不起开,有种你打我!打啊!”言沫气得浑身发抖,见男人沉默,她的声音越来越歇斯底里,“你不是很喜欢撕别人的衣服吗?!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衣不蔽体的滋味!”
说完,她双手揪住他衬衫的衣领猛的一撕,刺啦——
从衣领到两边衣袖,白色的衬衫在她手下瞬间成了布条。
“你!”傅淮琛眼里的怒火翻涌着。
看到傅淮琛这副狼狈样,言沫心里才微微畅快,就在她准备再撕的时候。
傅淮琛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一声大喝:“够了!”
“不够!”倔脾气上来,言沫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她红着眼睛吼他:“傅淮琛,你当我是什么,人尽可夫的技女吗?!随随便便就认为我和别的男人开房,既然这样,你不妨验验看,我究竟是如何对不起你的!”
她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哭,眼泪珠子一颗颗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灼热。
见她如此委屈,傅淮琛反倒冷静下来了。
“言言……”他柔声唤她。
听到这个称呼,言沫心头一悸,大哭起来:“不许你叫我言言!傅淮琛,你算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叫我言言?!你凭什么认为我给你戴绿帽子?!”
女孩的泪水让傅淮琛彻底恢复理智。
他这才不发现不合理的地方,莫尔顿酒店顶楼在三十六楼,一共就两间总统套房,只有一部电梯能上来,他刚才坐电梯上来时,并没有遇到有人下去。
而且,这房间里他也找遍了,如果真有个脱光了的男人,没道理凭空消失才是。
他怎么着也应该先听她解释。
傅淮琛立刻坐起身来抱着她:“好了言言,不哭了,你只要告诉,那衣服是谁就行了。”
“是我情人的!”言沫推开他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