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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光影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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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克的到来以及离去,并没有对普雷斯顿造成任何的影响,因为除了少数几人之外,甚至没有什么察觉到了这件事。

    皮奥利奥更是在哈克离开之后,便对特劳斯做出了嘱咐,让他不要在这段期间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情况发生。

    也就是在哈克离开后的第二天,帕拉格斯行省城市法尔默正式下发了相关的一应文件。

    文件虽然是以教会内部方式传递,但行省内的所有城市,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配合。

    这不单单只是因为教会与城市之间,长久以来的互通有无,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则文件,是教会近六年以来,首次发布的-0级警戒文件。

    上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在六年之前了,而那一次,帕拉格斯行省侥幸没有被卷入其中。

    但与之相对的,位于王国西部的格兰维尔行省,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

    也是自那之后,格兰维尔行省的经济状况,整整数年之间都始终处于倒退阶段,至今都仍是王国六大行省之中,最为贫困的那个行省。

    而在皮奥利奥的镇守、以及市长阿瑟与彭布罗克的积极沟通下,普雷斯顿及其周边的城市,也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当然这都是之后的情况了。

    ...

    换做以往,哈克想要前往梵蒂冈,只需要一个早晨的时间就足够了。

    但这一次,他花费了整整五天时间。

    带着始终处于昏迷之中的马修斯、自身能力的受限,都严重拖慢了他的速度。

    一路上,哈克几乎每天都要为马修斯加固一下体内堕落之力的凝固程度,避免一不小心就被这股力量侵入了马修斯的大脑。

    那样的话,就算是教皇冕下来了,都真的是救不了马修斯了。

    身体周围泛着淡蓝色的光幕,哈克带着马修斯在人群之中迅速穿过,周围的市民们却无法得见他飘忽而诡谲的身影。

    浮士德加上隔绝的力量,对于普通人还是难以理解了一些,纵然是偶尔有一些距离过近的途径者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也无法察觉出具体的情况。

    进入王国帝都的核心区域后,哈克这才放缓了脚步,招来了一辆人力车,带着马修斯向圣彼得驶去。

    “这是要去大教堂祈祷吧?”

    人力车夫约莫四十来岁,身材不算健硕,却也算得上是结实,黝黑的皮肤外加精悍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做着人力车工作的。

    “嗯,我的同伴最近状态不大好,打算去教会祈个福。”哈克回以微笑。

    车夫拖着人力车上的两人,即使已经奔走了十多分钟,也丝毫不显疲态,听到这不禁叹了口气。

    “祈福虽然有用,但就怕是得了什么病,这年头看病可太贵了,尤其是在都城内。”

    哈克知道对方的意思,在这寸土寸金的王国帝都,都城之内,想要看病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希望他能没事吧。”

    哈克望着身旁双眼紧闭,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的马修斯,神情复杂道。

    马修斯是他几年前在普雷斯顿偶遇的,当时的对方还是一个家境贫苦,整天都忙着打零工,闲暇的时候就跟着一帮狐朋狗友鬼混的家伙。

    从某种角度来说,马修斯是成熟的,虽然当时的他才只有十几岁,可也知道打零工贴补家用。

    但同时,马修斯也是不成熟的,因为他整天都跟着一帮小混混,梦想着能在普雷斯顿闯出一番大事业,诸如成为像“潜艇”鲍勃那样的黑道大佬。

    多么纯粹的一个少年,像极了世界上无数少年人的模样,天真而又热爱做梦,偏偏还充满了一腔热血与火热。

    只是后来遇到了自己,马修斯的这个想法才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那一年,哈克比他年长一岁。

    时光荏苒,在马修斯已经在教会内工作了整整五年之后,哈克将对方招入了净化者小队中。

    因为当时的马修斯,父母因病相继去世了。

    也正是因为父母的离世,这个跳脱而又机灵的少年,变得与以前有了些许不同,在热爱玩闹的外表之下,多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成熟。

    哈克记得,以前的马修斯是看不进去圣经的,可在那之后,马修斯一个人的时候,却会经常抱着圣经诵读。

    马修斯是知道净化者小队的,在为父母完成了葬礼之后,他也正式向哈克提出了这个想法。

    “我知道净化者很危险,但是我希望做一个对世界有用的人!”

    哈克永远都记得马修斯当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的坚持与炽热,或许在那个时候,马修斯就已经做好了为教会献身的准备。

    一如普雷斯顿的其他净化者小队成员一般,他们的想法纯净而伟大,在那样一座无人问津的边陲小城里,默默的贡献着自己的青春与汗水,随时准备好了为之付出生命。

    回忆被拉扯的有些远,哈克的目光有些涣散了开来。

    “先生,快到了。”车夫突然出声提醒道......身后的客人,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动静了。

    “嗯,好。”哈克目光一凝,终止了对于往日的怀恋,望向了前方的高大建筑群。

    不知不觉间,圣彼得大教堂的轮廓已经若隐若现了。

    也就是在哈克望向圣彼得方向的同时,一道电子合成般低吟声,赫然响彻在他的大脑深处。

    “前往光影祭坛......”

    哈克脸上的表情一阵凝固,这道声音他十分的熟悉,但对方这样的说话方式,还是第一次......

    系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洁了?

    竟然没有发布任务,而是直接说明了要求......既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

    哈克疑惑的等待了一阵,确定了只有这则消息后,这才默默的开始消化起来。

    无法理解的事情对于最近的哈克来说太多太多,他也没有真的花费太多心思在系统的变化上,而是转念认真的思考起了“前往光影祭坛”这句话本身。

    首先关于光影祭坛这个地方,哈克是知道的。

    在大陆上的各种传说之中,光影祭坛是类似于精灵一族永恒之井一般的圣地,存在于圣彼得大教堂之中,只是凡人无法用肉眼看见。

    恰巧的是,哈克曾经有幸亲眼见过。

    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哈克的特殊,而是真正的光影祭坛,其实是被隐藏起来的,只有当代教皇执掌着烈阳之冠,才能够开启前往的通道。

    数年之前,哈克曾在教皇奥利维拉冕下的陪伴下,在那里待过一阵子。

    说不上熟悉,因为当时的哈克全程都属于昏迷之中,醒过来了没一会儿,就被教皇冕下带离了那里。

    可是现在,系统为什么会让自己再次前往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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