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发烧
“别跟我贫,你头不疼。”被忽悠多了,苏惊予就学机灵了,再也不肯轻易相信他了。
但是贺延东这次是真头疼。
“真的,宝贝。”应该是刚才吹了风,又喝了酒,老毛病犯了,整个人晕的慌。
苏惊予察觉到不对,伸手抚在了额头上,滚烫依旧。
“你又发烧了?”苏惊予很担心,吩咐老陈:“开车,去医院。”
“不用。”贺延东对医院具有抵触情绪,“我就是没按时喝药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这两天太忙了,苏惊予都忘了,贺延东还在发烧,他不能喝酒,也不能瞎跑。
这人在自己面前向来强势,甚至都盖住了他脆弱的本身。
“这都两天了,你还没退烧,要去医院做检查。”苏惊予比他还要重视他的身体健康。
贺延东靠在他怀中,似乎在心疼钱:“不行,省钱给你凑零花钱。”
“……”若不是对方是个病号,他确定自己已经动过手了。
“我不要零花钱了,去医院做化验。”苏惊予白眼翻他。
“没关系,我回去好好吃药。”感冒之后,厚重的鼻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撒娇,让苏惊予根本抵不住:“不过你得喂我,我怕苦。”
“我他妈……”
小朋友即将炸毛,贺延东灵活地抓住先机,愧疚地道歉:“你别生气,我自己喝。”
即使很别扭,依旧雷声大,雨点儿小,除了妥协,还能咋办,只不过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了:“喂你就是了……”
脸皮再厚,不是没有。老陈还在,他要脸。
贺延东闭上眼,满意地弯起了唇角。
到家之后,看着他喝完退烧药,哄他睡下之后,苏惊予才收拾好碗筷,洗完澡,再回到床上。那时候,再抬手量了体温,还是滚烫,怕他难受,又给他找了退烧贴,敷在额头上。
他刚躺下,贺延东就一如既往伸手捞他,被他无情地推了回来:“你不是热得难受,还黏在一起?”
“你身上凉。”贺延东大言不惭,“我的体温高于你,但是你又不能把我泡在冰水里,退烧贴在额头上,所以只有你……”
可以缓解他的体温。
“行了,别说了。”越说越色|情了。就算心里骂了一万句,举止上还是乖乖照做,苏惊予挪到了他怀中。
苏惊予天生体寒,寒冬腊月,哪怕穿得在暖和,浑身依旧冰凉,抱着他,确实会很舒服。
揽着他,贺延东低声说:“明天先干什么,假期难得,想去哪儿玩儿?”
“这两天你少出去,先把病养好。”苏惊予嗔啧说,“还有,必须戒酒。”
作为一个实打实的商人,就算站在云巅之上,酒局饭局虽然少,但是终归避免不了,贺延东不想骗他:“这个,再议。”
“啧!”苏惊予转过身,轻轻踢他一脚:“最近三个月,保证滴酒不沾。”
贺延东吃痛,“嘶”了一声:“半年,你别生气。”
“很疼吗?”苏惊予怕自己没个轻重,下手狠了,一瞬间竟有些后悔。
“不疼。”贺延东笑了笑,继续抱着他:“为什么非要我戒酒?你知不知道都是什么人才让什么人戒酒?”
“什么?”他还没反应过来。
“一般都是妻子劝丈夫少喝酒。”贺延东低低笑着:“你可不止一次劝我戒酒了,小朋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不知不觉被扣上了“妻子”的帽子,苏惊予窝火了:“滚蛋,我那是兄弟。”
“兄弟可都是劝酒的,你这兄弟当的也太不合格。”即使天色很黑,但不用看也知道,小朋友现在绝对脸红。
“你他妈——”苏惊予觉得若是再不给他一个教训,迟早也爬到自己头上来,一个翻身压在了贺延东身上,左手死死地箍着他的腰身,径直吻了下去。
“唔!”贺延东愣住了,全身血液如同凝固一般,那双漂亮的瞳孔骤然间放大,成为了黑夜中唯一的光亮。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小朋友会主动来亲他。
这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苏惊予的吻并没有章法,莽撞而执着。炽热的呼吸交错纠缠,温度本就偏高的被窝在此刻更显灼热,两个人竟然都有些汗津津的。
苏惊予松开他,呼吸急促:“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妻子该行使的权利。”
“好啊!”
那颗被自己拼命禁锢的心终于有了豁口,贺延东如同一头冲出牢笼的猛兽,发了狠,按住苏惊予,把人反压在身下,再次吻了上去。
苏惊予还是心软,怕再次弄疼了他,束手束脚,并不敢怎么动手。
等到快要窒息时,贺延东才将人放开。黑暗中,他笑得特别满足。
“你——”苏惊予舔了舔嘴唇,似乎又破了。
“老公学的不错吧?”贺延东替他拂去血渍,“媳妇儿。”
“艹!”对于贺延东这种人,似乎不能按照正常人思维。本想给人个教训,没想到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苏惊予被撩的欲|火|焚|身,特别难受,现在急需一支烟压压心火,推开贺延东,起身去了客厅,翻出一盒烟,去了阳台。
他太惆怅了。
身为一个直男,他居然会去亲一个男人!
这他娘的谁能接受的了。
卧室中,独留贺延东一人,苏惊予什么反应他在清楚不过。
小朋友的表现,远远在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以为小朋友就是单纯地喜欢黏着他。现在看来,情况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儿不对……
不过,可喜。
*
小朋友站在阳台上,抽了两根烟,还不回来,贺延东只能起身去找:“小心着凉感冒。”
他夹走了他手中的烟,然后按灭,扔进了垃圾桶中。
“你怎么来起来了?”室外温度太冷,发烧的人根本受不住,他慌忙把人往里赶。
“这不是看你太惆怅,怕你抑郁了。”贺延东转过身,捏起他的下巴,笑得妖孽:“再说了,咱俩又不是第一次亲了,至于这么害羞?”
“你——”苏惊予不知道这人是如何把不要脸说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赶紧给我上床睡觉去。”他拽着贺延东,直勾勾地把人往卧室带,“明天早晨要是不退烧,你就跟我老老实实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