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播一粒种，秋收万担粮。
在固执的坚持和不懈投入下，在数次调整方向和罗罗没日没夜的改进后，秦战终于迎来了收获。
武术能不能打？
当然能！他自己就是例子。
可为什么传武一上擂就被揍的找不着北？
秦战认为除了规则限制，缺乏实战才是主要原因。
比如咏春堂。
学员从二字钳羊马学起，学完小念头之后才能接触对练，固定招式、固定套路，没人真打，也没人因此受伤。
没有千百次的对抗练习，只有固定套路的见招拆招，没有血洒擂台的恐惧和紧张，只有嘻嘻哈哈的你来我往。
力量训练只有几十个俯卧撑。
体能训练只有一公里慢速跑。
抗打击训练……压根儿没有。
这样的训练模式，还想上擂？
但有了VR和六臂怪就不同了，虽然依旧不能增强力量和体力，但起码能弥补部分短板，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在秦战看来，实战的基础是胆魄，听到骂娘就腿软，看到拳头就缩脖，这种心理素质无论如何都打不了实战。
不过解决起来也很简单，多挨几次揍就是了。
VR配合六臂怪就能起到锻炼胆魄的效果，戴上VR，不仅能看到对手挥拳，还能切实感受到挨揍是什么滋味。
秦战甚至在想，等特莉做完，要不要往里加点音效，比如找社会流氓配音，每次挥拳都嗷嗷骂人什么的……
实战的第二步是锻炼反射。
打过架的都有一种感觉：当时我要是这样、这样、再这样，肯定能如何如何。
但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才是菜鸟的正常表现。
实战时本能会取代思考，而且对手也不会留下思考的时间，所以能不能将招式练成本能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然而将招式练成本能需要千百次无限接近实战的对练，学员之间没有足够的实战氛围，又承担不起陪练费用。
但VR可以！
秦战的设想是用VR模拟实战环境，当虚拟人做出某个动作时游戏会给出应对提醒，告诉使用者该如何应对。
而所谓的「应对」，自然是咏春拳的相关招式，使用者带着动作捕捉器，动作对就判定通过，反之则不通过。
这样一来可以矫正动作，二来能锻炼反射，时间久了，在现实中遇到对手挥拳，身体也会自发做出反射动作。
游戏能激发人的兴趣。
电子产品又不知疲倦。
两相结合，咏春学员就算在体力和力量上还有欠缺，实战所需的胆魄和条件反射也足以令其战胜街头混混。
学员嘛，练到这一步就够了。
……
“得多设几个副本。”
秦战喃喃自语：“先从混混开始，一步步提升难度，通关前只用VR，通关后再配合六臂怪，从虚拟转为现实。”
他搓了搓手指，露出古怪笑容。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改装悍马正停在试车场，穆雨婷驾驶着她的蝙蝠摩托大呼小叫，何方则绕着试车场遛弯。
适应了五天，何方对新腿越发满意，能跑、能跳、不怕水，除了没痛感，他觉得自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敢练功。
不是腿的强度不够，事实上钛合金骨架、镍钛合金支撑远比人的腿骨更结实，但人造皮肤不行，他怕破皮……
所以最近一有机会他就出去遛弯。
可他一走，方娉娉就很没安全感。
她不动声色的看向秦战，却见那厮捧着手机目光迷离，幸福的眼泪不时从嘴角留下，露出痴痴傻傻的笑容。
好咸湿……
方娉娉打了个哆嗦，默默下车。
“嗡——”
模拟轰鸣声由远及近，穆雨婷操控摩托缓缓减速，最终停在女朋友身边。
“什么情况？他耍流氓了？”
她掀开蝙蝠头盔，露出一张颇具古典美、但气质与长相大相径庭的俏脸。
方娉娉摇头：“没，他好像中邪了，笑的怪吓人的。”
“我看看。”
穆雨婷大咧咧的走向悍马，哐哐踢了两脚车门：“哎，听说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呢。”
秦战大怒：“姓穆的，我这是新车！”
“新车咋了？”
穆雨婷不以为然：“子弹都能防住，还怕踢？”
“你把车漆踢花了！”
秦战跳下车，愤怒的指着脚印，穆雨婷翻了个白眼，扭头道：“没事儿，这小子没疯。”
方娉娉捂脸。
有这么卖队友的嘛！
秦战咬了咬牙，大步走向蝙蝠摩托。
穆雨婷顿觉不妙，伸手拽他胳膊：“你干啥？！”
“你猜！”
秦战咬牙切齿的拖着她往前走。
穆雨婷慌了：“那啥，是我不对，我道歉，我给你擦车、我带你兜圈、我叫你师叔，我错了，你别踢我车！”
“晚了！”
秦战开始发力，拖着她直奔蝙蝠摩托，穆雨婷拽着他胳膊，屁股使劲往后坐，双脚在地上磨出了两道拖痕。
眼见拽不住，大小姐急了，干脆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再用两条腿盘住他一条腿，跟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
秦战冷笑，咸猪手在她小腿上一搭，沿着光滑的皮裤一路上行。
“嘶——！”
下一秒，他倒吸一口凉气，高举双臂道：“我服了，咱俩扯平！”
“你发四！”
穆雨婷咬着他的肩膀，声音含混不清：“踢我CE你就四王八蛋。”
“行行行。”
秦战疼的眼角直抽抽：“我不踢还不行吗？姑奶奶，肉要掉了！”
“该！”
穆雨婷放下双腿，手臂却没松开他的腰，两排贝齿随时准备再咬。
不远处，何方目瞪口呆。
他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却从看到的景象里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方娉娉对穆雨婷说了什么，后者上前踢车。
秦战生气了，下车就走，穆雨婷扯着他的手臂挽留，秦战不依不饶，拖着她继续走。
穆雨婷抱住他的腰，盘住他的腿，脑袋搁着他的肩膀。
秦战妥协，举起手臂停止前行。
然后穆雨婷松开腿，从身后抱着他，臻首依旧不离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打打闹闹的跨上蝙蝠摩托，秦战抱着穆雨婷的腰，挤在只能容纳一人的座位上肆意驰骋。
“现在的年轻人。”
何方看了看状似生气的方娉娉，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阴影。
……
第二天上午。
洛杉矶国际机场，办完宠物托运，秦战拍了拍手：“走吧，睡一觉你就能看到它们了。”
千代踮起脚尖，不放心的问：“货舱会不会缺氧？”
应该不会吧？
秦战心里没底，嘴上却道：“放心，我投了大额保险，航空公司不会让它们遭受意外的。”
千代这才安心，搓了搓衣角，又问：“那你和姐姐——”
秦战使劲儿揉她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哦。”
小姑娘嘟着嘴，闷闷不乐的走向检票口。
她要去华夏陪闺蜜，过完春节再回来上课，秦战托运的宠物是两只大眼飞鼠，那是送给程仙儿的圣诞礼物。
数秒后，小姑娘惊讶的瞪大双眼。
“哥哥，你、你不是送我吗？”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战手里的机票。
“是啊，送到华夏。”
秦战拖着她的行礼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