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寻闭上了眼。
我比你外面那些新欢更好。
你看看我。
华灯初上,月升高空。
常乐毕竟是被自己的偶像第一次邀请,当然不能让他等自己,那多不礼貌,并且也不合适,所以他们提前过来了,还在车子里反复深呼吸。
由于封先生说了自己“能够理解”并且“也不生气,不计较”这样的话,所以常乐一点也掩饰自己的激动,拍了拍胸口:“怎么办,我好紧张!”
封祈雁:“……”
封祈雁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酸溜溜的,看着副驾驶上两眼放光的人:“你就那么喜欢他么?”
常乐点头:“对啊,可喜欢了!他好厉害!”
封祈雁:“……”
行吧,我杀了我自己给你助助兴。
封祈雁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段某人那张脸,可让常乐单独过去见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今晚的月色特别美,皎洁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中,遥不可及,让封祈雁恍惚了一下,看向旁边因为马上就可以跟段郁共度晚餐而兴奋得不行的常乐,不由想起了常乐之前提到过的星星。
常乐问他,见过星星么。
当时他并不明白,还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就算明白了,也无法理解,他怎么也没想到常乐口中“挂在天边,遥不可及的星星”竟然会是段郁。
为什么?
自己哪里不如他了?
封祈雁偏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是压制不住的欣喜,明明肚子里都怀了自己的宝宝了,怎么还能这样想其他男人?
如果,段郁不是花心大萝卜的话,亦或者常乐更先遇到段郁,那他们会不会已经在一起了?
这想法让封祈雁吓了一身冷汗。
然后他下意识地扭头,猛地团团抱住了副驾驶上的小孕夫,整只摁在自己的怀里:“我的。”
“唔……”突然被他整只拽进怀里抱的常乐有点茫然,但感觉到男人身上有些低沉的气压后,还是下意识地伸出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腰身,安抚似的拍了拍,奶声奶气地哄他道,“揉揉,揉揉……”
封祈雁:“……”
封祈雁直接因为怀里人这傻乎乎的“揉揉”安抚给逗笑了,力道温柔地抱着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在他漂亮的小脸蛋上吮吸了一口:“你除了吃小可爱长大外,是不是还喝奶长大的?”
常乐被他吮吸得眯了眯眼睛,“唔”了一声,没法挣脱,接着就听男人笑:“怎么会这么奶?”
虽然常乐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的,但脑袋瓜晕乎乎的还是说:“没有奶……小时候没有奶喝……”
封祈雁一怔:“嗯?”
“唔……出生的时候好像就没有……”常乐窝在男人的怀里,乖乖地说,“我小时候没有母乳喝……因为妈妈生我后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喂我……”
封祈雁不止一次听常乐说过他小时候体弱多病,他母亲也因为生他而如此,可是都能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连一口母乳也喂不了他呢?
虽然封祈雁知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愿意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小家伙以前可能过得一点也不好时,难免会心疼,亲了亲他哄着:“但是乐乐现在有很多牛奶喝了,对不对?”
“嗯!”小家伙露出甜甜的笑容,“对!”
封祈雁仿佛被他的笑容给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许承诺似的道:“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乐乐有我呢,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乐乐天天陪在我身边。”
不等常乐反应过来,男人就捏起他下颚低沉地说道:“当然,也不许想其他野男人,不然……”
常乐耳根泛红:“不然怎么样?”
男人眯了眯眼睛:“我就把乐乐锁起来……”
“唔……”常乐眨着眼,想了想后认真问,“那锁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封祈雁:“……”
这脑袋瓜都在想什么呢?
怎么不按一下套路出牌呢?好歹怕一下!
想吓唬他一下不成功的封祈雁只能无奈叹气,在他脑袋瓜拍了一下:“算了,我们下车吧。”
他把常乐团团抱在自己怀里,又软又香,所以也舍不得松开手,直接把人整只抱着下车了。
常乐也懒,被他这样抱在怀里也不挣扎,还夹着他的腰晃了晃小脚丫,伸手指着前边:“老公你快看,就是那个店,段郁约我们的地方!”
“我知道,我们现在……”封祈雁按了一下他乱晃的两只小腿,而后一顿,“你刚刚喊我什么?”
“……”常乐脸一红,刚刚“老公”这称呼只是一时激动,脱口而出,如今被男人这样盯着问时,他脸红得仿佛要滴血,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此时他整只都挂在男人怀里了,哪里还有地方躲,只能羞红脸结巴地道:“不能……叫吗?”
男人却温柔道:“乖,宝宝再叫一声。”
常乐红着脸结巴道:“叫……叫什么?”
男人抱着他哄道:“像刚刚那样叫老公。”
常乐的脸瞬间又通红了起来,羞耻极了,却偏偏鬼使神差埋在男人怀里软乎乎道:“老公……”
封祈雁被他这又软又甜的一声老公给叫得心都颤了颤,低头在他的小脸蛋上啃了一口:“等会儿在你偶像面前,也记得这么叫,知道吗?”
常乐不知道。
私底下两人时这样叫老公他已经很害羞了,要是还当着别人的面喊,那岂不是更加羞耻了?
不过封某人不要脸,抱着怀里人一边哄一边道:“你今晚当着段郁面,不喊我老公的话,我不止今天欺负你,我明天也欺负你,后天也……”
常乐羞得满脸通红:“混蛋,我怀宝宝了……”
封某人:“医生说了,可以适当,但是……”
封某人故意停顿一下,吓唬自己的小孕夫还乐在其中,看着小孕夫委屈巴巴缩在自己的怀里,他再大尾巴狼似的抱着人揉揉:“所以乐乐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常乐:“……”
你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是流氓!
是禽兽!
常乐气呼呼的,腮帮子都要被气鼓了,又无可奈何,毕竟弱小可怜又无助,只能凶巴巴地张嘴咬他一口,然后哼哼了几声,缩回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