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
厉霆琛直接将他无视，看向咏言，视线掠过她裙摆间隙中裸露出来的指甲盖大小的白嫩皮肤，眸色又深了几分。
周围整个环境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几度。
咏言见他出现，心原本暖了几分，随后又震惊于他那句“我的女人，谁敢动手”，此时看到他满是寒气的脸，心又沉了下去。
她闯祸了。
他和她好不容易开始和平共处，她……
咏言不知所措的咬住下唇。
她这副让人怜爱的模样让厉霆琛的脸色更加难看。
周围围观的路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姜寻不愧是厉霆琛的心腹，很快明白过来问题所在，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往咏言身边走。
刚走出去半步，身后两道凌厉的视线凝在背后，姜寻立刻警觉，把西装搭在左臂上，抬头望天——天花板。
“今天天气真不错哈。”
围观路人：“……”
厉霆琛控制着轮椅往前移动一段距离，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咏言。
咏言怔了一下，很快接过，系在腰间，匆匆跑进换衣间。
她很快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将西装外套递给厉霆琛。
厉霆琛没有接过来，而是直接张开胳膊。
住在厉家这几天，咏言已经习惯了充当厉霆琛的专属女佣，见他如此，默契的上前将西装外套为他穿上。
整个店面门前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耐心等着咏言给厉霆琛穿衣服。仿佛那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穿戴完毕，咏言静静站在厉霆琛轮椅旁边，厉霆琛则冷着脸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
店员环视一周，鼓起勇气上前，指向咏言道：“是她。是她故意摔倒，弄坏了我们店里价值三千万……”
“你说她摔倒了？”
不等她诉完委屈，厉霆琛就将她的话打断，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冷意。
“谁做的？”
店员：“……”
围观路人：“……”
还是没有人说话，在厉霆琛气势强大的眼神威压之下，很多人忍不住垂下头去。
“我再问一遍，谁做的？”
“……”
几乎让人窒息的环境里，店员再也承受不住，颤抖着手指指向张艾瑜：“她。是她。是她故意伸脚绊倒您太太……不，您女朋友的。”
“都是她做的，也是她让那个男人打你女朋友的。她还打算让我报警把您女朋友抓进去。”
女朋友……
听到这三个字，咏言紧张的看向身旁的厉霆琛：这个店员她怎么……
她在自己面前胡乱说几句也就算了，怎么在厉霆琛面前也敢……厉霆琛听到了，会不会以为是她不自量力的说了什么？认为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见厉霆琛神色淡淡，似乎没注意到那三个字，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张艾瑜见店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脸色骤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礼服不是她弄坏的吗？我好心帮你，你居然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还有你。”
张艾瑜将视线转移到厉霆琛身上：“你是哪里跑出来的臭瘸子，在这里装腔作势，坑蒙拐骗，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