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hotel。
他俩,student。
student来hotel了。开心消消乐都想大喊unbelievable。
李秀华王广飞程北盛樊宇知道了能联合杀过来,把他俩直接从楼上扔下去,再生两个。
这家酒店后身,就是临城市地标式景点,旅游打卡圣地,李羿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的......湖。
适合被扔下去喂鱼。
他俩就定了几个小时的钟点房,晚上都是有门禁的高中生,在酒店过夜等于不要命了。
得速战速决。
“抓紧时间,一会儿来不及了。”李羿脱了外套,准备好了。
季谌戳开手机屏幕,低头淡淡道:“我知道。”
他说着又套上外套,好像要从里面翻找什么:“要什么口味的?”
李羿一脸懵逼,兜里......口味......他眼珠子一转,明白滴干活:“我......都没用过,你买了几种?”
季谌:“啊?”
“不是......杜,蕾,斯么?”
季谌朝他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摸出来兜里的回执表,晃了晃:“是哈根达斯......”
李羿:“......”
他俩刚登记,前台小姐姐给了他俩张回执表,说是可以下去领哈根达斯。
几分钟后,季谌和哈根达斯,一起回来了。
于是,他俩并肩坐在酒店床边,吃着哈根达斯,望着窗外。
面朝大湖,春暖花开。
弄得床非常没有尊严。
“天真蓝啊。”李羿望着窗外,灵魂仿佛已经游离他的体外。事情的发展,他屎尿未及。
季谌舀了小勺抹茶味哈根达斯,说:“水也很清。”
李羿接着说:“冰淇淋真甜啊。”
“床也很软。”
“......”
他飞快干掉了一盒冰淇淋,撕开了房里摆的小饼干。“饼干真香啊......”
“啊......啊......”
还有帮着他“啊”的。
隔壁屋突然,传来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隔壁屋的哥哥姐姐都看不下去了,隔着隔音墙,嗯嗯啊啊。
小姐姐叫的特别努力,仿佛在督促年轻人,不能落后,得加油干。
“这是在催咱俩么......”李羿问。
季谌:“......”
李羿隐隐有些不安,俗话说,一千条理论,也不如一次实践。
纸上谈兵那都是假把式。刚才说废话还有话说,现在到了干正事,房间里,一片死寂……
李羿在床边,并肩坐着,手老老实实放在大腿上,腰板笔直,有如小学生听公开课,大人孩子一起尴尬。
他小学时候,不听话,上课好比多动症。有一次,李女士就让他亲爹钱名用这招治过他,陪着他端坐着,比赛谁先动,谁动谁是王八。结果他爹自信的赢了,自信的嘲讽他:“儿子你动了,你是王八。”
他就会回答:“爸爸,一动不动才是王八。”
钱名:“……”
于是,这个惩罚就从他家消失了。
但端坐着一动不敢动的难受劲儿,他到现在还记得。和他现在的难受劲儿一样一样的。
两人并排坐着,谁也不说话,不知道从哪开始。
季谌看了几眼手机,转过头,歪着头看李羿。吊灯从上面投射在他身上,给他笼罩了一层冷黄色的暖光。
“快……快到时间退房了……”隔壁都啊完两波了,李羿试探性的暗示。
季谌压低了声音,问:“那……试试么……”
“来都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羿伸出手臂,拥住季谌。李女士以前总是说他是“贼胳膊“长长的手臂,轻松就将季谌整个人裹进怀里。
李羿的呼吸渐渐失了阵脚,他挑起季谌下巴,印上属于自己的记号。
抹茶味的吻。
甜蜜又生涩。
紧贴的胸口,心跳声渐渐重合。
“嗯……”
吻了许久,两人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李羿一手褪下自己的卫衣。随即将手,探向那清瘦的背部……
隐约中,他感觉按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拒绝般,他回握住季谌的手,举到头顶。
正准备展开进一步的攻势.....
“铃铃铃铃铃……”
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俩人就像是干不良勾当被捉女干在床,光速就是一个反弹。
学生嘛,被抓着干坏事,第一反应就是立马弹起来,做装模作样学习状。
李羿都坐在椅子上了,才反应过来,他俩在干大人的事,桌子上并没有书和本。
自己现在跟个憨批一样。
而季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紧闭着眼睛,手机下意识藏到枕头下装睡,一看就是没少被抓过被窝玩手机。
他俩停止了自己的憨批行为,顿了几秒钟,反应过来。
笑的停不下来,在床上打滚。
“再续几个小时?”李羿躺床上,床是真软和,一动弹就要陷进去似的,适合啪啪。
时间还早,才三点。
季谌:“续吧,这都什么事啊……”
两个人没忍住,又笑的趴倒在床上。
季谌和李羿面对面躺着。
“接着来么?”李羿笑着搭着他的腰。
季谌还在笑:“下次吧,我现在一动就想笑。”
“操,我也是。那,一起睡个午觉。”
折腾之后,就很容易入睡。
两个人很快就陷入沉睡状态。
俗话说,乐极生悲。
也许是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也许是和李羿第一次开。房的经历太狗血。季谌时隔多年,罕见地做了噩梦。
梦到他小时候,逃离那个地狱的事。
!@#¥
小鸡翅九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停尸房。
父母的尸体上面盖着白布,他看不到爸爸妈妈的脸。
妈妈是家里独子,爸爸是双胞胎,胞弟,也就是季谌的叔叔。在忙着处理后事。
小说电视里经常会安排狂风暴雨的日子里出事,坏天气更能烘托悲伤的氛围。但葬礼那天,那天天气暖洋洋的,大大的太阳悬在上空。
世界像往常一样。
小季谌一个人在殡仪馆外面。他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大人们表情的悲伤,心里,死一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