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左耳入，右耳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完全不屑于被恐吓。
况且，外面的狙击手已经就位。
论枪多，就是碾压。
所以，王楚自顾自地问道：“是谁让你刺杀程会长的，坦白告诉我，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老牛直接发出爽朗大笑，“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作超人吧？你知道吗，就在你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了。”
一码归一码。
因为楚河的误判，让老牛陷入险境，这个仇要报。
要自己亲手报。
说到底，还是老牛对形势产生误解，误认为胜券在握。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自自然然，老牛的自信，也给了一众歹徒自信。
一声令下，一名歹徒大胆上前，“还真的以为自己把我们几名同伴打残了，就以为天下无敌，你.......”
话声间，那名歹徒与王楚近在咫尺，准备对王楚实施捆绑。
就在所有歹徒认为王楚束手就擒的时候，王楚抬起脚，快如闪电。
那名歹徒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整个身体，如同炮弹一样。
“嘭。”
一声巨响。
那名歹徒撞到了墙壁上。
墙壁破碎。
那名歹徒滑落，瘫倒在地。
吐血，昏迷，奄奄一息。
“什么。”
整个包厢瞬间笼罩着一片慌乱。
此时，亲眼目睹了王楚的战力，所有歹徒的自信仿佛遇上百年一遇的洪水，被冲得七零八落。
“怎么会是这样的？”
情不自禁，他们回忆起王楚刚才说过的话。
那真的不再是夸大其辞。
真的会死。
然后，他们紧握手中的枪，开始有些松动。
毕竟，他们当初把王楚看作是砧板上的鱼肉，以为可以任由宰割。
现在，后知后觉：王楚能够单独一人进来，根本不是‘送温暖’的愚蠢行径，是真的可以目空一切。
显然，杀鸡儆猴，杀人诛心。
开始有歹徒，慢慢放下手中的枪。
老牛旋即大喝，安抚道：“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
确实，王楚敢当面反抗，是完全出乎老牛的预料。
而且，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单凭王楚一脚，他可以肯定，王楚比自己想象中的身份，还要恐怖。
不过，老牛始终误会。
随即，老牛对着王楚，可以信誓旦旦，“确实，要是单论拳脚，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们始终有枪。”
话粗理不粗。
一众歹徒又重新拾回了丢失的底气。
老牛满意，继续对着王楚询问道：“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已经对你产生了兴趣。”
要确保撤退万无一失，他要进一步确定王楚的身份，好做出有利判断。
王楚回应，“你确实是应该知道我是谁，好让你瞑目，听着，我叫王楚，程建国是我的恩人。”
老牛立即回想起程建国说过的话，释然，也无所谓，“原来你就是程建国口中的王先生。不过，你说的话，在我看来，就是大言不惭。要是我们一起开枪，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所以，我劝你还是别作挣扎的好。”
王楚彻底无视，还是追问最初始的话题，“我不想跟你说废话，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受谁的命令？”
老牛冷笑。
王楚只好慢慢靠近老牛，“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了。”
老牛也失去耐性，“给我开枪吧，先打断他的腿。”
“是。”一名歹徒得令，枪口对准王楚的一条腿。
“嘭。”
一声枪响。
窗户的玻璃破碎。
那名歹徒还没有开枪，瞬间被击毙。
“什么。”
终于，整个包厢，陷入了彻底的心灰意冷。
“外面有狙击手。”
所有歹徒瞬间清醒。
这是意料之外。
又是情理之中。
大军压境，他们本身就没有谈判的余地。
所谓的人质，真的是自欺欺人。
此时此刻，一众歹徒再没有侥幸的心理。
“我不想死。”
随着死亡的恐惧快速加剧，有一个歹徒主动丢弃手中的枪，抱头蹲下。
其他歹徒也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宣布投降。
只有老牛不屈，“该死的，我不能死。”
自己是主犯，被捕后，就真的只能是死。
而手中有枪，给了老牛一丝生机的错觉。
身体立即了作出本能，老牛躲到一个狙击盲点，枪口果断对准王楚的一条腿，“别以为外面有狙击手，你就以为平安无事，我会让你知道，你自己一个人走进来，是多么的愚蠢。”
话毕，老牛毫不犹豫地扳机。
然而，王楚瞬间动如雷霆，仿佛消失在老牛的视线内。
“什么。”
始料不及，老牛惊恐，快速寻找目标。
忽然，耳边响起了王楚的声音，“愚蠢的是你，你不应该刺杀程会长。”
老牛顺着声音观望，看到了王楚，已经立在身旁。
“给我去死。”
他彻底恐慌，忘枪口旋即对准王楚的头部。
力求一枪毙命。
因为，王楚已经给了他一种不可改变的信号：不开枪射杀，死的，真的是自己。
可惜，王楚不会给老牛机会。
一个手刀，后发先至，不但打落了老牛手中的枪。
还听到一声毛骨悚然的清脆声响。
“咔嚓。”
老牛握枪的手，被打断。
然后，老牛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我的手，我的手......”
所有歹徒看在眼内，内心居然庆幸。
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王楚无视所有歹徒的表情，对着老牛，平淡道：“你现在受的伤，还不伤程会长的百分之一呢，你放心，陆续还有。”
“不，我说，我说。”
终于，最后一线生机，被摧毁。
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牛彻彻底底预感到，这是即将比死亡还要恐惧的折磨。
既然要死，也不至于被折磨致死。
他忍着痛，选择了苟且，“是楚家家主，楚河。”
多活一秒是一秒。
王楚没有意外，“原来真的是他。”
老牛连连点头，求饶，“王先生，我已经说了，我投降了，求你不要再出手了。”
王楚却摇头，“不好意思，说出主谋，是一回事，你对程会长出手，又是另一回事，现在，我会让你切身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