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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蛮子！蛮子在哪？”
程处默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警戒地四处扫了好几眼，疑惑道：“没有蛮子啊…咦，爹你怎么在这里？”
“咚！”
程咬金一拳头砸在了程处默的脑袋上：“你爹勤奋好学，你居然不知道？这个位置便于听课！你的座位俺没收了！”
程咬金说罢，悠然自得地坐在了程处默的座位之上，也学着程处默的样子，闭目养神。
他一边趴下还一边说道：“这桌子真小…”
程处默捂着头，满脸委屈，他不就是睡了个觉，招谁惹谁了？
但是程咬金沾桌即睡，已经打起了呼噜。
“知节，蛮子来了！”
忽然，一道无比威严而且急促的声音在程咬金耳边响了起来！
程咬金一惊，猛然站起身来，整个人杀意汹涌，虎目怒视着周围大吼道：“杀！！！”
但是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在教室…
一回头，却看到了李二陛下阴沉的脸，他一个激灵：“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勤奋好学，你居然不知道？这个位置便于听课！你的座位朕没收了！”
李二陛下说着，悠然自得地坐在了程咬金的座位之上。
程咬金张大了嘴巴，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座位，就这么没了……
“噗嗤！”
一旁的程处默忍不住笑了出来。
“逆子！看拳！！！！”
程咬金恼羞成怒，一拳飞出…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常怀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教书先生的打扮。
“老师好！”
狗儿率先叫了一声。
常怀点了点头，看着李二陛下等人疑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说。
“常怀，不用管他们，他们读不起书，是来蹭课的。”
苏牧突然说了一句，随后继续闭目养神。
“哦，蹭课的呀，看样子都穿着得体，想必家境殷实，怎么看也不像是读不起书，居然来蹭孩子们的课…”
常怀摇了摇头，一副有些看不起的表情：“那你们就站着吧。”
不怪他这么想，因为实在是苏牧开设学堂的目的，就是让这些没钱念书的孩子们有书读，但是这些人居然厚颜无耻来蹭课。
群臣脸色都是一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他们怎么就读不起书了…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因为某种程度上常怀所说是正确的…
驸马确实没有叫他们来，他们是自己来的。
他们认为驸马的课堂必然有什么新东西，因此才特意让陛下前来听课。
然而李二陛下脸一黑，他冤枉啊…分明是苏牧让他来上课！
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说成上不起课！
李二陛下说道：“朕…”
“震什么震，你姓甄？驸马说了，在学堂之中，有人都要以学生和老师的身份称呼！否则出去！”
常怀一瞪眼睛，他昨天被程处默拉去一顿讲今天的注意事项，还被打了不少下，此刻一肚子气。
李二陛下怒了，他什么时候需要听苏牧的话了？
但是这时，苏牧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今日的内容，可以改变大唐。”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
李二陛下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苏牧。
他们知道，苏牧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苏牧说能够改变大唐，就一定能够改变大唐！
因为他已经改变了太多次的大唐，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于怀疑苏牧的话了。
“什么？真的吗？”李二陛下问道。
但是苏牧完全不搭理他，老神在在地继续闭目养神。
“你刚才要说什么？如果不遵守课堂纪律，就请出去！”
常怀不管他们有多震惊，他要开始上课了。
“学，学生…无话可说！”
李二陛下一挥袖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苏牧之后，坐下了。
为了大唐，姑且听你一回，我忍！
“无话可说你说什么？”常怀提高了音量。
这个人来他的学堂上课不说，还凶他，因此他凶了回去！
李二陛下震惊了，这个教书先生，居然敢这样和他说话？
他沉着声音说道：“你敢这样和…学生说话？”
常怀更懵了，他身为老师和学生这样说话，有什么不敢的？
驸马说了，如果有人敢于挑战老师的威严，要打要骂任凭他处置！
想到这里，常怀又是一瞪眼睛：“为什么唯独你坐着？你没看到其他人都站着吗？蹭课没有蹭课的觉悟吗？”
“给我站起来！”常怀使劲地拍着桌子，高声怒吼，那个样子恨不得将李二陛下吊起来打一顿！
群臣皆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书生居然胆大至此！
常怀敲着桌子，又是一指房玄龄：“你看那个老大爷那么大年龄都站着，你不给他让个座？”
房玄龄迷茫地抬起了头，老夫招谁惹谁了？
不过他还是连忙说道：“不不不，让…咳咳，让这位甄同学坐着就行。”
“老大爷这么大年龄都懂得谦让，可见他的求学态度，你再看看你！不站起来，就出去！”常怀再度说道。
李二陛下黑着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群臣寒蝉若惊，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额头之上隐隐有冷汗渗出。
他们知道，李二陛下生气了。
但是出乎群臣的意料，李二陛下虽然黑着脸，但是最终说道：“老师，请开始讲课吧。”
对于他来说，这些礼节很重要，有人冒犯他也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让大唐变得越来越好！
“嗯，甄同学，你做的很好，我原谅你了。”常怀欣慰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李二陛下黑着脸站着，他的位置没人敢坐。
“老大爷，你不坐吗？”常怀看向房玄龄。
“不不不，我不坐。”房玄龄慌不迭始地摆手，陛下的位置他哪里敢坐？
程处默缩头缩脑地看着那个座位，想要再度坐回去，那本来就是他的座位…
但是程咬金一拳飞了过来…
程咬金笑呵呵地说道：“陛…毕竟这个座位没人坐，甄同学，你不坐俺就坐啦。”
李二陛下的脸更更黑了，他正欲说话，却发现常怀依旧看着他，他狠狠一拂袖：“朕…甄同学不坐！”
“好嘞，谢谢甄同学！”程咬金笑呵呵地坐下了。
李二陛下给李君羡使了个眼神，李君羡点点头，小本本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