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儿个的阳光似乎以往更灿烂一些。
可惜了，大清早的却不是室外课，而是室内课。
刘若萱抱着一沓讲义，缓缓地走了讲台。
扫描了一圈全班几十号人，刘若萱注意到了，苏洁、杨芳和马莉都坐在了后排。
龙虎班，人满为患，后排还有位置坐，这已经很不错了。
当初牛昊到来的时候，也是选择坐在最后一排。
坐在后排的牛昊常常感觉到孤独。
但现在好了，后排一下子多了三个漂亮的女子。
苏洁坐在牛昊的右边。
在刘若萱到来之前，其实牛昊也刚刚坐下。
对于后排多了三个同学，牛昊一点儿也不例外。
不过牛昊更希望身边坐着的是马莉而不是苏洁。
昨晚回到宿舍，其实牛昊并没有多少睡意，床直接盘腿而坐，运行周天之功，整整一夜，睁开眼，已经到了课的时候。
自个刚坐下的那会儿，牛昊装着若无其事。
其实牛昊心里却在想，这肯定是天意了，苏洁坐在自己右边，以此过去是马莉和杨芳。四人都属于坐在教室最后排，常理将，室内化课肯定会发生些什么。
在牛昊思索期间，刘若萱进来了。
刘若萱放下讲义后，翻身打开了讲台后面的电子白板。
熟练地操作着鼠标和键盘，白板率先出现了一版言：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是有名的道德经第一章，看着大伙儿两眼茫然地看着大屏幕，刘若萱咳嗽一声，说道：“各位同学，你们谁能把这段话的意思说一说吗？”
全班百十号人全都茫然不语。
真所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用来形容龙腾武校的弟子们似乎一点也不为过。
这话并不武断，龙虎班可是龙腾武校的门面。
这水平，和普通初生相，只怕都还要逊色几分。
难道不是么？初生厉害的肯定都能将这和一段话给翻译出来。
刘若萱并不意外，笑了笑，说道：“我们今天起开始学习道德经，这是老子的经典之作，也许你们之前有听过，难道没有人知道这第一章的释吗？”
刘若萱当然知道不会有人回答，要是有人知道释义，还用等到现在？
然而意外出现了，牛昊在这个时候高高地举起了手。
刘若萱有些意外，顿了顿说道：“牛昊，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牛昊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刘老师，道德经的释义我知道！”
“你知道？”刘若萱有些震惊。
其他同学都猛地回过头，一片哗然！
要说牛日天这段时间出的风头还少了么？
这么精奥的古言，他也知道？不会是唬人的吧？
牛昊对着大伙儿挥挥手，在刘若萱的狐疑目光注视下，朗声说道：“这第一章的意思是，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是常道；名如果可以用辞去命名，那它是常名……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
全班同学一愣一愣的，刘若萱也惊叹莫名，牛昊这一番解释，跟她即将要弹出来的释义竟然完全一致！
刘若萱没有弹出幻灯片，而是翻开了讲义，说：“牛昊同学说的一点都不错，在这一章里，老子重点介绍了他的哲学范畴——道。道的属性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这是早已存在的一个问题，自古及今，它引起许多学者的浓厚兴趣。关于什么是道，韩非子从唯物的方面来理解，而司马迁把老子与韩非子列入同传，即认为韩、庄、申皆原于道德之意，而老子更为深远。一些学者体会老子哲学所谓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妙义，肯定宇宙的本体只有一个无，也是我们常说的玄学。随后佛学渐渐兴盛起来，玄与佛合流，因而对道的解释，便倒向唯心论方面。总之，道是唯物还是唯心论，学者们一直有根本不同的看法。”
“道是玄学，是唯心论！”牛昊突然又举手，朗声说道。
到此为止，道是唯心论还是唯物论，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牛昊咋懂得这么多？
牛昊看着一圈子弟子们茫然的表情，心说你们要是有个古怪的老头，从小要你们刻苦背诵这些东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懂这么多了。
“好吧，这个问题不属于我们这节课讨论的范畴，窃以为，我们了解老子道德经的精髓，才是最重要的！”刘若萱顿了一顿，接着道：“那么，我想问问同学们，关于道德经第一章，你们都明白了吗？”
“牛日天这么一说，我们都懂了！”
“那当然，我现在耳朵旁边还在响着牛日天的声音……”
“刘老师，我想问个问题！”
看着举手的赵子龙，刘若萱问道：“赵子龙同学，你又有什么问题吗？”
赵子龙回头看了看牛昊，直接问道：“牛日天，你这么受欢迎，我想知道，老子的道德经，你还会第二章吗？”
“整个道德经我都能背下来，所有的意思我都能说出来！”牛昊不紧不慢地回答着，那架势仿佛在说，哥不是装逼，哥这么吊，你想咋滴？
“那太好了，牛日天同学，咱们龙虎班的人看来是不服你都不行了，这样好了，关于道德经这么古老的字，要不你给大家课好了！”赵子龙挑衅地说着，率先鼓起掌来，还说：“大家掌声欢迎吧！”
其他同学不知道赵子龙的用意，也跟着一起鼓掌。
刘若萱的脸色变了：“大伙儿别闹，道德经那么长，能够将其一字不落全都背下来的人，很少见，大家别再为难牛昊同学了！”
“不，这是大家看得起我！”牛昊实时制止了刘若萱，朗声说道：“刘老师，你也怪辛苦的，要不你休息会儿，这道德经，我来！”
没等刘若萱答应，牛昊已经款款地走了讲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从第二章给大伙儿背诵一下吧！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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