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齐云焕眉间带笑，“那看来晏二小姐似乎挺孤陋寡闻啊，这皇家有暗卫可是人人皆知啊。”
晏成雪：“……”
“至于他们是做什么。”齐云焕眉头微拧，却是一字一句认真告知了晏成雪，“无非就是护卫主子，探查探查消息。”
齐云焕说的这些，凡是个知事之人便知晓，所以齐云焕这说了同没说是没差别的，不过晏成雪倒也不气，毕竟她目的不在此，齐云焕哪怕说的天马行空，她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护卫主子，探查消息……”晏成雪故作沉思模样，“那看来作为皇家人也挺好，想知道什么吩咐一声便好，就连这性命也有保障。”
晏成雪故作一副无知的模样，齐云焕轻瞥晏成雪一眼，却是没说什么。
晏成雪眉眼带上笑意，不多时，她便从自己的位置上跑起来，“哒哒哒”一阵小跑到齐云焕的身后，使劲忽视掉齐云焕带来的压迫感，缓缓对着齐云焕伸出了手。
“捏肩。”齐云焕也不客气，更没有一点报恩的模样，使唤起晏成雪来就跟使唤自己家下人一般。
晏成雪也不恼，神色自然地给齐云焕捏起肩来。
“殿下，话说上一次您的暗卫怎么就没出来护着您？他们这般做可算是失职？”晏成雪为齐云焕捏着肩，手上的力道几乎可以小到不计。
“好好捏。”齐云焕轻道一声，随即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看起来享受极了。
晏成雪仍旧不恼，手上加了力道。
齐云焕似乎这才满意，也终是愿意开口回答了晏成雪的问题：“暗卫并不是时时都在身边，他们也有事做。”
晏成雪一边为齐云焕捏着肩，一边听齐云焕说话。
“比如说探查消息。”齐云焕似乎一点儿也不顾忌晏成雪，此般说来完全不带犹豫的。
可是这一次，晏成雪听了齐云焕的话却是恨不得将手移向齐云焕的脖子掐死他，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差别？
然而，晏成雪不得不忍住自己的戾气，用着自己最好的耐性给齐云焕捏肩。
“殿下就不怕再发生一次此类的事件？”晏成雪轻声出言，缓缓给齐云焕解释道，“殿下您看，您这暗卫若不时时在您身边，你随时有可能遇到危险，你就没有想过其他折中的办法吗？既能探查到消息，又能够护了您的安危。”
皇家养暗卫，那是有专门的规格，尤其是齐云焕，身处储君这个位置，更是不能让人逮着一点错，是以他养的暗卫除了规格上的数量，就算有得多，他也不能轻易暴露出来。
“哦？晏二小姐有好办法？”齐云焕似乎没对晏成雪产生什么怀疑，只是平淡无奇地问了句。
切齐云焕话中带有微许好奇，似乎真的是想知道知道晏成雪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晏成雪眸光微亮，不由分说停下了手上捏肩的动作，正欲跑到齐云焕面前说话之时，齐云焕又淡淡开了口：“接着捏。”
晏成雪：“……”这到底是你设下的席还是我设下的？
然而，晏成雪没有胆子对着齐云焕说这句话，只能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接着给齐云焕捏肩。
“殿下难道没有想过寻求江湖上的势力帮助？”晏成雪整个一副天真的模样，“您看啊，寻求江湖势力，无非花点钱，却能做许多自己手不能及的事，破财得个省心，何乐而不为呢。”
晏成雪隐隐记得，此类的话她几个月前曾同齐云焕说过，当时亦是为了试探齐云焕，只是不知此次，齐云焕又当是如何回答。
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的冷眼想对，齐云焕只淡淡开口：“晏二小姐慎言，朝堂不与江湖勾搭，此次便算了，但若有下一次再让本殿听见，可绝不姑息你。”
晏成雪耸耸肩，却是没将齐云焕的话放在心里，齐云焕似乎也知道晏成雪这德性，当即不急不缓补充道：“毕竟，事不过三。”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晏成雪笑着回应，可是内心的却是多了几分知足，此番看来齐云焕应当是未曾同细雨楼搭上线。
“殿下，除去江湖，臣女还有一个方法。”避开了细雨楼这条直接的线，晏成雪可没忘记顾横舟这个细雨楼明面上的掌柜。
“哦？”齐云焕似乎来了兴致，院子听晏成雪讲述一二的样子。
晏成雪也不客气，当即道：“你同顾掌柜合作，而顾掌柜又是走南闯北之辈，手下商铺众多，涉及各行各业，这其中啊，能探查消息的面铺不在少数，殿下何不同顾掌柜商量一二。”
“晏二小姐似乎格外关注本殿的安危。”齐云焕没有直接回答晏成雪的话，反而似是而非说了一句。
晏成雪也不在乎，毫不避讳道：“自然是极其关注的。”
齐云焕的呼吸微顿一瞬，却又很快恢复轻缓，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晏成雪亦是没注意到齐云焕的异样，只自己说道：“殿下毕竟说一国储君，您若出了事，那便是我乾魏的损失，臣女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是极为关注国事的。”
晏成雪说的认真，齐云焕却是没放在心上，脑海中只盘旋着“极其关注”四字。
齐云焕“略微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本殿说过，不该有的心思晏二小姐还是收敛一些。”
晏成雪：“？？？”啥玩意儿？这齐云焕脑子又不行了？
心中吐槽之言晏成雪隐藏地极好，并未透露半分，只一板一眼回道：“殿下大可放心。”
“你若真能让本殿放心，本殿又何苦如此。”齐云焕似是在懊恼，面上带有几分不虞。
晏成雪站在齐云焕身后为他捏脸，并未见着齐云焕的面色，是以依旧兀自捏着。
可是……
晏成雪的面色缓缓变得不好：她手酸，她想弄死齐云焕这狗东西。
脑海中叫嚣的越厉害，晏成雪的手上便越用劲，于是乎，没有多久，晏成雪便用尽了自己手上仅余的力气。
“没吃饭？”肩上的力道变小，齐云焕自是知晓晏成雪这是没了力气，可是一开口，那扑面而来的讽刺却是挡都挡不住。
齐云焕：“……”
“咳咳……”齐云焕轻咳两声，掩去自身的微许尴尬。
晏成雪不也在乎，当即停下了手，实诚地点点头：“未曾。”
齐云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