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传达说检察官哈维请见。
听到好友的名字，市长显得高兴，“请他进来。”
布鲁诺正靠近办公桌坐着，手里拿着一支笔，眼睛望着一些纸，那是与下水道工程有关的地图，他一面拿笔在地图划线，一面招呼哈维坐下。
哈维抬头看好友，成为市长的好友不看他，仍在看地图。
对比旧下水道和新下水道，蝙蝠侠规划出安全路线。
把自己塞进市长角色的蝙蝠侠很快画完了绿色通道，他把笔放下，直视检察官哈维。
“有什么事？”
“与记者的话有关。”哈维说，很快他发现好友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哈维压低声音，“你不知道？”
“新闻界都传开了，你收养了一个新孩子？”
哈维指的是杰森。
“有什么问题？”戴上市长假面的蝙蝠侠冷静地注视好友。
“我不懂，真的是出于好意？”哈维意有所指，“你可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通过兄弟眼，蝙蝠侠知道哈维在说德雷克。
“那孩子不一样，他选择了我，所以我也选择了他。”
哈维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拿利益衡量这事不对，这是一种失礼的行为，搞得他别有用心一样。
“昨天你走的早，不知道哥谭实业家德雷克夫妇的律师找过我。”
德雷克夫妇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蝙蝠侠问，“收养？”
“是我。”哈维说。
“我明白了。”蝙蝠侠将哥谭地形图放大，截取部分街区继续打印，“如果你想谈孩子们的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从利害关系考虑，是我不对，可这是一个机会，我们有新的助力。”哈维说。
蝙蝠侠没有抬起眼睛，“你站远点就好，别再依靠硬币逃跑。”
“逃跑？我没有逃跑，我只是选不出来。”好似被戳到痛脚，哈维显得急躁，硬币的事他知道，“那么，谈谈现在。”
“那么，进度怎样？”蝙蝠侠锐利的眼睛盯着哈维。
“一切顺利，我收买了一堆记者，你和德雷克足够我再办上几天宴会，我会举办一场社会募捐，也许哥谭会多一座图书馆。”
“而且，我是说如果，如果竞选失败，我想我可以给你当秘书，你意下如何？”
蝙蝠侠抽走打印好的资料，用一种坚定又不那么真实的信任目光注视哈维。
夸夸的话张口就来，那是比夜晚更明亮的声音，蝙蝠侠知道布鲁诺应该怎么回答。
“别泄气，至少这次新的记者招待会在你我的掌控中。”
“是的是的，”哈维显得高兴，“没错，在我们的计划内，但有一点可能对你是个麻烦。”
说到最后哈维的声音低了低，“如果你出现，他们一定会问与蝙蝠侠有关的问题，你想好怎么回答了吗？你知道我指的是安纳奇那个无政府主义者，他明显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市长冷笑，“你得先看看蝙蝠侠做了什么，继践踏法律后，他绑架了一个孩子，新义警出现需要多久？”
“你就安心看一个穿紧身衣的疯子在屋顶疯跑？抱歉，我无法忍受。”
待在休息室的迪克有些头疼，听着外面在大骂蝙蝠侠甚至造谣的大家长，他无话可说。
合着唯一重要的是蝙蝠侠是吧？
“兄弟眼，他的身份死亡计划是什么？”迪克在通讯里询问兄弟眼。
[/夜翼，你在问哪一个/]
迪克的手机响了一声，一行文字出现。
[我知道了。]迪克回复兄弟眼。
兄弟眼不明白，它有很多疑惑。
[/疑问，为什么德雷克最终选择了哈维·丹特/]
迪克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什么是可以反悔的选择/]
眼不明白，眼有很多问题想问。
迪克发现手机里出现了一则视频，正是德雷克夫妇与大家长过去的谈话。
“我们不是一时冲动。”
“为什么选我？如果只是感谢，大可不必。”
“布鲁诺，你想的没错，如果是感谢，我们没必要让你成为提姆的教父，但昨天发生的事让我明白了。”
“我们经常在外出差，昨天遭到了绑架，如果出现意外，出现任何一丁点意外，提姆至少不会一无所有，起码他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个人能给他想要的生活。”
看完视频，迪克思考片刻，随后开始敲键盘，每行字他都打得很慢。
他该如何告诉人工智能：什么是人类的情感？
[迂回达成目的就是可以反悔的选择，我猜是，应该怎么跟你解释？你知道选择是一个相互的过程，通过展现自己来介绍自己。]
兄弟眼就事论事，[/我们没有展现自己，他们也没有展现自己/]
迪克组织措辞，[正应如此，德雷克夫妇选择了他人，或许在他们看来，布鲁诺用实际行为拒绝了他们。]
结合父亲现实的行为，兄弟眼明白，[/通过收养新的义警/]
[遗憾的是，他并不打算告诉杰森他的另一个身份。]迪克有些无奈，他几乎为家庭关系操碎了心。
听着门外还在自己骂自己的父亲，兄弟眼认为这不是问题，父亲一直是蝙蝠侠。
[/秘密身份是为了保护他人的安全，而让另一个自己将秘密带到墓里，父亲对蝙蝠侠的执念大于正常生活/]
执念大于正常生活让迪克想到夜枭，[他不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跟夜枭比，他还挺稳定。]
门外的哈维不是很想听好友骂蝙蝠侠，最开始好友的语言稍微过激，然后加上了各种脏话，接着是脏话超标的人身攻击。
“我大概懂了，来谈谈哥谭，我看到你在看哥谭地图。”哈维岔过话题。
“我正在检查哥谭的排水管道。”布鲁诺谎话张口就来，他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吐槽蝙蝠侠，“说不定蝙蝠侠还在下水道吃过老鼠。”
哈维继续岔开话题，“我看见有两套，底下那张是什么？”
“蓝色的是已经封闭的污水管道，红色的是现在新的地下排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