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有大计划，在哥谭就不能用正常方法处理问题。
蝙蝠是个多管闲事的好人，哈维清楚这点，稻草人绑架案就能看出蝙蝠有多正直。
他可以通过类似的办法找到蝙蝠，不过他和稻草人不同，哈维抛了抛硬币，没有刮痕的一面在上。
有些事需要他们去做，他要做他必须要做的事。
不再有人阻止哥谭变得更好，不再有罪犯被提前假释，这一切只需要一个法案，法律和秩序会处理好他们，也会处理好他自己哈维·丹特。
考虑到名望，韦恩会成为一个好角色，他的钱会让哥谭活起来。
亚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看到小少爷，趁哈维说话的时候，亚瑟偷偷摸摸混到小少爷那边。
“怎么老是你？别告诉我，你还有别的身份。”
“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布鲁诺撒着娇，声音里裹着蜜糖。
“说谎。”亚瑟拒绝吃下小少爷的甜蜜伪装。
“好吧，你觉得是就是吧。”小少爷神情天真，带着纵容。
亚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拒绝，这可是城市的纵容，他们的城市太甜了，剥开黑外表，里面居然是颗软软糯糯甜过头的糖。
下一刻亚瑟想到前天的电视节目，醒了醒了，假的，糖分下全是黑漆漆。
他是哥谭，是蝙蝠，是小少爷，但被他承认的身份只有一个。
严重的自我认知障碍和严重的心理创伤。
不过要是这样，自己可以送他一份礼物。
亚瑟知道的多，想得也多。
假如哥谭完成了他想做的，他会怎么样？
他会消失。
哥谭只是城市，小蝙蝠绝对是这么想的，他没有自己活着的概念，他只承认自己是蝙蝠。
哥谭只是顺带。
他不喜欢哥谭。
城市里发狂的声音留住了理智，他们的城市又异化出防御机制蝙蝠侠，放任的结果就是防御机制反过来把自己杀没。
亚瑟确定以及肯定——哥谭不喜欢哥谭，哥谭喜欢蝙蝠，蝙蝠不喜欢哥谭，但他会和哥谭一同坠落。
难搞，亚瑟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笑嘻嘻地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副扑克牌，“甜心，这是个超好笑的游戏，我到时候喊你。”
布鲁诺接过牌，翻开第一张发现是张小丑牌，他不动声色地把牌推回去，“我赌运很差。”
亚瑟摆摆手，“没事没事，随便玩玩嘛，难道你会拒绝？”
“行吧，那就好好玩。”布鲁诺扣住小丑牌。
哈莉过来敲敲桌子，把话筒递给亚瑟，“布丁，到我们了。”
“好，马上来。”
亚瑟拿着话筒，“各位先生和女士，我们还给我们的城市准备了速冻冰山，也许还有冰外套......”
稻草人安安静静待在角落听台上的小丑讲冷笑话，蝙蝠就是个疯子，他就等着在医院看到他们。
“你还想喝点茶吗？”疯帽匠端来一份茶。
“蛋糕很好。”稻草人用刀叉把刻着B的蛋糕整整齐齐划开。
“好的好的，你还想再来点茶吗？”
稻草人接过疯帽匠递来的茶托，“记得在下个蛋糕上标个蝙蝠，再把它放进烤箱。”
蝙蝠怎么样，急冻人不关心。
他想让他最爱的诺拉看看哥谭，他得把这些都保存下来，这也是他为什么答应企鹅的要求。
——他知道怎么冰封一整座城市。
冰外套很重要。
天气越来越冷，毒藤会为植物做点什么，她不在乎人类，对她来说，没什么比植物更重要。
“圣诞节当天，我们可以一起在屋顶踩冰山，我准备了最佳观景位。”企鹅说着场面话，实际想跑路，这次圣诞节他就不掺和了，下次再说。
“敬哥谭！”哈维在台上举着两个酒杯。
克拉克完全不知道哥谭人的加密聊天，他吃着帽匠新出炉的蝙蝠小蛋糕，嗯嗯嗯，我也喜欢搭档。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一定会发生什么的错觉。
是错觉，这里可是有蝙蝠侠和他，怎么可能发生什么，谁会在这时候闯进来？
真的有人闯进来了。
本来克拉克看着搭档和其他人玩的很开心。
搭档开心，他也开心，然后搭档找了个理由出去。
接着蝙蝠来了。
克拉克忧愁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还在揍人的蝙蝠，叹了口气。
不能因为他们有计划有犯罪，就提前把他们送进医院。
蝙蝠侠听到叹气声，回过头盯着克拉克，“有话直说。”
“我以为你会把他们送到监狱，走之前我看到你在整理文件。”克拉克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
“然后等着他们全部被人捞出去？提前假释？”蝙蝠侠甩甩披风上的血迹。
克拉克恍恍惚惚，“所以你就把他们全部送进医院？”
蝙蝠侠觉得自己这么做没问题，“我下手有分寸，他们会在医院度过圣诞节，我还给他们安排了人。”
克拉克沉默了。
接下来的发展像极了大型精分现场。
他需要联系荣恩，搭档不正常，这次他有证据。
搭档穿上西装拨打报警电话，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和说不清的慌张，“GCPD，是GCPD吗？冰山俱乐部这边被人打劫了，蝙蝠在抢冰山。”
“对，蝙蝠侠刚刚在冰山俱乐部这边，他把所有人放倒了，我刚刚去洗手间，他没发现我。”
“什么？我为什么在企鹅那边？”
“他邀请我开派对，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居然怀疑我？”
“警官，请不要暗示我参与了犯罪活动，我只是一名正直的哥谭市民。我不想和你们聊了，再见。”
克拉克：......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来。
布鲁诺打开门，走在前面，“跟我走，我们去处理下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