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迪克就溜了。
这种扔包的方式，玛丽想，不会让娜塔莎太高兴的。
娜塔莎正忙着把主机里的重要情报、转移进她带来的usb呢。
“呃……光明会中有个谁克喵隆了他们的红箭。”娜塔莎冷冷回答，“以防这儿有人还不知情，我猜搞这事的是莱克斯．卢瑟。这听起来完全是莱克斯．卢瑟。”
“哇，这是友好情报交流？”
杰森奇道。“那我可得想想、我们有什么能回礼。啊，先等一下。最近几天复仇者联盟成立得如何？难道神盾局也跟卡德摩斯有科技上的合作？”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友好情报交流。玛丽悠悠地想着。她知道这是杰森的幽默感，但对面的两位元老复仇者好像没听懂。
“复仇者的成立进度、还没到达能跟任何反派科研机构合作的程度。”
娜塔莎冷冷回复，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一边轮流检视这间研究室的几台主机，看起来随时会直接拔走一个硬盘。
“特别是大都会的。”克林特补上一句。
杰森隔着几台屏幕，给玛丽一个眼神。那是个‘你们复仇者都没有幽默感吗？好吧──同情你们的无趣’。
玛丽忍不住朝天转了圈眼珠。在她总算发现自己能很好的读出翼手目们、眼神中的多重加密讯息后。
“哦。”杰森挑眉。又给玛丽一个眼神。这次是‘讲错，不是你们复仇者，是他们复仇者。你是我们的人’。
玛丽决定把话题好好的、导向正联复联成员，在各自的机密任务中不期巧遇，于是友好交流情报的方向。看在未来托尼跟美国队长、将在复仇者联盟，各自顶起半片天的份上。
“不管怎么说，九头蛇跟光明会合作，这都是爆火乍性的坏消息。”
玛丽说着，同时在脑海中想象了下、泽莫男爵参与光明会，跟莱克斯．卢瑟率领一支九头蛇军队的画面。温子仁拍的死神来了，怕是不过如此。
“我听说你对付过泽莫男爵。”突然，娜塔莎提起这事。她瞇着双眼，审视玛丽。
“是啊没错。”杰森插嘴，“你们曾经是工作上的朋友。”
玛丽跟娜塔莎同时看向杰森。后者的眼神有够冷酷无情的。
“我又没有说错？”杰森耸了耸肩，“难道不是？”
玛丽看着娜塔莎，摇摇头。
“就只是。你知道。青少年。”玛丽说。
“理解你。我们这儿有个年龄更大的。”娜塔莎回。似乎没那么冷淡了。
但愿娜塔莎说的大龄少年不是指托尼。尽管玛丽百分之百确定、娜塔莎讲的就是托尼……
其实杰森就真的没说错，她们在斯塔克工业见面过，当时娜塔莎受雇于布鲁斯、暗中保护托尼，玛丽则跟着迪克、跟着托尼，致力于让泽莫男爵患上玛丽．卢过敏症候群。
当时她们都只是远远看见对方，没有真正交流。最接近的一次是茶水间的排队过程。玛丽大大方方的插队，因为她是托尼名义上的新女友。
“显然泽莫跟这个机构有往来。”玛丽说。这时她已经搜集完所有他们需要的数据，而她不介意分一些给娜塔莎。她就直接把一份名单发给娜塔莎。
那是神盾局里的伪装者们。来自九头蛇，来自光明会，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各样奇形怪状。
娜塔莎掏出手机、看清楚玛丽给她发的名单时，表情堪称一绝。
“为了什么？”当然了。肯定的。会有一个问号。这可是黑寡妇。
“为了两大超英集团的友好情报交流。”玛丽语气肯定。
同时，杰森跟迪克从暗门冲出来。
“玛丽你必须过来。”杰森几乎压不住音量，“我去，他们克喵隆了托尼！”
大事情。天大的大事情。
现在玛丽内心有十八种语言以上的脏话在跑。
怎么又是泽莫这货。怎么又有人被克喵隆。怎么又是卡德摩斯。怎么又扯上莱克斯．卢瑟（这个见鬼的克喵隆大户）！
鉴于，躺在培养皿里的是托尼．斯塔克，带回正联？复仇者们不允许。带回少正联？不不少正联不处理这部份。带回神盾局？别忘了神盾局正在肃整呢。直接带回复仇者基地……啊，复仇者还没盖好专属基地。
然后娜塔莎就转头，不知道给谁打了通电话。
杰森趁机拽住迪克跟玛丽的手臂，把两人往阴影拖过去。
“现在差不多该到，”迪克看了眼时间，“哼嗯，不真实的火灾警报出场的时候。”
“我有一哥谭的问题想问你们俩，反正先从我们该不该信任黑寡妇跟鹰眼开始。”杰森暴躁，杰森疑心，“你们也知道光明会的手段。”
“我还知道九头蛇的手段呢。”玛丽悠悠回答。想起了很多、很多，平行宇宙中的喜剧或惨案。
“回头看我跟迪克谁有空，会跟你解释泽莫男爵。至于娜塔莎跟鹰眼，不用多疑，既然你也知道娜塔莎曾经受雇于b，那回还是为了保护被泽莫盯上的托尼。”玛丽说。
“但──”
“关键在于，这究竟是不是托尼。”迪克盯着培养皿，整个人从头到脚、每个细胞，都无不在诉说着他压力甚大。
“不如火灾警报就来真的吧。”杰森放弃追究，估计是也被卡德摩斯这个地点、不停不停搞出来的问题弄得烦了，“既然玛丽都下载完这整座基地里，所有我们需要的数据。”
“这整栋？！”顿时迪克看玛丽的方式就充满崇敬。
玛丽微微颔首。这是双重赞同。
“何不呢。”突然，鹰眼加入他们的谈话，“像罗宾说的，直接火乍了这里，省得夜长梦多。”
“但我们还没找到另一个红箭──”迪克提出严正反驳。
“你们想找的罗伊．哈珀不可能在这。”娜塔莎的声音出现。她结束那通电话了。“我能确定这件事。另外，刚才我给布鲁斯打了声招呼。现在我们能把人带去蝙蝠洞了吗？看在这儿就要火乍了的份上。”
迪克：……
而杰森兴高采烈，为着黑寡妇跟鹰眼同时赞同他的提议。这绝对是夜翼的一次惨败。
既然实际上，炸掉卡德摩斯的，是黑寡妇跟鹰眼。
那么这意味着，布鲁斯就不能斥责杰森，因为他只是个‘多嘴又不成熟’、‘任务中不停插嘴闲聊冷幽默’的青少年，随口说了个想法。
付诸执行的不是杰森，不是迪克，甚至不是玛丽。玛丽还帮忙灭火呢。以免烧得过头，左邻右舍跟着遭殃。
回程路上，他们先去接了芭芭拉跟华利。华利得回正义山，芭芭拉跟着他们去蝙蝠洞。
这里的他们，包括娜塔莎跟克林特。
以及培养皿中、状态呈现未知高风险的托尼．斯塔克。一个目测仅有十来岁的托尼．斯塔克。
“你们怎么知道罗伊不在……”迪克问。在踏进蝙蝠洞之前。他担忧队友安危的焦虑直逼实体化。
娜塔莎往玛丽的方向瞥了眼。玛丽自知这是娜塔莎要她负责说明的意思。
“我扫描过整栋卡德摩斯。我检查了他们所有主机里的所有加密。”玛丽尽可能的，想一口气说完，因为，这真的太骇人听闻，“对，他们执行了穿越多元宇宙的实验。对，他们拿这个世界的罗伊．哈珀，去换一个平行宇宙的托尼．斯塔克。”
这时他们已经返抵蝙蝠洞。最上层。这层有时会开放给非蝙蝠家的人，美其名是参观，实际上就是观光。
换言之，正跟着提姆、研究先前那批药剂的蜘蛛侠彼得．赫兰德帕克，并这个宇宙中的托尼．斯塔克本人，全都听见了。
“我他妈，”托尼扭头的方式像是他是猫头鹰，“都听到了什么鬼？”
“托尼认识罗伊。”杰森悄声告诉玛丽，“我们几个一起吃过几次饭。”
“这完美的说明了、为什么他们要冷冻第二个红箭。”芭芭拉拍额，吸气，“老天，他们对这次实验结果不满意。他们想转移来的是其他人。”
“显而易见。”娜塔莎抿了抿唇。她跟玛丽都是已经看过卡德摩斯实验室里、所有主机提供的可怕信息的人。
要是不算上玛丽给提姆发邮件时，抄送副本对象：布鲁斯跟托尼。她们就是全场知道最多的。而，按照提姆忙碌的程度，跟布鲁斯失踪的程度，可以推测这两位还没来得及得到最新消息。
但是，穿着蜘蛛侠制服的彼得，皱着眉，问：“谁是罗伊．哈珀？”
──难以置信。那套制服的面罩居然能做出表情。简直像从动漫走出来。二次元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