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德斯蒙德抵死不招。马克．德斯蒙德想给自己注射未知血清。马克．德斯蒙德准备如法炮制。马克．德斯蒙德以为这几招能行。
不。不能行。这又不是几年前刚成军的少正联。这是一群战斗多年的少正联，其中还有几位有过对付上一个马克．德斯蒙德的丰富经验。
“那是种──能消除穿越多元宇宙后遗症的处方药剂！”
最后，马克．德斯蒙德非自愿的大喊出真相。玛丽停下魔法。逼亻共可以有很多种形式，魔法仅是其中之一。
“不，等等。”迪克扶额，标准的头疼站姿，“什么叫，能消除穿越多元宇宙后遗症的处方药剂？”
“显而易见，有人正在研究如何穿越多元宇宙。”华利干巴巴地接话。
玛丽扭头，朝马克．德斯蒙德瞇起双眼。她的手才刚抬起来，马克．德斯蒙德就猛地喊说：“光明会！是光明会！我只知道这些！”
“我什么都还没做。”玛丽扬眉。
“异空间的自由落体三十分钟。”提姆倒是冷静，“这样就能摧毁他的精神防线。令我意外。”
“接下来这家伙怎么办？”杰森瞪着马克．德斯蒙德。
“交给B。”迪克说。“交给B。”卡尔德也说。
“你们需要确保他先成为智障吗？”玛丽就友善地问了，“以防万一，在转移过程或其他任何情况下，这个从过去来的未知数、都不能再为光明会发展他的聪明才智。”
迪克跟卡尔德对看，沉默。
“好吧。”迪克叹气。“不要太过头好吗？玛丽。”
之所以玛丽这么问，是因为──在场少部份人正隐藏着一个秘密。
迪克跟卡尔德发现，少正联或正联中，有光明会的卧底。
目前这事只有迪克、卡尔德、提姆、杰森跟玛丽知道，让提姆跟玛丽发现、绝对不在卡尔德或迪克的计划中。提姆完全是他自己发现。拜托，这可是个九岁就凭几个关键、隔空推敲出布鲁斯．韦恩等于蝙蝠侠的天才侦探。
至于玛丽？哦，本来提姆以为这事只有他自己发现。她是提姆找的帮手。
然后他们对接（不得不说，杰森同时听见两边的悄悄话，这其实是立了大功）。然后他们为彼此的疑心病伤心，同时又为彼此想保护队友的决心感动，最后他们决定先不要互殴，解决卧底才是首要目标。
玛丽盯着马克．德斯蒙德，手中的魔法圈从金光转为绿光。要让一个人失去智商很简单，退回幼儿时期就成。就像斯特兰奇曾经对苹果做过的；如何让苹果干枯再回到干枯前的状态。
就像是曾经有个宇宙的罗迪说：何不让我们回到过去，找到还是宝宝状态的敌人然后──对。就是这个。
生理状态六个月大、智商也仅有六个月大的马克．德斯蒙德很快诞生了。就在一众少正联的眼前。
“这样总不算过份吧。”玛丽歪头，问迪克，做确认。“我能保证我对他执行的这项魔法不可逆。”
迪克用单手摀住脸。杰森亢奋得蹦起来。韦恩们中，依然是提姆最冷静。
“至少这回我们可以做到一件事。”芭芭拉干巴巴地说，“正确的教育这个……呃，宝宝，让他别又成为恶棍爪牙。”
“说得对。”卡尔德点点头，把火星少女跟超级小子喊过去，“我们三个负责将幼儿马克．德斯蒙德送去给b。迪克，其他部份交给你。”
卡尔德三人把小麻烦从正义山带走。直到这时，华利都还在绕着大厅、不安地来回疯转。
“什么叫做，免除，穿越，多元宇宙，带来的副作用，的药剂。”杰森重复这句话。倒不是说他会笨到搞不懂。“玛丽可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有。”芭芭拉皱紧眉头，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支起下颔，“提姆。”
提姆拿起他们从六角形不知名基地中、带回的可疑药剂，“知道。”然后他回头，朝迪克、杰森、玛丽三人略一颔首，眼神交流彼此心知肚明的讯息，“我跟芭芭拉来研究这些药剂。”
“我们回蝙蝠洞。”芭芭拉补充。
“很好。”迪克允诺，“注意安全。”
芭芭拉和提姆很快也离开正义山。留下玛丽、迪克、杰森、华利四人，在正义山大厅讨论。
“最坏的情况就是，已经有人从平行宇宙过来了。”
“你说的可真保守，迪基鸟。”杰森大翻白眼，“还不如祈祷来的不是第二个玛丽。”
“我就把这句话当成赞美了。”玛丽不以为意，面不改色。
“好吧，魔法。”华利看来总算愿意接受现实，“有一个敌对的玛丽，这很可怕。”
“别担心，我能保证这不会发生。”玛丽扬眉，想了想后，看着杰森说：“记得吗？杰森，你不停的要我们注意那些多到不寻常的六角形。这是对的。你很聪明。想穿越多元宇宙，首先你会在穿越时，看见你面前有一整片的六角形网格。”
“啊哈。瞧？”杰森得意地给迪克一个肘击。不轻不重。
“假设他们已经得到一个从多元宇宙来的人。假设这个人是非自愿被绑到这个时空。假设因为穿越，这个人发生未知的负面健康状态。”迪克喃喃，“或许我们还能假设，他们从多元宇宙带来的是谁。”
“我们不需要更多的红箭。”华利面色惊恐，“而且，见鬼，我们依然没找到我们掉的红箭。两个。”
“我记得你们说过，刚才那个邪恶科学家、曾经在卡德摩斯工作。”玛丽若有所思，因为，就他们几个知情人对接后的讨论，他们认为光明会很可能已经暗中操控这个机构。尽管乍看之下，大都会的守护神超人，貌似还没察觉。
迪克挑起眉，扬起一边嘴角。可以想象多米诺面具底下、他戏谑的表情。
“是时候带新人重温我们的第一次任务，华利。”迪克对闪电小子说，“让我们回到卡德摩斯地下八十几层去，猜想我们能在那儿找到答案。”
卡德摩斯是个科研机构。位于大都会。超人跟莱克斯．卢瑟的共有地盘。
尽管卡德摩斯是个跟正联有合作的机构，但……过往的经验提醒着少正联们，不，千万别轻易相信这个机构、跟他们的科学家。
玛丽不是出于过往的经验、对卡德摩斯疑心重重。玛丽的怀疑来自九头蛇的阴影。既然曾经九头蛇、都几乎彻底渗透了神盾局，区区一个跟正联合作的科研机构、被敌人暗中控制？这很合理。
在潜入卡德摩斯前，玛丽听着迪克的作战计划，若有所思。
“照你们这么说，通常你们碰到这种情况，都是集体分头潜入大楼。”玛丽问迪克。不算是个真正的问句。
迪克跟杰森、华利彼此交换眼神。
“这有什么问题？”华利偏过脑袋，摸摸后脑。他的目光在玛丽跟韦恩们之间来回，依序指着迪克跟杰森，“你瞧，这是曾经的罗宾，跟现任罗宾。”
“或者你有其他任何大胆的想法？”杰森满怀期待。
玛丽想了下复仇者联盟们各大元老、在这种时候，可能会提出的计策。
然后玛丽说：“怎么你们就没考虑过，一批人从上面进去，光明正大，拿着许可，说要考察。另一批人负责真正的潜入，最后再来场不真实的火警，取得所有我们想取得的信息，让对方气得牙痒痒又莫可奈何，然并卵，我们从容嚣张地大方离开。”
这听起来不太正义联盟。这听起来很复仇者。
然而杰森眼神亮了。
“好主意！”杰森简直要蹦起来，为着玛丽的‘创新’，“我早想要点不同的！迪基鸟，我们可以去引开注意力！”
“用你们的秘密身份。”华利意味深长；是的，闪电小子知道韦恩们跟蝙蝠洞。
“我不太确定。”迪克迟疑地摸着下颔，黑发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微微落下一些在多米诺面具旁。“这听起来……”
“戏剧化，充满张力。”杰森跃跃欲试。
“好莱坞大片，啊哈。”甚至华利也期待起来。
“只是一说，基于，我猜想？你们的敌人应该对你们的惯用套路十分熟悉。”玛丽一本正经，“要是突然来点别的，他们会惊讶的。”
“惊喜。”杰森乐了，“我爱这个。迪基鸟，迪基。”
迪克哪里承受得住杰森的撒娇。就算这看起来距离正常的撒娇有十万八千里。何况旁边华利已经兴奋的光速转圈。重点是，玛丽的提议和预设立场不无道理。
“一个人去引开注意力。”迪克最终决定。
“我！”“我我我！”
以上都不是玛丽。玛丽才不踊跃报名。
“──玛丽。”迪克钦点。迪克无视上述报名。
杰森跟华利同时嚷起来。
“为什么？你嫌弃我的演技？你居然嫌弃我的演技？我完全能用闪电小子的名义去考察，就说联盟让我来的。”华利主张。
“为什么！”杰森的不满能实体化，“那还不如你自己去。单我跟玛丽就能完成这次任务。我自主放弃这次机会。混蛋，你休想破坏我跟玛丽的第一次任务。这是我第一次跟玛丽出任务。”
恐怕最后这句话是杰森的重点；玛丽朝迪克扬眉，表示她愿意等候迪克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