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玛丽并没有要进mit。
不是。她去mit干嘛？mit的专精在文科吗？不。
那她去mit干嘛？
哈佛就在隔壁不远处。她大可去哈佛。又不是说她没办法拿sat跟act的满分。她可是出自斯塔克之手、经过多元宇宙能量洗礼的超完美人工生命。这比让她去学街舞都要简单。
不是哈佛也有斯坦福呀。mit。mit？？
好的。这很托尼。
玛丽把这事告诉旺达。旺达，一如玛丽的预料，对此表示白眼。
“你应该知道他给帕克们一模一样的建议吧。”旺达强调，在视讯时，“一模一样。”
“但最后也没有哪个帕克真的照他所说，去mit攻读啊。”玛丽乐了。
旺达撇嘴，不以为然。“这里最大的帕克是不是应该还在读五年级。假设这个宇宙有同样的帕克三兄弟。”
“不，这里最大的帕克已经成为蜘蛛侠了。”玛丽想起迪克告诉过她的部份，关于蜘蛛侠是如何跟夜翼、闪电侠、闪电小子、一部份少正联的人、包括杰森和提姆成为朋友，以及……
“附带一提，托比刚满一岁。”
旺达怔大双眼。
“逆序？反过来？赫兰德年纪最大？！”
“没错。这正是我发现时的反应。附带一提，加菲预备今年上大学。”
“哇喔。”
“对啊。”
“等等。你刚才说斯坦福。”旺达瞇起双眼，抓到一个重点，“是不是，其实赫兰德在斯坦福？”
这事完全是个巧合。
玛丽发誓她没有顺便查了赫兰德在哪间大学──她甚至忘了去查赫兰德大学毕业没。因为据她过往所知，高达九成九的蜘蛛侠都只有高中学历。不可思议。跟克拉克一样在报社当小记者。碍于学历跟秘密身份，升迁遥遥无期。
九成九。她跑过一千四百多万个平行宇宙。九成九。
剩下那零点一成中，绝大多数、也不是帕克们自己去考的大学。居然是章鱼博士、在占据帕克们的身体后，发现真相感到崩溃，跑去读完的大学。神奇吧。
赫兰德真的在斯坦福。要升大四。照数据上看，赫兰德是二十三岁才进入斯坦福，毫无疑问，没有直升只是基于帕克家艰难的经济状态，中间的五年都在打工存钱。
同样的，九成九。
在这个宇宙，目前有三个蜘蛛侠；两男一女。最年长的是彼得．汤姆．赫兰德．帕克，第一个被变异蜘蛛咬的倒霉鬼，咬他的是蟹蛛。
次之是格温．史黛西和彼得．加菲尔德．帕克，在校外教学、参观奥斯本工业实验室时，被同一只感染辐射的变异高脚蛛咬。他们是情侣。
同时彼得．加菲尔德．帕克，从名字上，肉眼可见，是彼得．汤姆．赫兰德．帕克的亲弟弟。
年纪最小的彼得．托比．帕克前阵子刚过一岁生日，是家中的宝贝，截至目前还没有任何蜘蛛盯上这孩子，但愿这能继续保持。
这个宇宙的帕克夫妇经济状况不好，早早从神盾局退休──严重工伤，截肢。显然这也是彼得．帕克依然很穷的主因之一。另外大概就是养孩子费钱吧。九成九的彼得．帕克们总是很难让监护人省心。
玛丽还是习惯喊赫兰德．帕克的小名汤米，或直呼彼得。习惯喊加菲尔德为加菲，或小彼。托比就是托比。
不过看来她现在是不能这样喊的。
最糟的是，这个习惯的真实性令人存疑。
“意外。”玛丽对旺达保证，“我根本没想过会有彼得．帕克主动考大学。”
旺达乐了。“说得对，我也没想过。不过要是你在大学里结识彼得，这也许比你穿着蝙蝠女孩的制服、在黑夜的街头斗殴中结识他更温馨点。”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会成为蝙蝠女孩？”
玛丽就不懂，“蝙蝠女孩这个位置有人了。”芭芭拉．戈登，“女罗宾这个位置也有人了。”史蒂芬妮．布朗，“甚至蝙蝠侠都有了女性版本的备份。迷你款。”卡珊德拉．该隐，“这里没有我的位置。”
旺达高高挑眉，“我试图对此不发表任何评论。反正，看你啰。”
玛丽一点都不想管旺达这句话有几个意思。她结束通话，因为半个钟头后她有场拍摄，现在做好准备的话，她还能顺道去圣所一趟。
有个时常穷得没钱买饭的导师、对于玛丽来说，基本介于无奈跟有趣之间，完美的击中了二者的中间点。她的工资不微薄。养活一个斯特兰奇跟一个斯特兰奇的助手？没问题。
等餐花了玛丽十分钟。不过没关系，她有任意门。到达圣所时，一如往常，玛丽先跟在一楼的王打招呼，分给王一纸袋，拎着另外一纸袋上楼。
“斯特兰奇在书房。”王说。
“圣所有超过一百间书房。”玛丽吐槽。
“哦，你总会找到他的。”王毫不在意，耸肩摆手，“他在等你。”
后面那句话简直说明了一切。玛丽想了一下之后决定不要去想。她就把汉堡王带给斯特兰奇，感谢对方在韦恩式小型龙卷风中做出的贡献，主要是为了询问对方使用的手段，以利日后再发生类似情况时，她能自行应对。
然而斯特兰奇对着汉堡王的纸袋深深皱起眉。
“我还有个拍摄呢。”玛丽两手一摊，睁圆双眼，“就在十八分钟后。”
“你有时空魔法。”斯特兰奇不买账。
“时空魔法是这样用的？我以为你就是那个教我不要滥用时空魔法的人。”玛丽噘嘴，把汉堡王的纸袋放在斯特兰奇面前的木桌上。“说真的，你应该是给布鲁斯他们、全都来了一套香格里拉招生起手式了吧。”
斯特兰奇眉峰抖了抖，似乎不置可否。“我以为道谢至少会有星巴克。”
玛丽：“……我明白了，明天补上。但你知道那已经不是星巴克，是斯塔克巴克了吗？”
斯特兰奇扯了下嘴角，“你还想不想知道我对韦恩们做的事？”
“两周的星巴克够不够。”玛丽认输。
斯特兰奇的眼神说明了他被逗乐。要知道，能看见现任宇宙至尊法师、时空宝石持有者露出这种表情，那可不容易。这是个极放松、写了信任、玩味、好笑的眼神。
结果下一秒，斯特兰奇却谈起了玛丽的学业问题。
“我听说你想去斯坦福。”斯特兰奇说，“人类社会学？”
玛丽谨慎地面对这个问号。
“呃。也不尽然……我还考虑了其他常春藤。”
“人类社会学。”斯特兰奇重复，强调，“以你的能力，学医绰绰有余。”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讨论这个。”玛丽微微睁大双眼，尽可能展现出幼兽式、惹人喜爱的表情，根据贾维斯所述，这个表情在人类社会中十分管用，适合走跳江湖。
斯特兰奇不买账。他满脸的不赞同。“依你的能力，玛丽。你难道宁可去mit读量子力学？那是你的兴趣所在？与其选择机工不如从医。你能救的人难以计数。你能帮助你的那些，蝙蝠朋友们。哼嗯。”
“但香格里拉有医疗魔法呀。”玛丽决定纯真。
斯特兰奇面无表情的看着玛丽。
现在玛丽明白了，这只是意气之争。顺便，她也搞懂一件事：斯特兰奇完全是为了她，才跑一趟韦恩大宅，目的绝非解决韦恩家内部恩怨，纯粹就是替徒弟出气。
倒不是说，在此先前，她对这点有什么疑问。
就是，斯特兰奇对她护短的程度，远超过玛丽的认知。
“你拿不到我的推荐函，”最后，斯特兰奇板着脸说，“除非从医。”
玛丽仰头，望天，垮下肩。
“另外。我确实对你的翼手目朋友们，用了香格里拉招生起手式。事实证明，有些人非得亲眼见到走岔路的后果，才愿意低头道歉。”斯特兰奇还说。
玛丽保证，斯特兰奇最后一句话是带着得意跟笑意说出口。就那种，我帮你把人揍回来了你开心吗，那种。
……可能最好别让斯特兰奇太早认识托尼。玛丽已经开始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