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讨厌程度，贺文颐和李天骄之间，说实在的，姜念禾更讨厌李天骄。
毕竟相对来说，李天骄才是直接损害她利益的人。
贺文颐伤害的更多的是萧禾贤的利益，而李天骄却是结结实实直接在她身上割肉的那一个人。
而且这种永远在背后阴人，最后却能够全身而退的现象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偏偏李天骄就是做到了。
姜念禾看他不顺眼，非常不顺眼。
“不着急。”
萧禾贤笑了笑。
“有些事情直接暴露出去了，反而对我们不好，不过小范围曝光这种事情我已经做了，只是现在看不出来什么，时间一长，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萧禾贤说了一长串的话，颇具哲学意味，却是把姜念禾听得云里雾里的。
说什么呢？
姜念禾一歪头，疑惑的看着萧禾贤。
“说人话。”
萧禾贤叹了一口气：“我把李天骄的聊天记录有意无意的散播给了不少娱乐圈的熟人，经由他们散播之下，很快圈内人都知道了，恶意篡改剧本再加上偷卖艺人信息，他以后就相当于是被封杀了，不会再有什么出路的。”
“这件事情我们其实并不可以大肆宣扬的，眼下《菩提界》的事情和奇奇怪怪的新闻已经足够多了，在冒出来李天骄的事情的话，观众对于这部剧最大的情绪绝对不会是同情和怜悯，而应该是厌恶才对。”
“厌恶这个乱象，厌恶它这一类的新闻一再地出现在这个圈子里，最终引起审美疲劳，到时候这部剧估计就是毁了。”
姜念禾低下头，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毁的差不多了……”
姜念禾觉得萧禾贤想的太天真了，哪怕萧禾贤在做生意的城府上比她深了不止一星半点，可是姜念禾依旧想这么说。
一开始的女主角频繁出事，到替换主角，到现在男主角也存在着绯闻，甚至闹得沸沸扬扬。
即便是该澄清的都澄清了，可是那一个个的新闻已经变成了固有印象，很难让人剔除其中的影响。
更何况女主前期还是扣图P上去的，姜念禾自己想想也是会觉得出戏。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姜念禾来不及调整的僵硬广告呢，本来玄幻小说抬上荧屏就没有那么大的优势。
总而言之，在姜念禾的眼里，即便是依照自己小说改编的这部电视剧扑街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大。
姜念禾的嘀咕声自然是传进了萧禾贤的耳朵，而萧禾贤同样也是知道姜念禾小声嘀咕并不是因为对自己推论的不自信，完全就是因为不想折损了他的心情。
“你就那么自信？”萧禾贤有点为了《菩提界》愤愤不平。
多惨啊，他妈都不相信他，还好他爸始终站在他这一边。
“我只是做出合理的推断罢了。”
姜念禾摆摆手，看起来很是淡然。
萧禾贤透过姜念禾的话，却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他和姜念禾都是爱《菩提界》的，但是爱的却不是同一个《菩提界》。
他爱的是剧，因为其中倾注了他的心血，姜念禾同样也是倾注了心血，只不过她更爱的是那本她从头到尾亲手灌注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