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莫莫卡在想什么，但之前的几次遭遇都证明，人多就是稳妥一点。
如果在面对白岚的幻影时没有可可娅尔关闭机关，她们就算撞破冰墙撤出去了，也会被追上来的幻影撕成碎片。
摸着莫莫卡的脑袋，程芸费了很大的性子，才说服了她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闹别扭。
“……”
被灌输了一大顿“合作精神”的莫莫卡扁着嘴，满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但还是没有在爱人面前吵闹起来。
在等待可可娅尔回来时，莫莫卡独自出去了一趟，从下面弄了一大罐辣椒酱上来，然后泄愤般地吃了起来。
闻着这玩意挺香的程芸有些好奇的试了试，结果，只是用舌头稍微舔了一下，她就哈了整整十几分钟的气。
嗯……红龙通过吃辣来提升龙息威力的都市传说难道是真的？
“噔噔噔——我回来了~”
在被辣到的程芸疯狂灌水的时候，从法尔隆回来的可可娅尔也哼着歌推门闯了进来。
“哇哦，塔玫菈，你的嘴巴好红，能给我舔一下吗？”
“不·行！”
嘴巴周围站了一圈酱料的莫莫卡抬起头，瞪了她一眼。
“塔玫菈是我的，谁也不许碰，我不想再说第五次了。”
“……？”
程芸惊讶地看着她，努力思考着莫莫卡之前四次占领宣言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看来，这种话似乎是莫莫卡之前私下和可可娅尔说的。
“别生气嘛，小莫莫卡，我只是开个玩笑。”
“不准开这种玩笑。”
“好啦。”程芸叹了口气，再一次出来当了和事佬。
按理说，可可娅尔的年龄至少有几百岁，莫莫卡的年龄也不小，也不知道她们在这种事情上怎么这么孩子气。
“可可娅尔小姐，佩拉尔的家人安置好了吗？”
“交给那个教团的牧师了——叫珀莉丝的那个。”
“那就好。”
虽然因为身份原因，珀莉丝并不是法尔隆的核心人员，但对她的个人品格，程芸还是十分信任的。
她之前和医生提姆一起处理过对领内民众的冬日救济工作，安排几个落难过来的人自然轻车熟路。有一份技艺傍身，佩拉尔的父亲也不愁在法尔隆找不到工作。
“你们这边呢？在这里亲昵了一下午？”
“没有。我和莫莫卡刚才也出去搜集了一些情报……”
看了看一旁重新低头吃着辣酱，连个招呼都不想打的莫莫卡，程芸摇摇头，独自说明起了她们之前打探到的消息。
说到正事，可可娅尔也一改平日的轻佻，认真听完了她的表述：
“也就是说，人类还没有放弃把那个农场作为实验地点？”
“没错，可可娅尔小姐。我下午和莫莫卡商量了一下，准备在明天先去那个酒窖看看，之后再去一遍奶牛农场，深挖一下那里的情况。”
程芸已经安排好了行动顺序：精灵们至少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发起攻势。被程芸列为目标的两个地方一个在卡曼诺城内，一个离城市也不过二十公里。只要那些尖耳朵不至于快到明天就开始进攻，她们的时间就还算充裕。
不过，可可娅尔好像对这个时间不太满意。
不是觉得太快，而是觉得她有些太拖拉了。
“可以，但我觉得不用等到明天。”
打了个响指，可可娅尔用自己的造物法术换了身轻便——准确来说，是有点色情——的衣服，然后擅自提前了行动时间。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又有些“春心萌动”的她还脱下鞋子，在桌底下不安分地用脚趾轻轻蹭上了少女的小腿。
注意到这点，一旁正好吃完了最后一口辣酱的莫莫卡冷哼一声，对着程芸哈了口气：
“哈——”
“咳咳……！”
闻到这股味道的程芸被辣得呛了起来，也被动打断了可可娅尔的调戏动作。
看着程芸狼狈的样子，那只害人精恶魔在一旁咯咯笑着，好像完全没察觉到莫莫卡的这种不满都是她引起来的。
“有什么好笑的？你想今晚去就今晚去，可别对塔玫菈动手动脚。”
“可爱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小莫莫卡，我们其实完全可以三个人一起嘛。”
“闭嘴吧——要是你之前去黛蓝森林的时候勾引的精灵少于五个，我就把牙齿枣下来给你当叉子。”
“唔，小莫莫卡，用这个赌咒发誓可不好，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那你同意接下来不再碰塔玫菈。”
“好，我同意，‘接下来’不会。”
“这还差不多。”
拿到恶魔的承诺，没听出可可娅尔弦外之音的莫莫卡点点头，开始放下芥蒂，说起了关于酒窖的更多情报。
那处酒窖的作用不是酿酒，而是单独的储存——商业交流频繁的卡曼诺寸土寸金，就算有钱，在城里开一个酿酒坊也是浪费。
在卡曼诺卫队进驻那里之前，那是一家名叫“翠金弦乐”的富人会所的专用酒窖，用于存放从斯帕尔、萨文尼亚、甚至走海路从赤鸢王国来的名贵酒水。
因为城邦法律和商业信誉在很大程度上有着挂钩关系，作为城邦执政的费曼·钢牙没可能利用军队对此巧取豪夺。因此，莫莫卡判断，如果不是他和会所的主人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那这处酒窖就是他花钱买来的。
问题在于，他买这处酒窖是要干什么？
程芸不太相信正在干“控制白岚”这种大工程的卡曼诺执政会有心情没事弄些着玩意。
他之所以买下酒窖，要么就是在利用地下空间做坏事，要么就是需要用里面的东西来进行某种交际活动。至于具体情况如何，还得她们亲自去了才能知道。
“可可娅尔小姐，能帮帮忙吗？”
由于她们身上的战斗装束可能引起城邦卫队警惕，在去那里之前，程芸委托可可娅尔给她和莫莫卡也用魔法弄了身衣服。
结果不出所料——可可娅尔弄出来的衣服风格和她身上的一样。换上这种衣服，就连没什么身材的莫莫卡看上去都有些色情，更别说开着高叉，露着下乳的程芸了。
[默认规则]
1.“可可娅尔小姐，我觉得……全副武装和不穿衣服之间还是有灰色地带的。”
2.这种事指望不了这家伙，还是自己下去花钱买吧。
3.算了，反正天气热，穿着这个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