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确高高在上。
那个位置,是让他这种平凡学子,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可是明明,他那天与那个位置触手可及。
虽然金源冬没有成功,甚至还丢了状元的封号。
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金源冬至今不肯死心。
只是金源冬不知道,他和帝锦白,根本无法比拟。
“好狗不挡路。”
小元宝只是平静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金源冬:“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啊。”
“你!”
“小杂种,你连亲生父亲是谁都知道,你拿什么跟我哥相提并论。”
“还说我哥是狗。”
金媛媛立即大骂开来,这些日子,她的生活大起大落,从被人高高捧起,又被人重重摔在尘埃里。
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甚至比之前过得十几年的岁月还要漫长。
所以,她金媛媛必须帮哥哥找回场子,必须。
只有这样,她才能荣华富贵一辈子,才能嫁给一个好人家。
一想到,嫂子母亲想让她嫁给那个外甥,金媛媛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不,她不要!
元宝无辜看着金媛媛:“这是你自己说的。”
“小畜生,你找打。”
“大舅舅,这疯婆子好凶。”小元宝立即躲到了自家大舅舅身后,一副被吓得不轻的小模样。
随着小元宝的动作,人们也不禁对这边议论纷纷:“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小奶娃。”
“就是啊,就算心里有气,那也都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胜负已分,这金家兄妹可真是输不起。”
“谁说不是呢……”
小元宝紧张的抱住了云彦棱的大腿:“大舅舅,咱们还走吗?”
云彦棱放眼望去,眼前还哪里有路。
看来今天注定出不了门了,微微叹了口气:“算了,大舅舅带你在后花园逛逛吧。”
“可我……”
小元宝有点犹豫。
“怎么?摄政王这是怕了吗?你这伤都养了一个月了,也该好了吧。”金源冬看势头不对,立即转移话题。
一提这个,在场的那些来为皇上打抱不平的文官,立即奋起大吼:“姓锦的,你让一个孩子出来算什么本事。”
“有种你自己出来。”
“皇上都下了三道圣旨了,摄政王,您老这面子也忒大了吧。”
“皇上驾到。”
一道嘹亮的通报声远远传来。
两队御林军在前开路。
而另一边,云羽凝也听到这么响亮的通报声,一下子坐了起来。
帝锦白一抬手,将小丫头按在身边:“身子不舒服也要好好养着,你这一惊一乍的不利于康复。”
云羽凝的嘴角一抽:“我又没病。”
“对,只是有点虚。”帝锦白像模像样的点点头,直接找某女自己的说法来。
云羽凝吐了吐调皮的小舌头,还想起身:“我可不想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弄得跟抓奸似的。”
“凝凝,咱们已经成亲了。”
帝锦白的额角一黑,忍不住强调出声。
云羽凝一瞪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袍:“那你想让我这样被别人看吗?”
帝锦白看了看,终于松了手,却快一步的把云羽凝的衣裳拿过来。
然后自己又换了一件衣裳。
云羽凝立即拿出自己的易容套组,给帝锦白的脸上抹了两层白粉,然后有盖上了半阙银面。
面具下的帝锦白一挑眉:“为何要戴面具。”
云羽凝翻了个白眼:“你想被人追杀,我可不想。”
“这脸啊,还是越少人见到越好。”
“是这样吗?”帝锦白还有点不信。
不知为何,被这么一问,就莫名心虚起来:“当然了。”
“那你心虚什么。”帝锦白饶有兴趣的追问。
一下子,云羽凝红了耳根:“不然呢。”
“好好好,我信了。”
宠溺的将小丫头的一只凝夷放在掌心揉了揉,帝锦白这会儿倒是很乐意成全小媳妇的小意思了。
一副什么都被人看透的样子。
这种感觉,还真很怪异,云羽凝微微凝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想让我知道吗?”帝锦白不答,顿了两息,才反问出声。
忽然觉得,这女人真是个复杂的生物。
又想到了之前秋嬷嬷嘱咐自己的:女人这个时候,都暴躁易怒,阴晴难定。
自己的媳妇,当然要自己骄纵才行。
果然,一听帝锦白这话,云羽凝立即软软的窝在对方怀里。
错过的蜜月期,好像在这会儿都不回来了。
而另一边,皇上一下了龙撵,便朗声道:“摄政王何在。”
云彦棱立即将小元宝交给云彦枫看着,自己拱手上前:“启禀皇上,昨日摄政王去宫里折腾了一下,伤势加重,恐怕不方便出来迎接皇上。”
“反了他了!”
金源冬瞬间跺脚:“锦白还要让皇上去看他不成!”
“不管怎样,皇上是君,他是臣,他姓锦,与皇上没半点血缘关系吧。”
小元宝诧异的眨眨眸,立即脆生生的解释出声:“这位叔叔,我爹爹不姓锦。”
被皇上拖来的慕任豪更是咬牙切齿:“滚开,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而金源冬却好像抓到了重点,立即为慕任豪出头:“连姓氏都对皇上隐瞒,这可是欺君之罪。”
“请皇上下旨,对摄政王治罪。”
“这位叔叔,你好狠的心啊。”
小元宝瞬间委屈了,委屈巴巴的说着,声音不大,却脆脆的,让大多数人都听到了。
这时,立即有文官上前请命:“启禀皇上,按苍周例律;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我爹爹又没说他姓锦,这算什么欺骗。”
小元宝立即反驳出声,怕有人不相信,又强调一句:“这都是大家误会了吧。”
“我爹爹可从来没说自己姓锦。”
只见老皇帝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隐隐中还有青紫色,变幻莫测,煞是好看。
小元宝却不满看向依旧好好站在这里的慕任豪,直指慕任豪:“皇上,爹爹说,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太子既然敢在太子宫谋杀爹爹,太子为什么还能好好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