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招呼,早早就准备在高家的人,齐齐上来。
手里拿着棍棒,对准云羽凝。
云彦枫的眸光一凝:你们这是要打人?
哈哈哈。
高大富忽然爽朗一笑:公子猜对了,打得就是反抗我的人。
你们可要想清楚,殴打郡主是多大的罪过。云彦枫试图用云羽凝郡主的身份,压制这些天。
高大富:你听话,是郡主。
不听话嘛。
这穷乡僻壤的,只有一点最好。
高大富故意拉长声音,顿了许久才道:谁知道你们这几个人,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这大山,什么危险都有可能。
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打。
打死了本村长负责。
随着高大富一声令下,一时间,高家村里所有的人上前,把云羽凝的马车围得团团转。
面对一拥而上的村民。
云彦枫是受良好教育,从小到大,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的那种。
虽然他也常常在外经商,可也从来没来过见过这种事情,没见过这么刁蛮的村民:告诉你们,这可是犯法的。
云羽凝杀人了。
难道就不是犯法吗?
苍京里来的大少爷,你醒醒吧。
这里,你们可以发生任何意外,到时候,我们给你胡乱安排一个死法就行了。
你以为,这山沟里,那些个官老爷,可能屈尊降贵的过来调查吗?
你们!
云彦枫环顾四周,只恨自己怎么就信了妹妹的鬼话,怎么就没带一个侍卫过来。
但凡有一个侍卫在,他们现在的处境,也不至于这样了。
呵呵呵。
村长的笑声外露,不带一丝掩藏。
云羽凝的笑声更加狷狂无忌,一连拍了三个巴掌:不愧是村长,您说得真是太对了。
本姑娘不跟着你效仿一下,都对不起村长说出的这句话。
渐渐平静异常的清泠声音,在空气中发生了质的变化。
缓缓的,慢慢的。
让人想听不进去都难。
直抵内心深处,让人听着也随之毛骨悚然。
村长狠狠打了个哆嗦:你要干嘛!
**点,我告诉你。
这青天白日的,人在做,天在看。
高大富看着面无表情的云羽凝,不禁的,又后退了一步。
只可惜,他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云羽凝自认为她的纪姓很好:是啊,这里天高皇帝远的。
你不说,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不,不是。
高大富拼命否认出声,只希望。
眼前这个妖女,不要清楚明白一些什么:云羽凝杀人是犯法的。
本姑娘连知府的儿子都杀了,也不差这里十个八个的。
二哥,你说是吧。
杀一个是杀,杀十个八个的也是杀,反正我就这么一条命,多杀几个才够本。
高大富大手一挥。
众村民不但没听村长的话上前,反而齐齐倒退一小步。
他们只是想在这里住着,才被迫当了高大富的走狗,他们都有父母,儿女。
他们可不想死啊。
**点加上车夫孩子,也才五个人。
你们这些孬种,还怕打不过一个小蹄子吗!
刘淑芬大步上前,挺着走起路来,就连说起话来,也是那般理智气壮的。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觉告诉他们。
现在**点今非昔比,已经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他们得罪了之后,没有任何好处。
可碍于村长的面子,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来。
啊,小蹄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行眼睛好疼,身上好痒!
妖术,大家看到了吗!
这就是云羽凝的妖术,这就是个妖女,就应该用火烧了。
刘淑芬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影响,刘淑芬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看来你还是不疼。
云羽凝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挠了挠线条柔和的纤长脖子。
远远看去,活像一只高贵又优雅的猫一般。
在上午的暖阳上,慵懒优雅的伸着懒腰,站在高处,正盘算着,应该如何戏耍自己的猎物。
锦白你这这样的小丫头,怎么看,都对自己的心思。
他怎么这么好命。
这么快,就遇到了自己命定的那个人。
云彦枫受伤按着剑鞘,将自家妹妹,紧紧护在身后:凝儿,你快上马车。
待会儿我们见机行事。
他们没有马车,跑的肯定不快。
云羽凝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现在已经手脚印堂全部发黑的村长:本姑娘不是在和村长商量。
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我就给你解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比买卖很划算。
不是吗?
啊,大富快给她,我要疼死了。
她要什么都给她。
求郡主饶命,饶命啊。而这时,刘淑芬嚎叫出声,哪里还有刚刚那种理直气壮的气势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那么含糊不清。
好,给你。
我还要,你和魏家来往的书信。
云羽凝慢悠悠的听出更多了要求。
什么魏家,我可不认识。
高大富的眼睛看向别处,根本不敢直视云羽凝的眼睛。
你只有三个数的时间,毒发之时,你将瞬间毙命。
是那些书信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自己选。
缓慢的清泠声音,就好像是催命符一般,在高大富耳中,循回往复,阴魂不散。
要钱还是要命,这个送命题,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三。
哪有你这么数数的!
一听云羽凝这么干脆的数数方式,高大富瞬间跳脚。
云羽凝一脸无辜:时间是我给你的,怎么数,是我的自由。
你到底要什么。
好,都给你。
你最好别对我有什么隐瞒。云羽凝非常之好心的提醒出声。
高大富闭了闭眼睛:原本,这些书信都是该烧毁的。
我留下这么多东西,就是留给自己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