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肖,你还愣着干什么呢。云羽凝不耐烦的催促出声。
可能衙役们也被高家给压迫得不行,不出一刻钟,高平已经被压倒了云羽凝面前。
高平一看到一身官服加身的父亲:哈哈哈哈,还愣着干嘛。
还不快给本少爷松绑,没看到我爹来了吗?
这可是包平府的知府,整个包平府最大的官儿,你们谁敢得罪。
两旁的衙役一阵沉默。
云羽凝看向一个衙役腰间的长刀:小兄弟,刀借我一下。
衙役双手颤抖的将自己的佩刀,双手奉上:云郡主,你可想好了。
云羽凝看向依旧在地上常规不起的人们:我云羽凝做事,无怨无悔。
云羽凝,你个疯女人。
你,你要对本少爷做什么?
告诉你,我爹可在这里呢。
高翔同时大吼出声:云郡主如果执意乱来,休怪本官去苍京告御状。
高平罪有应得,高知府想去大可以去。
话落,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手起刀落。
一只血淋淋的脑袋,顺势而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那断头上的眼睛,还惊恐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无头的尸体,彻底没了知觉。
死不瞑目。
啊!
高夫人大吼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而云羽凝提着带血的刀,嘴角上滑过诡异的弧度,缓步而来。
高翔立即带着人,将自家夫人护在身后:云羽凝,你疯了!
你,你要干什么?
我夫人可没杀人。
纵子行凶,过分的溺爱,往往比杀人更可怕。
云羽凝凝重的嗓音清泠,声音不大,却足矣传遍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循回往复,令人终身难忘。
高翔,你给本郡主让开。
高翔在侍卫的一重重保护下,发出凝重的声音:内人已经没有儿子了,你还想怎样?
她现在已经没了屏儿,你认为她还能活得很好吗?
高翔的全身颤抖,真真是完全没想到,云羽凝真的敢当众杀人。
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可现在,高翔是想让云羽凝偿命的,可云羽凝是郡主,而高翔只是一小小知府。
身份地位悬殊,他可以去告御状。
但高翔不敢直接杀人。
在高翔看来,云羽凝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只听哗啦一声闷响,云羽凝索性将长刀扔在了地上:好,下半辈子,我就让高夫人在悔恨中度过。
第二天,就传来高夫人疯了的消息。
云羽凝对此不慎关心。
而这时,云彦枫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云羽凝和小元宝上车呢。
云彦枫确实等到了自家妹妹从房间里出来。
只是,出来的不是云羽凝和小元宝。
而是一个昨天站在人群里,云彦枫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普通男人。
一身素色的粗布长袍,头发随意在头顶一扎,相貌嘛。
倒是白白净净的,可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秀可言。
这男人是谁,怎么从自家妹妹的房间里出来的?
一时间,云彦枫只觉得心底翻江倒海。
直接一拳砸过去:登徒子,你敢欺负我妹妹!
锦白触不及防,一拳头,被人打得结结实实的。
云羽凝看着,眼角微挑,看着真真挨了一圈的锦白眯眯眼。
二公子你误会了,这都是误会了。秋嬷嬷连忙上前解释。
云彦枫不服:他都从凝儿房间里走出来了,我还误会什么。
秋嬷嬷连忙解释道:这是小姐的夫君,有婚书的。
云彦枫脸上的表情诡异,看看云羽凝,看看锦白,深邃的眸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凝儿,今天才是你清醒过来的第四天吧。
你这就嫁人了?
锦白松了捂着脸的手,一个通红的拳头印子,分外明显:这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上山采药卖钱,不慎摔了下去,正好被娘子所救。
我们一见钟情。
你!
云彦枫一噎,就要发火。
从来都只是女子落难,被男子所救,女子以身相许的戏码。
怎么到了凝儿这里,就反过来了。
云彦枫还有点不信,问道:是这样吗?
尽管云羽凝不敢相信,但她和锦白的婚书,确实是真的。
云羽凝点点头:是真的。
锦白被我救了之后,觉得自己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正好元宝还缺个便宜爹,就先这么凑合了。
婚姻大事,怎么能凑合!
云彦枫压低了声音,帝后出声。
云羽凝打了个哆嗦,怕怕的后退了两步:二哥,你做错了吗?
我是觉得锦白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想试试。
试试也不用成亲啊。
云彦枫简直要被这个妹妹给气炸了。
云羽凝正想着该什么解释的时候,锦白一步上前,将云羽凝紧紧护在身后:是我喜欢凝凝的。
也是我向县太爷请了婚书,并且是现在补办的,我愿意和凝凝一起把元宝抚养长大成人。
你真愿意接受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对此,同为男人的云彦枫,就对锦白刮目相看了。
锦白只是看向云羽凝:只要是我喜欢女人的,我没意见。
云彦枫的眉心微蹙:希望你是真心喜欢凝儿的,当然,要是让我知道,你一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饶不了你。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锦白自信满满的说着。
凝儿,东西收拾好没?我们要出发了。
等等二哥,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你能不能借我一辆马车,在给我准备些鞭炮。
没问题。
云彦枫一口答应了云羽凝的请求,而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哪里不对了:等等,凝儿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之前村长把我家的房子烧了,尽管本姑娘心底善良,但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
你要烧回来?
云彦枫猜测道。
云羽凝撇了撇嘴,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就是用鞭炮去吓吓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