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羽凝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脚步一顿,转头拧眉看着跟自己走进来的高手男子:你进来干什么?
自然是和娘子一起就寝。
干净随和的声音,如若清泉般从心头滑过。
要不是某女定力够强,估计这会儿早就上道了:你看我这里面有你睡觉的地方吗?
锦白看了看这地方,暗自抿了抿唇:我睡地上。
你看清楚,我家的地面上可全是土,你确定要睡在上面?
还有,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被子。
多谢娘子关心,为夫不介意。
你什么是我丈夫了?
云羽凝气鼓鼓的嘟喃一声:在我面前,你完全不用入戏这么深。
锦白你了眼屋子,脱了外衣攥紧被窝里的小丫头。
眸光一凝:这丫头,胆子还真够大。
不把他当男人吗?
就这么在他面前脱衣服。
最气人的是,小丫头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锦白转身走了出去。
听着白毛走远的声音,起身,穿鞋,关门,反锁。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完全事情搞定,某女终于安心去睡觉了
唔。
翌日清晨,一声怒吼几乎要把可怜的茅草屋给震塌了。
还好锦白反应得够快,反手多堵住了小丫头的嘴:你想所有人都知道吗?
云羽凝双眸染火:你不说,你要睡在地上吗?
锦白:我重伤在身,要是睡在地上有个什么好歹,你不就守寡了。
所以,为了不让娘子守寡。
为夫只能
不能这么自称,本姑娘清清白白,怎能让你诬陷!
云羽凝瞪眼。
还好,现在天色才亮,大家也还没清醒过来。
看着锦白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
云羽凝的神色微凛:你发誓,以后不这么说了,我就给你疗伤。
锦白要紧牙关:可这就是做戏,也要做全套啊。
万一被人看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是你怕被人看出来,我可不怕。
翻了个白眼,云羽凝靠在床头,斜眼睨着锦白。
就等着对方妥协呢。
锦白连象征性的停顿一下都没有,捂住了被某女缝合的地方,兜头向云羽凝栽倒过去。
看着躺在怀里的男人。
云羽凝抬眸望着屋顶,一阵呆愣。
直到身上粗重的呼吸声传来,确定了对方还没晕过去,瞬间火了:你起来,别想趁机吃我豆腐。
扶我一下。
山上传来虚弱的声音。
云羽凝不信:别装了,快起来。
扶我。
低沉沙哑的声音,并不像是开玩笑的。
想想之前这人的伤势,按理说,这个人怎么也得卧床休息半个月才能下地吧。
可这个人,硬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昨天跟自己走了一天。
而自己还让人睡土地。
反过来一想,云羽凝觉得自己简直太没人性了。
动作轻柔的扶着锦白躺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云羽凝起身装模作样的去柜子里拿了个小箱子过来,就好像是从小箱子里拿出了一切自己需要的东西。
纤手放在锦白的腰带上,就被一只大手扣住。
对方的声音中,甚至还带着威胁的意思:你要干什么?
给你换药啊。
你昨天这么一折腾,估计我前天一晚上的成果,都白费了。
让我看,伤口烂没烂,要是烂了的话,那我得把烂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让在重新缝合
云羽凝一点也没夸张,这些都是事实。
同时更好奇,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跟自己走了一天的,还没晕倒。
真是个奇迹。
面对医学上的奇迹,身为一名合格的医者,云羽凝是对此很是好奇。
不准脱。
云羽凝这边着急看这个奇迹,那边就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
云羽凝瞪眼:医者不分男女,你没听说过吗?
再说了,该看的也看了,该摸的也摸了,你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男人强势霸道的声音传来,更像是威胁。
云羽凝不屑冷嗤出声:那你也得有命活着才行。
云羽凝没看到,男人的桃花眼一亮,转瞬间流光滟滟,光彩夺目。
一副标准的奸计得逞的嘴脸。
云羽凝看了锦白的伤口之后,不禁啧啧称奇。
除了流血稍微化脓之外,并没有什么更严重的地方。
伤口也只是轻微裂开小小的缝隙,根本微不足道。
这是才被她缝合了一天两夜的伤口吗?
云羽凝晃了晃神,最后只能相信有奇迹了,用玉灵水给对方清晰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一系列动作整洁有序。
当云羽凝完成了一切工作,天色已然大亮,看着面前闭着眼睛的男人:我去山上给你采药,你别乱动,再碰到伤口,我可不管你了。
看着对方隔着一张面皮的脸上,还红扑扑的。
云羽凝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嘶这么烫。
左右无人,云羽凝索性从魂玉中拿出退烧的药丸,塞到对方口中。
然后穿上外衣,背上竹篓,上山采药去了。
知道元宝醒了,看不到自己肯定会着急,云羽凝不敢耽误时间。
只踩了需要的药材,和一些路过看到的,全部顺手踩了。
走到山坡底下的时候,就看到元宝一个小小人影一边走,一边喊:娘亲你在哪里?
娘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娘亲,你说句话啊。
元宝,我在这里。
云羽凝一边答应着,一边跑了过去。
将瘦小的小包子,紧紧抱在怀里:元宝,你怎么自己到这里来了。
我想娘亲了。
小元宝紧紧搂住自己娘亲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娘亲给弄丢了。
以前,都是他守着娘亲的。
可是,自从娘亲好了之后,就对自己疏远了。
也不那么依赖自己了。
想着这里,元宝的眼圈红红的,小身子还一抽一抽的,看着甚是可怜。
看得云羽凝的心都跟着碎了:你锦叔叔发烧了,我上山采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