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闷哼声响起。
云羽凝刚想礼貌的收回手,就听到头顶的警告声传来:滚。
这要是正常女人,早就背着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给吓个半死了。
可这个人是云羽凝。
身为神医的她,更知道,一只手在在别人伤口上乱搅和会有多危险。
可现在自己无意中碰到他伤口的,那是不是说,她是无辜的,她可以
低头看了眼,云羽凝好一阵尴尬:我现在抽出手,就会把你的肠子胃带出去。
咦?你不知道疼吗?还能说话。
云羽凝好奇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锦白憋住呼吸:去叫大夫。
我就是大夫。
云羽凝不疾不徐的说着,已经制定好了一系列抽手准备,随手拿了一根树枝送到锦白嘴边:给。
锦白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树枝:干什么?
云羽凝:咬着啊。
一会儿会很疼,你别咬到了舌头。
幸亏你遇到了本小神医,要不然就你从上面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我不用这个,你快走开。
锦白不耐烦的道。
你这个人,不知道疼吗?看着还能从容坐在这里,从容说话的男人。
就算是见惯了生死的云羽凝,也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钢铁硬汉啊。
都这样了,还能这么淡定。
锦白定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天色晕暗,眼前一阵阵发晕。
看不清眼前女人的样貌,却感觉得出来,眼前是怎样一个淡定得不像话的女人:滚。
你想死吗?
云羽凝忍不住好奇的问出声来。
是啊,这个时候,让她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滚,那和自杀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用你管。
锦白将头撇到别处,并不准备搭理这个蠢女人。
而这边,云羽凝看锦白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了,双眼迷离。
云羽凝也没了那么多顾忌了,从魂玉的储物空间里面拿出自己以前常用的急救工具,身在天色还没大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先一步解救出来。
而后用魂玉里玉灵水清洗伤口,上药,缝合伤口。
一系列动作,宛若一气呵成。
而认真救人的云羽凝完全没想到,她这一系列动作,已经被人尽收眼底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云羽凝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废力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就是眼前的小溪里面,流淌涓涓红色的液体,血水顺流而下,触目惊心。
一下子跳起来,就想到昨晚砸到自己的男人,环顾四周,那人还稳稳的躺在身边,一点儿都没有要舒醒过来的意思。
可这怎么回事?
眼前强烈的冲击感,让云羽凝有些无所适从。
是雨点。
对,雨点手上还有血,就是雨点杀的人!
村民的吵闹声远远传来。
云羽凝就看到以村长为首的人,带着一群衙役,已经赶了过来。
晕睡在地上的男人悠悠转醒,坐在地面上,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人们,没有半分想动弹的意思。
出于本能,云羽凝去探了探锦白的额头:有点烫,你还能撑住吧。
大胆**点,你居然还敢通奸杀人!
来人,快把**点带去衙门。
本小姐自己会走。
看着气势汹汹想自己冲过来的人群,云羽凝本能将重伤的锦白护在身后。
明明是纤瘦的小身板,却笔直着背脊。
骄阳之下,这小身板就好像撑起了一片天地一般。
身前是嚣张敌人。
身后,是万丈光芒。
锦白坐在地上端详着,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愣了神。
一个时辰后。
锦白就以共犯的名声,被押到了大堂上。
云羽凝也被押到了大堂上,还小声安慰着锦白:别怕,有我在,没有敢冤枉了你。
锦白终于抬了下眼皮,看着一副仿佛能顶天立地的蠢女人,不屑冷笑出声:呵,蠢女人。
咦?你头发怎么变黑了?
而云羽凝这才注意到,某男不知道何时,已经变黑了的头发。
锦白不语。
啪!
惊堂木一响,将某女的思绪拉回正题。
县太爷的声音清晰传来:大胆奸夫淫妇,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云羽凝上前一步,将无辜被卷进来的锦白护在身后:本小姐就是恰巧出现在案发现场而已。
我倒是要问问县太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小姐就是凶手。
还有,什么奸夫淫妇,本小姐有名有姓。
大胆雨点,在公堂之上,在青天大老爷面前,你还敢顶撞大人。高大富反嘴将云羽凝的话给怼了回去,唯唯诺诺的跪在公堂之上,哪里还有昨天的半点儿跋扈之气。
**点,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而县太爷,明显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这个三个月之内,连续在县里三个村子里杀了三个人的凶手终于落网,他就是大功一件。
也可以安心睡了个好觉了。
我连尸体都没见过,大人就说是我杀了人,这难免有点儿太冤了吧。
你还好意思看尸体。县太爷不耐烦的皱眉。
云羽凝:我当然要看了,有人想冤枉本小姐,本小姐总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吧。
**点,你好大的胆子,你杀了人,你居然好意思不认。高大富气得指着云羽凝大骂出声。
看也不看高大富一眼,云羽凝只是淡定的看向县太爷:我说过,我是冤枉的。
还有,我叫云羽凝。
不管怎么说,我当年也是皇上亲封的苍周国第一贵女。
本小姐名扬天下之时,你们在哪里!
短短几句话,硬是震得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多说话了。
高大富立即指控出声:大人,她撒谎,**点之前就是个傻子。
她要是我苍周国第一贵女,我我就
你就怎样?
云羽凝冷冷看向村长。
高大富一狠心:你要是苍周国第一贵女,我就给你磕头,叫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