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敢翻天。
但一脚踩死这小胖子,轻而易举。
眸光悠悠的落下脚下的小包子身上,容轻颜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不行,你凭什么踩死儿子。
我快起开,我儿子是你这种贱女人能冒犯的吗?一边大吼着,高家儿媳就要来抢孩子。
云羽凝一手点在高家儿媳的眉心,任高家儿媳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前进半分。
而云羽凝双眸睥睨,满眼不屑,一手松了点着高家儿媳的眉心。
高家儿戏脱离,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在土黄地面上,弄了一身黄土,好不狼狈。
刘淑芬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新仇旧恨,全都上来了:相公啊,我看这雨点是中邪了,就应该架在火堆上烧死。
要不然,我这大山村里的邪气环绕。
永无安宁。
听着刘淑芬一番话。
云羽凝的眼底一片冰凉。
这些话,足矣让一个活生生的人送命啊。
这是打不过她,就要用诅咒来,要她的命吗?
果然,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一白。
高大富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娘子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相公,这可不是乱说,这可是昨晚路过的高人说的,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来
刘淑芬的话没说下去,但大家都已经知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心叵测,这四个字,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你们胡说什么,我家小姐自幼善良,一直清清白白,怎么是邪物!秋嬷嬷挡在云羽凝身前,卖力的解释着。
可是看着渐渐后退,远离这里的人们。
秋嬷嬷的眼睛一闭,双膝跪倒在人前:我求求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家小姐啊。
我家小姐在村子里生活了五年,这五年没有的罪过任何人,没有伤害过一个人。
刚才雨点还打了我两巴掌呢,正常人谁敢。
刘淑芬指着脸上明晃晃两个巴掌印,向大家宣布着云羽凝的中邪行为:大师还说了,如果这人要是不及时行刑的话。
那就是邪祟见过的人,全部死于非命。
所说之言,全部一一兑现。
哦?本小姐还真不知道,我原来这么厉害的呢?
云羽凝环顾四周,对着围观的无数村民,挑眉一笑,妩媚如斯。
众人却看得一阵阵发冷。
真真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大好的天气,去哪儿不好,非得来这里凑热闹。
这回好了,要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那村长夫人,这诅咒,怎样可解?
对对对,一定有办法的,我可不想死。
就是就是,我还年轻,我还没娶媳妇呢。
一时间,所有人慌作一团。
你们别听这话,我家小姐是人,在这里住了五年都相安无事,大家冷静冷静啊。
烟彤跪在秋嬷嬷身旁,对大家苦苦哀求。
秋嬷嬷也道: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一切正常。
烧死邪祟,我们才能过得安宁。刘淑芬看着这失控的场面,嘴角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烧死她,烧死她!
一下子,整齐的声音,近乎响彻天地间。
老奴给大家磕头,求你们放过我家小姐吧,求你们。
一个个响头落在地上,咚咚咚作响。
四五十岁的年纪,本应是坐享安然的年纪的,可秋嬷嬷,却在云羽凝这里,尝尽了人生苦短,大起大落。
没有凄惨,只有更惨。
大家清醒清醒啊,刘淑芬只是一个人。
难道就因为一人所言,就要了我家小姐的命吗?
我求求大家,慎言慎言啊。
我给大家磕头。
说着,烟彤一个一个响头落在地上。
在吵吵嚷嚷的人群中,这两个人的磕头声音,微乎其微。
可这每一个响头,都清晰的印在云羽凝心底:咚,咚,咚,仿佛是心颤的声音。
前世,她是一个济世为怀的神医,她愿意倾尽一生,救更多的人,只为天下安宁。
人们无病无灾。
结果,她被人陷害致死,落得一世恶名。
唯一一缕游魂,藏身魂玉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街头巷尾,全是人们的咒骂声
而那些人,有多少人,是她曾经救活的啊。
可那真正的罪人,却成了流芳百世的神医,被人修生祠,立庙宇,为人称颂。
就算是变成游魂的她,依旧怨气横生,含恨小三在天地间。
原以为,她就要魂飞魄散了,她可以解脱了。
却不成想,魂玉将她带到另一个世界,重生在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云羽凝是开心的,谁不想活着呢。
只是没想到,重生不到一日,就要面对和前世近乎一致的死法。
不,这不可能。
云羽凝的心底呐喊着,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掐住了脚下一胖墩的脖子:本小姐是人,你们说我是邪物。
好啊,只要你们敢再说一句,我就让高大胖命丧于此。
娘,救命。
呜呜呜,爷爷,我不想死。
被掐住了脖子的高大胖,恐惧的哭了起来,哭喊声很大。
一下子,全场一片寂静。
刘淑芬气得直跳脚:你个邪祟,你快放开我孙子!
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哦?是吗?
云羽凝淡淡一挑眉,空下来的一只手,动作轻柔的托起了高大胖的一只小手,轻轻掰开一根手指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着:我是个人,都被你们说成邪祟了。
既然是邪祟,当然得要人命了。
不,不是,你不是邪祟。
高家的儿媳第一个妥协了,跪在云羽凝面前,苦苦哀求:只要你能放了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雨点,求求你,大胖还是个孩子,还什么都不懂?
孩子吗?
云羽凝冷嗤一声,看了看手上已经疼得晕了过去的高大胖:孩子居然知道让我儿子给他提鞋了。
我说村长,你们家欺负人,总要有个限度吧。
没错,我是个平头百姓,但村长你是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