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夏真心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管家很是紧张地说:二夫人,还是过去看看吧,万一大少爷出事了,老爷回来,咱们也是要担任的啊!
陆安夏一头黑线,她担什么责任呢?不过就是被训斥几句而已,其他还能有什么呢?
但是不容她多想,丽瑶急匆匆跑来,对陆安夏说:快快去救救大少爷吧!
陆安夏睨着丽瑶:你觉得我能够帮上忙?
说不准呢!
丽瑶拉着陆安夏就走:这帮人也不是无理之人,不过就是因为欠钱不还而已,但是大少爷被围困了,必须有个人去解围。
管家派几个家丁跟着陆安夏,却在即将出去城门的时候,被少奶奶拦住了。
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少奶奶眯眼冷笑着。
少奶奶,大少爷去讨账的时候,被欠债的围困住了,我们要去营救大少爷。管家火急火燎地说。
少奶奶瞪了管家一眼:真是不知道轻重,你把家里的家丁都支出来,万一布庄和钱庄出事了,你负责得起?
这个管家垂着脑袋,不知道说啥好。
行了,都回去吧,不是有二夫人在吗?就让她去吧,那些欠债的也没有什么太难缠的。
陆安夏明显觉得这个少奶奶在挖坑给自己跳,也就无所谓了,对管家说:你还是带着家丁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少奶奶内心里一片欢呼,觉得这一次真的可以把这个陆安夏整死了,一挥手带着家丁走了。
丽瑶和翠屏对视一眼。
小姐,咱们三个女孩子怎么能够对付那些莽撞的大汉啊?翠屏十分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咱们去看看,我想大少爷也不至于那么弱吧?
阮席泽以往都是怎么讨账的?现在肯定也是怎么讨账的。
丽瑶觉得有道理:对对,我觉得咱们不怕,去了就知道了。
三个人出城,来到附近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还没有进镇子就有人跑去找镇子的管事的。
老大,有三个女人朝镇子来了。
坐在自家堂屋里的男人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什么意思?我让阮家的人回去取钱,她们就来了三个女人?
那人点点头:对啊,就是三个女人。
坐在下边椅子上的阮席泽坦然镇定,没有言语。
阮少爷,你们阮家对你不够重视啊?男人贼眉鼠眼,是这个镇子里新任管事的,她们之前的那个管事的经常和阮席泽打交道,布庄和钱庄的生意也是之前的管事的管理,现在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土匪。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阮席泽是不愿意出手的。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节骨眼上,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敢来这里。
那男人对属下说:去把这几个女人带上来。
属下领命。
不一会儿功夫,便领着三个人来到前厅。
阮席泽看了三个女人一眼,想不到来的会是陆安夏几个。
丽瑶几步来到阮席泽的身边:大少爷,您没事吧?
阮席泽摇摇头,目光淡淡地望向陆安夏,轻声问丽瑶:她来做什么?
来救你啊!丽瑶很是感慨地对阮席泽说:大少爷,人在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谁是人谁是狗,看清楚了吧?
陆安夏也听到了这句话,不觉一阵子呜呼,要不是丽瑶非要拉着自己来,她可能是不会来的。
那男人看到眼前站着一位绝色大美人,急忙站起身,走下位置,目不转睛:敢问姑娘贵姓?
陆安夏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便回到:民妇阮氏,乃是阮老爷的小妾。
什么?
那男人闻言,眉头紧紧皱起,有些不服气地骂道:那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祸害你这么娇艳的花朵,真是太缺德了!
陆安夏一头黑线。
阮席泽却依然老神在在,根本不像一个被人困在这里的人。
这位兄台,敢问你为何要把我家大少爷困在这里?陆安夏问道。
是这样的,你们家之前和镇子里有一些合作,但是现在我管理了,我没有见到账本,所以不能还钱!
丫地,欠钱还欠得这么理直气壮!
就是说不是你欠的,所以你不用还,对不对?陆安夏问。
那男人神气活现地点头:当然了,何况我没有见到账本,自然不能还钱!
老赖!
陆安夏也不是没有见过,遇到这么不讲理,又死不要脸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还要无赖。
对啊,没有账本自然不能还钱,我支持你!
丽瑶和翠屏对视一眼,不明所为。
阮席泽眉头微微蹙起,没有说话。
就听陆安夏说:咱们观点一致,又这么投缘,不如喝一杯怎么样?
男人顿时眉飞色舞,命令属下赶紧去准备饭菜和酒水。
不一会儿,酒水摆上了,男人冷下脸说:二夫人,看你是一个好爽之人,我虎二最佩服这样的女人!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等一下!陆安夏端起酒杯站起身,虎二对吧?不是你欠的钱,你真的没有必要还。但是欠钱那个人呢?你把他喊出来,当面鼓对面锣的说清楚不就得了。
虎二脸色变了变,半天才干干一笑:之前欠钱的那个人被我吓跑了。
你吓跑了?那就是说你也知道他欠钱了,还把人吓跑了,这个人你不该还,但是你有责任把人给找回来啊!
虎二顿时不高兴了:我凭什么给你们找人?
你找人就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说你摆一桌子的酒菜,这件事就没事了。你没有账本,我们阮家有账本,你们要是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们阮家不客气了!陆安夏毫不示弱地说。
虎二见女人刚刚还柔柔弱弱的,这会儿竟然又变了,有些意外,很快冷着脸色说:二夫人想干什么呢?
话音落下,从外面进来好几个拿着家伙的男人。
陆安夏看了一眼,放下酒杯,淡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