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拉了下门,总觉得没拉严实。 .
“不要紧吧,留影帝一人在?”我转身,不怎么放心的说。
李道碎了我一口,“得了吧你,影帝自己都不担心,你瞎操什么心呐。还以为你俩互看不顺眼呢,这不还挺要好的么。”
“去去去,谁特么和他关系好!走了!”
我脸一僵,不大想承认以前还住在农村的时候看过不少赵阳主演的电影电视剧,基本都是心头好来着。
这也是我当初得知影帝私下里真实性情的时候,对他态度那么差的原因之一。
现在是晚十一点一刻,我们一行三个打了个车直奔城南区的医院,因为要悄悄mimi的摸进去,我们让驾驶员停在了两条街外,随后抄着附近的小路一溜烟顺着医院的侧门跑。
擅长门遁甲之术的慕容雪一手拿罗盘,另一手攥着符纸,帮我们避开摄像头的拍摄。
大约花了十分钟不到,我们仨顺利的来到清叔的病房。
进去后让我意外的是,易叔居然已经脱离危险醒过来了,现在正平躺在病床和一旁削生梨的清叔吹牛玩儿。
两人看我们都来了笑眯眯的打了招呼,而陈玉兰则依旧漂在房间里,也不恢复伪装的样子。
“清晨我感觉到阴气,出去看了一下,那心脏摆在门口了。正午的时候我还出去转了一圈,可是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陈玉兰飘到李道身边小声说话,一人一鬼倒是挨得极近,不注意的还以为他俩抱在一块呢。
我别开眼,尽量打起精神和清叔他们说笑。
从陈玉兰的发现来看,那人应该是挑着天亮之前的时间做的事。
但要是还来的话,也有可能晚晚过来,毕竟那心脏只是一个提示,说是试探还差不多。
为了避免晚间巡逻的护士把我们赶出去,慕容雪子啊一进屋之后手脚麻溜的把阵法摆好了,还借用了病房里椅子用来配合法阵,看的我啧啧称。
顺利熬到半夜,两个身体不好的老人先睡去睡了。
慕容雪适时的摆了个隔音阵把二人和我们隔离开来,免得被一会儿的动静闹起来。
李道在他们眉心各贴了一张清心符,好让二人睡得更安心些。随后他两手环抱胸口,闭眼靠在门背后的墙养精蓄锐。
我早起得太晚,这会儿反而精神异常好,在慕容雪连打三个哈欠之后,我催她去歇一会儿,反正有我看着也出不了事儿。
于是乎,整个病房里也我和陈玉兰还保持着警惕。
我俩一人,一鬼的也没啥娱乐活动,人眼瞪着鬼眼玩了会儿木头人后听到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响起一阵被刻意压抑过的脚步声。
顿时靠门最近的李道率先睁眼,用手势示意我们不要动,而他也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静静等着门外的动静。
来人在走到我们病房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这下肯定不会错了,一定是这家伙。
我屏息凝神呆在阵法里,李道站的位置较巧妙,来人不会第一时间发现他,也便于他行动。
门口那人停了有两三分钟后,这才慢悠悠推门,好像确定了清叔的病房不会锁门似的。
“吱……”
轻微的摩擦声惊醒了慕容雪,我拉了她一把,这小姑娘才没条件发射的把手里的符纸扔出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步步走进来的人岁数不大,二十左右的样子,但现在都深秋了,这人穿的还是夏天的衣服。
luolu在外的两条手臂纹满了花花绿绿的图案,居然还是个刺青爱好者啊。
年轻人顶着一头枯黄的头发贼眉鼠眼的走进床边,环视一圈没见着旁人还小声嘟囔了句,“怪了,天华哥不是说他们本事挺大的么,怎么会没来呢……”
那人声音虽小,但我们站的其实离他们很近,而且又有慕容雪事先布置的阵法在,处于阵外的人看不到我们,所以根本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天华哥”?这名字好熟悉啊。
我想到了白天华,这儿好巧不巧的又是城南区,所以这人不会是白天华介绍来的吧?
李道忽然转头看向我,咱俩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想必他也看出门道来了。
既然有可能是熟人介绍来的生意,那还是友好一些吧,即便这年轻人的方式有些古怪。
于是在李道的示意下,慕容雪蹲下身把摆在地的阵法破坏了,与此同时,我眼疾手快的冲到纹身男身边一把捂住他嘴,“别嚷嚷啊,这里是医院呢。你也不想被警察抓进去吃牢饭吧,又是杀人又是半夜闯入医院……啧啧,真行。”
被我吓了一大跳的年轻人惊慌失措,瞪着眼睛手舞足蹈的,力气很大,险些把我甩地了。
真不愧是白天华认识的人,都特么是干架的一把好手啊。
“你再乱动,哥真把你送警局了啊。”
黑社会本来见不得光,这人既然和白天华认识,那少不了也是这一挂的人。都混黑的了,哪儿还洗的干净啊,保准送进去出不来啊。
因此我这话算是说道点子了,年轻人立马手脚老实了,期期艾艾的瞅着正对着他的李道。
我低声威胁要是他一旦大叫或者有什么让我看来破局危险性的举动,那我立刻把他绑了报警。
年轻人忙不迭的点头,我看着有些好笑,强忍着要翘起来的嘴角把手撒开。
我这一撒手,那小年轻急匆匆的给自己辩解了,“那什么,我没杀过人啊,那心脏不是我挖出来的……我是说,我是捡来的……不对,应该是偷来的?”
他说话结结巴巴,有疑神疑鬼,我看他精神紧张,让李道也给了他一张清心符定定心神。
果然,用了符篆之后,他终于利索了。
李道问话我凶残,拉了把椅子一坐,开口直入主题。
纹身男胆儿小,现在虽说镇定下来,但也被我刚才一番威胁吓着了。再说,我们三个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无声无息和瞬移似的,是个正常人都会怕。
对了,还有一个鬼,陈玉兰。
从这小子进门起,陈玉兰飘过来了,慕容雪还坏心眼的在纹身男用清心符的时候默默给他多贴了张第三目符。
所以说,现在这纹身男也能看得到陈玉兰,还是死前状态鲜血淋漓身穿清朝衣服的女鬼。
啧啧,换了我头一回见也是惊了一跳,更不用说显然没有这方面经验的纹身男了。
“唔,不错,没晕。”
我点头感叹,得到了慕容雪白眼一枚。
我觉得把这些年她给我的“白眼”赞起来,或许还能得个成。
这边我自得其乐的瞎想,那头李道已经问出话来了。纹身男确实和白天华认识,而且是对方一手下的亲弟弟,去年刚成年跟着哥哥一起混,不多会儿被白天华注意到,和他哥哥都被重用了。
然而好景不长,今年初,他哥哥得了怪病,总时不时的喊心疼,但是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医生只说是他自己心里作用。
连纹身男也是这么觉得。
一直到两个礼拜前,白天华明面用来洗钱的公司组织大家体检,这才出了大事儿。
他哥哥的心脏不见了。
当时所有人连带着医生都吓坏了,至今为止,科学那么发达的年代也从来没有过哪个人没了心脏还活着的,而且和常人生活一点儿差别都没有。
那么夸张的事儿当天被医院层注意到了,马派人把纹身男的哥哥控制了起来,说要送到央去进一步研究。
可这些小混混虽然没读过书,没啥知识化,但也知道带去研究是啥意思,肯定是要搞人体研究,活体切片呀!
于是纹身男和一众黑社会喽啰们不干了,强行要把人带出去。
可怜的医院里本来没几个保安,武警部队动作再快也没办法在两三分钟里从十几条街开外的地方赶过来,因此他们还是很顺利的把人带回去了。
然而毕竟是有这么一件事儿,大家表面不说,不代表背后不会议论。
事情很快被报到了白天华那里,可惜那家伙当时在海外抱着外国妞儿度假,一时半会儿的赶不回来,故而给纹身男介绍了个专门处理这事儿的团队。
“所以说你找咱们了?还是用的这种方式?”
我嘴角抽搐,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因为咱也没碰到过这种事,总觉得不科学。”
纹身男尴尬笑笑。
“那你带你哥去科院呗,那儿多科学啊。”
我意有所指,纹身男脸刷的一下白了,“噗通”一声跪下来抱着我大腿“爷爷祖宗”的瞎叫唤。
“滚你丫的,别嚷嚷。”
我拍了下探脑袋,纹身男顿时安静了,泛红的眼圈直勾勾盯着我,“对不起啊大哥,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有天华哥说的那么厉害……”
“得得,你哥哥人呢?还有这心脏哪儿来?你说是偷的,怎么偷的,哪里偷的,都给哥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咯,不然的话,嘿嘿,你等着后悔吧。”
我压着嗓子说话,纹身男被我吓的忙不迭点头。
“我哥他……死了。”
可这一张嘴,我瞅见围观全程的李道表情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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