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告诉她怎么知道的,否则小鱼要是再跑了,岂不是知道了猎人的捕捉方式,下次学会规避了?
虽然她如今乖巧坐在这已成了他的美娇娘,但梁存锐是不放心。 .
柴心澜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梁存锐想,算一纸婚约也不一定能困得住她。
见他总是答非所问的,柴心澜蹙了蹙秀眉,不想再同他说话了。
夜色浓重,梁存锐从一开始的深情注视,渐渐有些撑不住的坐下来呵欠连连。
“心儿,天都快亮了,你这要写到几时啊?”梁存锐撑着困倦的眼皮望她。
柴心澜头不偏不倚,“将军若是困了,不是还有这么多妻妾伺候,去她们那睡吧。”
“哎,今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怎会去陪别人。罢了,你喜欢写,我陪你。”三十年的时间都捱过来了,还在乎这三四个时辰吗。
天空开始变得灰蒙蒙的,柴心澜微微发颤的手还握着一支精毫,她抬眼望了眼窗户外。
天亮了啊。
‘噗呲’一声,一股温热的热流溅在了梁存锐的脸,他迷茫睁开惺忪睡眼,下一刻被眼前所见给惊呆了。
梁存锐爬过去猛地抽开澜娘手的簪子甩了出去,用手掌帮她堵住脖子汨汨流血的血洞,“心儿!你这是为什么啊!”
澜娘攒了一股力气推开他,“滚,滚开!别脏了我的身体……”
梁存锐顺势被推过去,留她倒在血泊。
“你原来不希望被我碰,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梁存锐愣愣的看着她,无法接受刚到手的心心念念的人儿这么快又离开。
柴心澜只笑,释然的,对着窗户笑。
梁存锐此时也明白了什么,跟着她看了眼窗户,“你是为了留足够时间让刘季他们逃走!什么对婚礼用品挑三拣四,什么写字,通通都是为了他们争取时间,你早已抱必死之心!你这是何苦…难道你喜欢刘季?”
柴心澜眉心蹙了蹙。
梁存锐见状觉得不是,愣了会,突然想起某一人,“你,你难道和水月生重聚了?他,他跟刘季又有什么关系……”梁存锐脑子打结了。
柴心澜终于说话了,断断续续的:“呵……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死……都不会侍候你……”
什么?!梁存锐如遭雷击,他过去摇着柴心澜的肩膀质问,“你和他在一起了?你竟然和他在一起了?”
他一直以为即使是一个追一个逃,这世间跟她牵扯最大的是他。
怎么也没想到,她已经和姓水的相遇了,两人还在一起了……
“贱人!”梁存锐一巴掌挥过去,这巴掌直接挥断了柴心澜已不堪重负的生命。
倒下那刻,柴心澜在想,幸好她坚守到了最后一刻。否则要她跟这样虚伪的人做夫妻,她现在恐怕会连灵魂都是肮脏的。她知道以梁存锐的虚伪善妒定不会成全她,所以即使到死,也不想求他半分。
很快,梁家新夫人暴毙的消息传遍整个陇县,包括此时刚过境不远的刘季大军,也听闻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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