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多少？”
秦天歌肉疼地问道，有些不敢置信，他们吃了那么多吗？
“您好，您一共消费五百三十。”
服务员微笑说道，目光一直落在顾霆衍身上，几乎不曾挪开眼。
确定没有听错，秦天歌从口袋里面拿出自己仅剩的一千多块钱。
如果是以前，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钱心疼，可现在不一样，她不再是以前的秦歌，而是几乎一无所有，吃顿饭都要心疼的秦天歌。
数好五百三十块，秦天歌伸出手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失神的看着顾霆衍，没接住秦天歌的钱。
“小姐，收钱了。”
秦天歌提醒道，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顾霆衍，与他视线对上。
服务员快速回神，微红着脸接过秦天歌手中的钱。
秦天歌握紧五百三十块钱，十分不舍。
服务员用力一扯，秦天歌手中的钱纹丝不动。
“小姐？！”
服务员不解看着秦天歌。
秦天歌巴巴看着五百三十块钱就要远离自己，最终松开手。
服务员又看了好几眼顾霆衍，这才不舍的离开。
出了火锅店，秦天歌闷闷不乐，一想到吃了一顿火锅就少了将近一半的钱，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沉稳的脚步跟在秦天歌身旁，她停下脚步，哀怨地看着他。
“心疼了？”
顾霆衍薄唇微扬，淡淡问道。
“谁心疼了，我在想问题。”
秦天歌打死不承认自己确实心疼了，这人吃个饭还要花了她那么多钱，下次离远点。
“哦，是吗？”
他深邃的双眼像是要看透秦天歌。
秦天歌回避着顾霆衍的双眼，暗暗咬牙，“既然请你吃了饭，那我们也该分开了。”
她该回去看看手术如何了。
没等顾霆衍回话，秦天歌转身想要离去。
此时高空处，一盆盆栽从半空落下。
顾霆衍凤眸一紧，双手环住秦天歌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怀中避开。
“啪……”的一声，盆栽掉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吓坏了周围不少人。
“谁啊，谋杀吗？”
“高空抛物，这是找死呢。”
四周传来行人愤怒的声音，对这个行为十分不满。
秦天歌靠在顾霆衍怀中，目光落在自己一米之外的破碎盆栽。
她刚才只顾心疼钱，并未注意到高空落下的盆栽，如果没有顾霆衍，她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忍不住抬头看向抱住她的顾霆衍，却对上一双饱含怒意的凤眸。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
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顾霆衍狠狠瞪着秦天歌。
秦天歌一愣，被顾霆衍吓到。
她从未见过他生气的样子，这是第一次。
他是在……关心她？
“我没有注意。”
秦天歌说的有些心虚，他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顾霆衍推开秦天歌，浑身都散发生人勿进的冷意。
秦天歌不知道哪里惹到他，就因为她没有注意高空抛物，所以他生气了？
“你关心我啊？”
她慢慢凑近他，微垫脚尖唇角含笑。
顾霆衍没回答她，只用那双慑人的眼睛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