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灏看向那木盒。
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姜婆说道：“姜婆的推断我都听杨真讲过了，姜婆说的分毫不差。”
姜芸回头看了一眼姜婆，见后者点头便接着说道：“那杨家主可否与我们讲讲现在的局面？”
杨灏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说道：“这是还要从前阵子突然来我杨府拜访的一个人说到。”
一个人？
姜婆和姜芸眼光微凌，姜芸问道：“此人杨家主说出来无妨？”
杨灏点头但还是没有笑出来：“无妨，我来之前却见过这个人了，他表示很欢迎两家的加入。”
姜芸绣眉微蹙，抬手示意：“杨家主请继续讲。”
……
讲了能有两刻钟。
杨灏这才喝了一口茶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然后接着说道：“至此，我们几大家与张公子结成了商业联盟。高家也因此被逼的在越州城混不下去了，然后便趁这过年期间的空档去寻了那范阳卢氏，带回了一个卢总管。”
姜芸和姜婆听到这都是眼中充满了鄙视，姜婆撇嘴开口：“高家。没想到这高璇是这么个软骨头。”
杨家主却是摇头：“是这个张公子太可怕了。他一直都在背后从未亲自出过手，但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将高家的市场给挤占完了，这高璇可不是因为骨头软才去寻那卢氏的，是因为他太倔，不肯对张公子低头，这才被张公子针对的混不下去了。”
说到这他叹气一口“唉，倒也不是我们骨头软，只是我们都明白这张公子的手段不是我们能应对的，再加上五姓七望对我们的压迫，我们这才选择加入的。但事实证明我们没有做错选择。”
说着杨灏还点了点桌案上的那盒白砂糖。
姜芸此刻觉得好不真实，看了眼姜婆心中暗暗衡量姜婆的年龄和手段然后问道：“杨家主，光听你叫张公子了，但这张公子到底年岁几何啊？”
姜芸觉得能有这般手段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能被称为公子的年纪，老先生还差不多。
杨灏汗颜，抬手抹了抹额头才说道：“张公子年仅双十，而且就面相来看甚至更年轻。”
“什么！”
姜婆这次是彻底震惊，难以置信的开口说道：“这，杨家主当真没开玩笑？一个年仅双十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等城府？”
这很不现实。
杨灏却是点头表示肯定：“我也知道这很难以置信，我也觉得不现实，但事实便是如此。”
姜婆看了看姜芸然后想了想那张公子，顿时感觉到了差距。
前者虽然已经可以独掌一个家族，但她还是可以指点开解前者的。
但后者却是给她了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要见！
必须要亲眼见一见！
待姜婆震惊一会以后，杨灏接着讲到：“还没说完呢。高璇去找那卢氏是一个拐点……”
再次喝了一口茶：“这便是针对五姓七望展开的第一次商业联盟大会，这白砂糖便是在这次会议中确定出来针对卢氏的手段。”
姜芸轻点螓首，面色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木盒说道：“这张公子为何要对付五姓七望，这一点很耐人寻味。我能感觉得到这背后的原因绝对不简单。”
杨灏不可置否的点头，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关于这点其实我们有一个大致的推断，但这个推断着实有些吓人，我是不敢胡乱议论，但我说几个人，你们可以猜一下。”
姜婆顿时回想起她和方婆在茶馆二楼的推断，这张公子虽然也是一张大手，但他背后肯定还有一双。
想到这姜婆便顺其自然的问出口：“哪几个人？”
杨灏摊开手掌放在桌案上，先是收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首先是余家的那尉迟恭。这个人你们应该熟悉吧？”
“什么？！”
姜婆与姜芸同时身体后仰，抬手掩嘴震惊道：“尉迟敬德！？”
杨灏点头，沉声道：“正是。但这里还有一层关系，尉迟恭是张公子的大舅哥。”
姜芸诧异，惊声问道：“尉迟玉儿？”
杨灏再次点头：“是的。”
姜婆闻言面色更沉，心中的那个猜想越来越清晰：“虽然这样也说的过去，但这并不能说明这张公子与那位的联系。”
杨灏不可置否的点头，然后又将食指收起说道：“是的，这张公子身边有一个被称为铁牛的，姓程，程咬金的程。”
姜家二女心中在打鼓“程咬金！”
杨灏一连收了两指说道：“还有叫杜大饼的，这名字一听就是胡乱编的，所以主要看姓。还有一个叫书玉的不知何姓。”
两女心中鼓声急促“杜如晦？书玉？魏书玉？魏征！”
想到这姜婆已经在摇头了：“这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杨灏苦笑一声，然后收起最后一根手指说道：“我也希望是巧合，但这最后一人名为李乾。”
李姓！
这次姜婆和姜芸是彻底不淡定了。
姜婆一步上前盯着杨灏急迫的问道：“李乾！哪个乾？”
杨灏然后缩了缩了身子，然后无奈一笑：“就是就姜婆想的那个乾。”
轰！
姜婆突然脑海中响起了一声雷响，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测，但还是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姜芸目光呆滞，轻声呢喃着：“五姓七望、尉迟敬德、程咬金、杜如晦、魏征、还有当今圣上....”
“这张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在几人震惊之余突然响起了一道突兀的声音，这可把杨灏和姜婆还有姜芸吓了一大跳。
杨灏突然转头看行杨真，一拍脑门暗道一声不好。
然后一把把后者拽了过来厉声警告道：“今天你听到的这些谁都不能说！必须要烂在肚子里你明白不！不然我们也活到头了。”
杨真被吓到了，一个劲的点着头赶忙说道：“家主我明白！我绝对不会说的！我发誓！”
就在杨真连连保证之际，姜婆也是赶紧起身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没人以后赶紧将门关上。
杨灏这时候也告诫说道：“这些都只是猜测，心中有个概念就好，绝对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此事，尤其是张公子一行人。我说这些也是为了让你们对这次，对付五姓七望多些信心。”
姜芸点头表示明白，姜婆却是撇嘴道：“这些给我说就行了，小姐本不必知道这些的。”
杨灏语塞。
再次抬手一抹额头，赶紧扯开话题：“我再给你们讲一下张公子当下的布局吧，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