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菊：可以不承认吗？
辛月没等她的答复，继续道：“所以你要想留在我身边，知道我做了什么，必须取得我的信任对不对？”
甘菊懊恼地点下脑袋，她说的对。
“那么，你明目张胆给江司承报信，我就不会信任你，以后做什么事都不带着你，你是不是失去了卧底身份？”辛月循循善诱。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甘菊没有不认可的理由。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辛月指导对方如何在自己身边做个好间谍。
甘菊很认真地看着辛月：“明白了，但……如果江总要问，我还是要告诉他吧，否则江总就会失去对我的信任。”
辛月扬了扬眉，没想到甘菊没被自己绕晕，不愧是江司承的人，她拍拍对方的肩。
“你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要告诉他，也可以告诉个模糊的内容啊，你就这么跟他说，这回你失去了我的信任，我做事瞒着你，然后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忽悠他。”
忽…悠…他…
借甘菊十万个胆她也不敢，但琳娜也说的没错，她也不能两边都不讨好，只能先这样应下了。
出去后，甘菊立即抓住一伦的衣领，一路扯着他到楼梯间。
“琳娜小姐买房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一伦惊异的眸中带着笑意，手不自觉地弯住她的腰：“这话说的，你也没问啊。”
甘菊瞪他：“我未卜先知吗？无缘无故问你琳娜小姐有没有买房？”
一伦笑着想了想：“也是，那是我的错。”
一下子就认错，甘菊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只能板着脸继续瞪他：“下回知道怎么做了吗？”
一伦弯着眼点点头：“知道。”
琳娜买房要告诉她，不过琳娜这回大出血，再买一次的可能性不大了。
甘菊自以为一伦听懂她的意思了，琳娜的事，事无巨细都要上报才对，她满意地甩开他的衣领，准备走人。
却没想到一伦手一收，瞬间粘上了她：“亲一下吧，小菊子。”
“滚。”
甘菊适应不了一伦这种热情的性子，手肘抵着他的胸膛挣扎。
一伦伸手一拉，将两人间的距离缩到无，唇瓣迅速落下饥不择食地吻着她。
甘菊被他吻得一阵迷茫，这……不在她的工作范围内吧……不过，这么做的话，一伦也许会更听她的话。
很快，把逻辑理顺后，甘菊便不再挣扎，享受着越来越习惯的吻。
——
“怎么样？是不是能把东西全拿回来，再告他们一个诈骗罪？还有，那个被拍卖掉的，最好也拿回来，毕竟不是合法的。”
赵雪涵看着对面的律师，见他细细检查了合同许久也不开口，弄得她有些着急。
律师随意咳了两声，目光深远悠长。
“这个嘛，不行。”
“什么？那个拍卖掉的拿不回来了？”赵雪涵遗憾地叹了口气，旋即将这点小损失抛诸脑后，毕竟那一箱子里，她记得有三幅画，好几个脏兮兮的金属小物件，以及一个没装东西的木匣子。
想到这些，她又觉得心情不错，既然那画可以值那么多钱，其他的肯定也不少。
“行吧，拍卖掉的就便宜那些穷鬼了，对了，诈骗罪能关多久？”赵雪涵嘴里隐隐透着兴奋。
谁能想到，原本该她坐牢，现在轮到辛月那小贱人了！等到那时，她进去了，说不定自己连房子都能拿回来，白白让她给自己一千多万花，哈哈……也是，自己怎么说也是她后妈，她是该孝敬孝敬。
律师口罩下的嘴角勾起：“看数额，如果特别巨大，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这太好啦！我这绝对是特别巨大！哈哈！这下好了，罚金能罚多少？”赵雪涵眼中闪过金灿灿的光芒。
律师无语：“罚金是给国家的，不是给你的。”
赵雪涵蹙眉，不是罚给她的吗？真是可惜。
见她开心够了，律师总算将合同重新递还给了她：“辛太太误会我刚刚说的话了，我刚刚那句‘不行’，是指：合同没问题，你拿不回自己主动卖出的东西。”
赵雪涵心神一震：“什么意思？！”
律师摊手：“字面上的意思，你这里有非常详细的物品交易清单，说明对方完全没有隐瞒，何谈欺诈？”
“而且古玩交易，本就有风险，不管是买方还是卖方。那么这种物品交易则产生了特殊模式，为避免风险你们的合同中写得很明白，双方各自承担风险，如果买方发现自己买了不值钱的东西，也跑来找律师要拿回钱，想必辛太太你也不会给。”
“最后，”律师将合同下方那份公证书摆在了面上，“你们为了交易没有任何纠纷，已经去国家公证部门公证过了。”
“这期间，你是本人前往，还在风险告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全部流程都表明了，你完全没有受到隐瞒，你告诉我，你怎么告人家欺诈？”
赵雪涵听得心坠谷底：“这不可能！他们用五千块钱买下我的字画，完全没有告诉我那东西的价值，这还不算欺诈？！”
律师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
“一，他们没有义务告诉字画的价钱，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二，这个风险告知书他们也签了，表示事先不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一切损失买卖结束后自行承担，而在此之前，保管物品的是你本人，他们没有机会做鉴定。”
“辛太太，追根究底，这个交易过程中，出问题的人是你！你应该提前去做鉴定，才不至于低价卖出珍贵的字画。”
律师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晰无比，全部都在说明一件事，琳娜五千块钱买了上亿的字画，合法！！！
赵雪涵喉咙一股腥气上涌，几乎忍不住要喷出一口血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分明是辛月派人骗了她，她却不能告辛月！
“不可能！你这个律师在胡说八道！我要换律师，我就不信了，邪能胜正！！”
赵雪涵一把将自己的材料塞入文件夹，恶狠狠瞪着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