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人物,自然也不是在自己的本营之中,可如此也没有旁的地方,当是他们占据的地盘。
不过现在,也就无妨了,随便约了一个茶室,就这么见面。
那人还真的是稀奇的很,就算君酒在屏风后面也能知晓,他带着一个帷幕,让人瞧不清楚容颜。
那声音倒是也没刻意隐藏过,只是二人都不出声,静静的呆坐着,不知道他们想做些什么。
难不成这样的场景就可以读出对方心目中所想的,可是什么事情吗?
“想必你就是那位现在在京城中操控的人了,云恒太子?这儿倒是咱们的第一次见面,可别闹的不愉快了。
您操控朝堂可跟我这绿林没有什么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如今还非得千里迢迢从南往这儿赶。
又得知了我这所在地点,千方百计地同我在这见上一面,不知您这是何意?”
君酒听着也有些恍惚,她怎么不知道南桑这么沉不住气的呢?
一开口便道出来这么重要的消息?
云恒在想了什么,君酒应当是有点知晓了,能够追来这绿林之中。
不过就是想着绿林,也许同她有点儿关系,才这般追寻过来。
“没想到大当家的竟然都知晓了,那云恒就开门见山了,我来这,不过也是为了一件寓言之中的事情。
想必绿林在这扎根这么多年,总算也是会得知一点消息的吧。”
如今准确的听到云恒的声音,这才是堪堪的确认下来了,他真的来到这儿了,真是自惭形秽,她君酒确实比不上这人在这儿行走的路子。
为何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呢?明明自个儿按耐住朝堂不是更好吗?为何还要牵扯进来绿林。
如今可能就分身乏术了,绿林和朝廷向来不对付,本与他无关,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真是想不通,也不能理解,他究竟为何会有所作为。
“既如此,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信誓旦旦?非一定说绿林就有这个答案呢。
要是没有的话,可不就是要怪罪我这吗?绿林可经不起折腾了,朝堂已经被你操控得当了,也快拿捏住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事情呢?
堂堂梁国的太子,如今这般的态度可真是让人罕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故意而为之的,非得在我们这绿林之中做点事情出来,一点儿都不给人留活路呢。”
南桑倒也不是个任人欺凌的主儿,他也是个有主见的人,如今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总不可能一点儿反击的事情都不做吧。
如今不过是想瞧瞧他究竟是如何的心态,可看他这风轻云淡又信誓旦旦的模样,就是笃定了他绿林之中一定会为他所妥协的吗?
他难不成还在绿林这边布置着暗桩?真是能耐太大了呢,整个大庆朝竟然没有一人知晓他的作为,竟然还如此配合他的行为。
如今不就是在自找灭亡吗?这命脉都快要断了,怎么就没出个人来主导着呢?
而君酒也是,明明这人都来到跟前了,还非做自己所认定的事情。
难不成一点都不想为大局考虑一下吗?明明可以避免的事情,非要做的这般的绝情,非要做出那般伤害自己的行为,真是令人心寒的很。
“大当家的可说笑了,我不过真的只是为了想要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而已,还有它真正蕴藏的含义是什么。
真的没有说是想要是为难你们,听说青檀木出现了,是真的有这回事吗?我对这件事情倒是深信不疑的,也不必说些什么迷信的话,就告诉我它的行踪便好。”
那云恒还真是开门见山的,这样子的话都被他说出来,那南桑还有什么能够反抗得了的呢?
难不成就这般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吗?不可能。
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得到事情的真相,那这世间的人还在为这里争斗着什么,不都是可以得到解决的吗?
“您这也是在跟我说笑吧,我是绿林向来做的都是些你死我活的买卖,怎么可能会关注这什么木的事情。
这朝堂究竟会变成怎么样?都同我这种江湖组织无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呢?真当我这是神仙聚集之地,什么事情都能得到解决?”
这般讽刺的意味,足足的彰显了他在这绿林的地位,虽然他年纪尚小了一些,可是也不是能够做些被任人拿捏住的买卖。
特别是关于云恒这人,对于君酒的伤害可真是不少呢。
如今他还真当认不清自己身处的境界?非要在这其中做出什么的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呢。
所谓远水难救近火,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难不成在他这里的地界还能胡作非为、为为非作歹、耀武扬威的,还要让他奉为座上之宾吗?
任由他扰乱了自己的地位,还对人家恭之敬之,那他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还活着做些什么呢?
哼!
他又不是一位能软弱拿捏之人,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被别人驯服的了,就算是君酒都拿捏不住他的品性。
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的理所当然的,真是天大的笑话,他难道就不知晓一山更比一山高吗?
在天高皇帝远的地界之中,他这位梁国的太子又算得了什么,空有一个名头过来吓唬人吗?
还是说以为自己很是厉害的模样,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不用说这些话来忽悠着我,我知道你手中有这个消息,我知晓的事情定然是准确的,你如今再多说什么也无碍。
只想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就好,莫要在这其中再纠缠着了。
怕是日后我们二人相争,这其中的结局可便是不死不休的你争我斗了。”
云恒也不是这么轻易能劝阻得了的性子,他既然决定做了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到底。
无论这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在他这儿没有失败二字。
不过是布置的太久了,倒是让这些人以为他是那般没有能耐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