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真的再也不吱声了，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连手指尖都紧绷着，生怕一不小心戳到那厚帘子，生出动静。
这地方虽隐蔽，但被发现的风险极高。
然而那边顾厢辞一脸不怕死的样，非要扒拉着人家讲话，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喂，小孩，你今年多大了？”
“……”
云稚把脸别到另一边，显然是不想跟他说话。
顾厢辞朝她那边挪了挪，把人怼在他和一摞箱子之间，目光锁着她。“怎么不理人啊，哥问你呢。我也不是坏人，就是好奇。”
“我十五岁了，你不要和我说话，再说话就要揍你了。”云稚一脸冷漠。
虽然这会外面已经没有什么警察叔叔的喊声了，突击检查也许已经接近收尾，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可是她说到底就这么大点年纪，再摆架子也还是个小屁孩，充其量在学校里吓唬吓唬低年级的，顾厢辞两只脚都踏进社会的人，还能怕她么。
“啧。”
忍忍，不能笑。
顾厢辞：“你这混身上下没几两肉的，还揍别人？算了吧。好好学习听老师话不好吗。”
“……”
云稚不理他。
半晌，顾厢辞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了好半天，她还是告诉了他。“云稚。”
却没发现身旁的男生眉眼一动。
这不刚好和小云神这个id重字了吗？不会是巧合吧。
但是，应该也不是她自己的号，没准家里有什么表哥之类的亲戚。
“还挺好听的。”顾厢辞靠近了些，漂亮的凤眸里有一点高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有没有人夸过你可爱？”
突然靠近的声息，云稚有些不自然，因为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一个男生靠得这么近。
班里有不少小男孩偷偷的喜欢她，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是其他小女孩们背地里告诉她的，明面上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云稚两只耳朵热热的，“当，当然有了。”
“什么，真有？”
顾厢辞语气中带着点不敢相信的味道，云稚便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正想问这难道很奇怪吗，
还没问出来，对方就笑着来了句：“那不差多我一个吧。”
“……”
云稚那双和猫一样大的眼睛，盯着他眨了两下。
顾厢辞一愣。“可不可以捏一下脸？”
“不可以。”云稚说。
可是顾厢辞手指尖已经快碰到她脸蛋了。
云稚很快反应过来，一下攥住他手腕，有些生气的将他手拉到面前，露出了奶凶的牙齿，
说时迟那时快，顾厢辞眉毛没抬一下的叫了声：“啊！疼。”
那动静可属实不小。
云稚当场就一脸茫然地愣住：“……啊？“
“我，我还没咬呢。”
“……”
云稚觉得哪里不对，但方才初中毕业的她没有清楚的认识到人类的恶毒，直到听见外面穷凶极恶丝毫不留情面的怒喊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谁还在里面躲着？自己出来！不要等着我们把你抓起来！”
顾厢辞明显感觉到云稚浑身都哆嗦了一下，估计是真的吓的魂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