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先消消气。”谷峰朝女人笑笑，转身看着面前的大汉。
“你是他们的头吧？”
“是是是……大哥……大爷……您吩咐。”大汉抬起头，嘴角流着血，手上早已血肉迷糊。
“他欠你多少钱？”
“这个……那得细算，至少也得一百万。”
“一百万行吗？”
“如果是现钱，那成。如果还是赊账，就……不不不，就一百万，绝不会再要了。”
“那成，这钱我替他还。”谷峰掏出一张卡。
“兄弟，不能给钱，绝不能给。”女人一把按住谷峰的手。
“大姐，没事的。”谷峰拍拍女人手背，暗暗用了点力。
女人不明就里，但还是松开了手。
“怎么转款？”谷峰问大汉。
“啊？真给啊？”大汉满脸的疑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怎么转款？”
“大爷，有POS机。”大汉转身从后面一个大汉身上拿出POS机。
“一百万，给！”谷峰把卡插进POS机，转了一百万。
“谢谢大爷！”大汉把POS机装进口袋，扶着炕沿慢慢站了起来，朝谷峰深深的鞠躬。
后面几个大汉赶紧起来扶住大汉，准备离开。
“各位，还有点小事。”谷峰掏出一根烟点着。
“噢，对对对，把欠条抽了。”大汉突然明白过来了。
一个大汉掏出欠条，恭恭敬敬递给谷峰。
谷峰接过欠条，看都没看就撕的粉碎。
“还有！”谷峰把纸屑扔到地上。
“没……没了呀！”大汉看着谷峰。
“有，而且不少。算了，不扯淡了，咱们一件一件的说。外面的路是大姐修的，你们未经容许就进来，得留下买路钱。这院子也是大姐铺的，房子就更不用说了，你们擅自进来，得交钱。还有这炕，热乎乎的，别说上炕，就是摸一下都得交钱。你们几个人上来，还呆了好半天，究竟得多少钱自个算一下。”
“啊？这这……还有这么算的？”大汉目瞪口呆。
“是啊，如今这社会，干啥都得花钱不是？对了，刚说的都是本钱。利息也不多算，就按照你们的利息，稍稍低点也成，这都好说。”
“大爷，这……这……世上也没有这么算的……”
“哥们，这都是小钱，有了就给点，实在拿不出来不给也成。做人嘛，没必要那么绝情，你说对不对？”
“是是是……是不能太绝情……”
“但是，有笔钱必须得给，一分都不能少，包括利息！”
“啊？还有？什……什么钱？”大汉嘴张的老大。
“我问你，去过夜总会吗？”谷峰吐了口烟圈。
“去……去过啊，常去，怎么？”
“每次去都花不少钱吧？尤其看女人，是不是大把大把的花钱？”
“嗯，确实。”
“那都是什么女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而且，那些女人全是化妆品包出来的，估计没有一个能算真正的美女，这你承认吗？”
“是是是……真是这样。”
“就那种货色，你们大把的花钱，能看到什么？人家该裹的还是裹着吧？而且，还不让你们动手，如果真要动手，恐怕还得加多少钱对吧？”
“大……大爷，您的意思？”大汉终于感觉不大对劲了。
女人也多少听明白了一些，羞愧的转过身子，随即又转了过来，往谷峰跟前靠了靠。
都已经被一无所有了，还在乎什么？何况一群畜生，有什么客气的？
“看来，还是挺明白的嘛！那咱不绕圈子了，就问你，这位大姐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看？”谷锋拉起女人的手轻轻捏了捏。
女人脸上泛起红晕，抬头看着谷锋，眼里满是温柔。她反手捏住大手，又往谷锋身边靠了靠，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漂亮，好看，说实话，比见过的那些女人不知好多少倍。”大汉点点头，倒是挺诚恳的。
“既然明白，那就不哆嗦了，自个算吧！”谷锋悠悠的吐着烟圈。
“啊？这个……咋算啊？”大汉糊涂了。
那是真的糊涂，因为以前从没有算过，也没有人敢让自己算。
“哎呀，这么点事都让人操心，真是的。别人不都是按时间算吗？这也一样啊！刚才你说了，大姐比见过的都好看，那自然得贵些。实际上也没多贵，按秒算吧，每人每秒一百，好算账。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了，有的还凑到跟前看，一共看了多长时间，一算就出来了。”
“啊？一百一秒？这得多少啊？”
“我给你们算。你们把我衣服拿掉，半个多小时该有吧？就按半小时算，每个人一千八百秒，十八万块，你们十个人就是一百八十万。你们还打我，摸我……算了，你们也挨了打，扯平了，就给一百八十万吧！”女人倒是算的挺清楚。
“各位，你们挨打，那是正当防卫，无论怎么打都是应该的，就算打死也不用负任何责。但是，你们打大姐，尤其拿掉衣服，这该多大的罪，想必你们比我清楚。刚才所有一切我都录了像，也录了音，一会就交给警方。究竟何去何从，你们看着办吧！”谷锋举起手机摇了摇。
录像没来得及，录了点音。要搁其他人，肯定会交给警方。但是今天就不一定了，因为涉及到女人的丈夫。当然了，这一切得看女人的态度。
“大爷，如果交给警方，您恐怕也跑不了。”大汉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又指了指其他几个受伤的大汉。
“嘿，威胁上老子了？那行，现在就给警方打电话，当面问问，看看老子是不是见义勇为？再看看警方会不会给老子发一大笔奖金？要不是见义勇为，或是不给发奖金，这钱不要了，老子再给你一百万。不然，分文不少，还得再给老子一百万。而且，都得给老子进去，三五年是轻的，你小子恐怕得十来八年吧？如果还有案底，那就……”谷锋开始拨号码。
“别别别……别打电话，我们赔，赔！”大汉赶紧拿出卡，又拿出了POS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