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渡末的脸皮已经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足以抵挡一切攻击。
当视线触及被他搁置在手边的经书时，温和的眸子里闪过什么：“尊主大人对佛经怎么看？”
冥渊淡淡的抬眸看了眼渡末，就在左一一觉得冥渊肯定一如既往的不会搭理渡末的时候；冥渊回话了：“本尊觉得甚是无聊……”说着还反问了渡末一句：“皇贵妃觉得呢？”
冥渊反问渡末的话，在左一一听来别有深意……
静默不语，左一一看着冥渊跟渡末的一来二往。
对于冥渊这样的回答，渡末细想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也是，像尊主这般凌驾六界之上的存在，该是早就目空一切了才是。”
言语间，渡末又拿起搁置在一侧的佛经，随手翻开了几页：“尊主凌驾一切之上，虽然早就目空一切，但是，想必对佛经也有一定的见解，不知道我有没有幸与尊主探讨几句佛经？”
渡末也不管冥渊是否愿不愿意搭理他，随手翻开一夜，便念道：“佛曰：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
一段话结束，视线由手里的佛经上转到了冥渊的眼睛上，目光直视不闪躲，坦白又直率：“不知道尊主大人对这句佛经有何见解？”
冥渊轻嗤一声，在左一一觉得冥渊应该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堵死渡末，又或是无视、讽刺渡末的时候，冥渊竟然道了句：“本尊只知道，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左一一不懂佛经，却也能从冥渊跟渡末的字里行间里，大约能理解些表皮的意思。
结合着刚才渡末给她讲解的佛经的意思段落断断续续联系起来，左一一忽而诡异的定向渡末：他想造反？
冥渊的那句意思再明显不过，一切唯心造，不就再说渡末的不轨之心，心思不干净么。
只是渡末造反？造的什么反？是霁月帝的反？还是其他？
自古以来，天下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渡末若是霁月帝的反，也很正常，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不甘愿屈居一介女流之下，在正常不过。
可若是只是造反霁月帝，冥渊应当不会亲自与渡末说些什么的才是。
毕竟，只是个凡夫俗子想要造反而已，惊动不了大人物的出现。
如此……
左一一忽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渡末有更大的野心，只是霁月帝的反，已经满足不了渡末的野心了。
然而就在左一一想的头头是道的时候，被渡末堵心了：“皇上觉得臣妾有那个能耐？”
艾玛，一时想的多了，都忘记了渡末会读心术；这会自己视线灼灼的落在渡末脸上，肯定是什么想法都被渡末摸得一清二楚了。
当然，她也没为什么好否认的：“难道不是么？”
渡末：“自然不是。”
不是？
渡末说不是，左一一自然是不信的，就问冥渊：“渡末究竟是个什么鬼？他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冥渊把在左一一腰身上的手漫不经心的揉捏着，眉眼里有对左一一的赞赏，也有对左一一的嘲讽：“自作聪明。”
如此一来，左一一更加疑惑了：莫非她怀疑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