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就被左一一骂不是人，渡末也不生气，仍旧一面坦然笑脸相对：“臣妾以为臣妾已经做的很好了，怎么皇上一见着臣妾还是不满？”
她都骂的如此直截了当了，他还给她充傻装愣，左一一就不干了：“我对你并非不满，就是觉得你不是个人。”
渡末走进左一一，撩起衣袍坐在左一一身边不远处的石凳上：“皇上都骂臣妾不是个人了，还不是不满？”
左一一最是反感渡末跟她打擦边球，不正面回答她的话：“你怎么知道方才朕与人在说话？”
渡末也坦然：“臣妾的恩师是个世外高人。”
如此言语，左一一还能说什么呢！
在她自己都经历过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遇到任何事她都不觉得大惊小怪的，是以渡末如此解释，左一一也觉得解释过关。
关键是哪怕渡末端的是如此坦白直率的面孔，甚至可以说他越是坦白直率，左一一心里的那股子诡异感就越甚：“恩师？哦？如此朕倒是想知道皇贵妃与你那恩师还学了哪些本领！”
渡末缓缓靠近左一一，在距离她身侧的时候顿了下来，眉目里都是笑意：“还教了臣妾，比如说皇帝并非皇帝，乃是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再比如说皇帝不喜欢阴曹地府，喜欢人界的繁花似锦，再比如说……”
渡末说的不以为意，左一一却听的毛骨悚然，盯着渡末那温润的嘴脸……猛地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双手掐住渡末的脖子就是猛地收缩力气：“玛德，什么鬼？掐死你算了？”
居然对她的来路摸得一清二楚，不但如此，还能将她的心思说的准确无误，左一一这会是真的生出了掐死渡末的心思。
反正她也是出来作死的，手上沾染点血腥是在所难免的，左右横竖看不出来这渡末是来路，干脆直接掐死一了百了。
渡末被掐的难受，直接一个巧劲将左一一给拉开，并控制在怀，想着又似乎觉得不妥，遂，又将左一一给放开：“臣妾就是臣妾，只为了皇上着想的宫妃而已。”
用的自称还是臣妾，对她的称呼也还是皇上，对彼此间的关系仍旧是皇上的宫妃，意思已经很明显在告诉左一一，他就只是皇帝的妃子而已，再无其他。
左一一自然是听懂：“既然皇贵妃如此衷心，方才那些话又是何意？”
渡末揉着被左一一掐疼的脖颈，语气仍旧是不急不缓的温温润润：“臣妾说了，臣妾是皇上的宫妃，自然对皇上忠心耿耿。”
因为衷心，所以毫无隐瞒？
说实在的，渡末实在是她几世为人，唯一一个活的如此坦白如此真诚的人，没有之一。
可他越是坦白越是真诚，给她的感觉就越是诡异：“忠心耿耿？芯子都换了，物是人非，你谈何的衷心？”
泥煤滴，她都不是霁月帝本尊，他都看出来她是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他还对她大言不惭的表忠心，尼玛滴，诡异！
渡末：“臣妾自小就相信天命不可违，就算芯子换了，那也是天注定，臣妾信仰天命。”
左一一幽幽冷笑：“哦？那天命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