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姬司夜说要领养几个孩子完成跟她子孙满堂的命格，接连之后的好些天左一一都不曾再见到姬司夜。
就连漪禾都没在她跟前出现过。
只留左一一独自一人生活在摄政王府，心里头莫名的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妖界，天姥山……
这里是整个妖界灵力最为充沛之地，当初的漪禾就是在这里得道成为妖尊的。
收了姬司夜为徒之后，就算是奔着恶心冥渊去的，漪禾对姬司夜也算是无可厚非了：“这里除了本尊没人上来过。”
言外之意，唯你一人有此殊荣。
除了在左一一跟前有正常的七情六欲，换做其他任何人面前，姬司夜都是一副清淡冷漠的样子。
漪禾接触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你确定要换了妖魂？”涉及魂魄骨髓的东西，其过程的艰难与痛楚非常人能忍受。
虽然姬司夜熬过了妖骨的更换，但是妖魂的注入所经历的痛楚远在妖骨之上。
姬司夜点头，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师尊受累，徒儿感激不尽。”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没什么好退缩的。
为了心中所想，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为何，瞧着姬司夜眸子里隐藏在那份坚决之下的落寞，漪禾头一次动了恻隐之心：“换了妖魂之后，你虽然修为会事半功倍，但是却再也不是个人了。”
尽管如此，也在所不惜么？
突然间有点妒忌那啥本事都没有的左一一了，怎么了这是，她究竟哪里好了，就让一个个全围着她转悠了？！
真是不公平，明明她长得比她妖艳，本事比她强悍，咋就一个个眼瞎了……
姬司夜何尝不明白当一个人连魂魄都换了，连芯子都换了，肯定就不会再是之前的模样了。
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并且不会退缩。
附身做辑，姬司夜恳求漪禾快点开始：“请师尊开始。”
姬司夜的坚决，让漪禾的莫名的想要发火：“姬司夜，左一一哪里好了，就值得你如此疯魔了？”
要知道一个人要承受多大的痛楚才能抵挡的住换骨髓之痛，而换妖魂比起换妖骨更为痛苦。
那是比生不如死还要剧烈的疼痛跟折磨。
漪禾觉得，姬司夜一定是疯魔了，魔障了，但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她，生平头一次，漪禾陷入了纠结：“要不你再考虑下？”
姬司夜冷眼看向漪禾：“怎么？师尊是怕得罪了冥尊？”
提及冥渊，漪禾就来火。
被姬司夜拿冥渊堵她心，漪禾更是来火：“激将法与我无用，你不用拿激将法激本尊，你想死，本尊成全你就是。”
缓慢的，姬司夜唇边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是讽刺是自嘲：人心呐，都是一样的……
见姬司夜已经开始打坐调息了，想着自己的初衷，漪禾便也不再犹豫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视线触及姬司夜那张清冷的面容，漪禾心里头愣是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抹怪异的感觉促使着，她并不能像之前给他换妖骨时那般的干脆利落。
甚至心里头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