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么？什么化妆师也敢欺负到他头上？林哥气地仰到，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感到摄影棚。
果然见到摄影棚井然有序地拍摄。
一点也不见什么影响。
有工作人员见到林哥，都是一愣，然后打个招呼就在旁边偷偷打量，全都是看热闹的样子。
林哥脸色阴沉，“导演呢？”
“导演去吃饭了。这不是午休时间嘛！”有人道。
也有人低声跟林哥说新来的化妆师就在林哥之前的专用化妆间休息。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没人告诉林哥新来的化妆师是谁。
待林哥怒气冲冲地走到化妆间，打开门质问，却看到蔡天明从里面走出来。
“蔡……蔡老师？”林哥愣住。
他之前倒是和蔡天明共过几天事。
说是共事，只是单纯给蔡天明打下手罢了。
林哥心里涌起一股股荒谬感。
“你是那位？”蔡天明淡定开口。
林哥脸上一白，他认得蔡天明，蔡天明却不认得他。就算说出两人共事的事情又怎么样？对方要是还不记得，受辱的也仍然是自己。
“走错……走错了……”林哥慌忙关上门，脸上热辣辣的。
怎么就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要是普通的化妆师，林哥肯定会大闹一场。可对方是蔡天明，林哥已经无法再说什么了。
说不来叫冯析换化妆师的是自己，就算闹到总监那边也没什么用。人家肯定会选择蔡天明。若是这时候为了他将蔡天明赶走，保管明天L集团就会成为行内笑柄。
林哥深吸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离开。
……
冯析将这段插曲讲笑话似地告诉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对方谈判。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只坐了他们四个人，冯析轻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虽然听不太清楚说得什么，但是何静逾还是能够看到宋知澄原本冰冷的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何静逾攥紧了手掌。
感受到何静逾的情绪波动，司南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开口：“宋总，这时候打电话不太好吧？”
宋知澄抬眸看了司南宇一眼，嘴角微勾，轻声跟冯析道了句：“乖，我再开会，回头再聊。麻烦解决就好，再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声音柔软，像是哄孩子的语气让林茂森都听不下去。他将头撇过去，恨不能拿摄像机将宋知澄现在的模样录下来。要是有了摄像机，何静逾此刻的神情也不能放过。这女人，上个月来公司谈收购的时候是多么的趾高气扬，现在竟然如此。果然是天道好轮回。
林茂森忍不住笑意，干脆就这么光明正大带着嘲讽地看着何静逾。
看得何静逾浑身都要哆嗦起来。
此时宋知澄已经放下电话，却没有挂。冯析刚才非要听热闹，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中间的皮包旁，然后轻轻咳了一声。“抱歉，老婆太粘人了。尤其是听说我要来见的人是何小姐，非要查岗我也没办法。两位能理解吧？”
司南宇没少和宋知澄打交道，见到他的从来都是冷若冰霜公事公办的模样，没想到不要脸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浑然天成。别说何静逾忍不了，自己都快要气炸了。
偏偏林茂森还要在一旁添油加醋，“那必须查岗啊，不查岗你才要嘀咕呢。何小姐向来识大体，怎么会介意呢？”
识大体的何静逾：“……”
一刻也忍不了。
何静逾霍然起身，“既然贵公司有宋总撑腰，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谈了。不过方程的约已经签了……”
“方程的违约金已经准备好，我们会按照合同履行。”宋知澄道。
何静逾深深看他一眼，想不到宋知澄竟然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从前的他虽然冷淡，但是心地善良，从不会无故的羞辱别人。何静逾转身出了会议室，司南宇忙追了出去。
林茂森将脸埋在手掌中大笑起来。“多谢了兄弟。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让你的投资打水漂。”
好半晌林茂森才抬起头拍了拍宋知澄的肩膀。
面包与理想，总是要兼顾的吧？他也不过是一俗人耳！
宋知澄宽慰他：“也并不是所有的文艺片都会亏本，慢慢来吧，总能够找到平衡之道。不然文艺片的导演岂不是都没有饭吃？”
林茂森最大的问题是他压根就不敢不顾，将自己的私货在片中无限地放大。
如果能有个好的编剧和搭档，让林茂森有所顾忌，那么呈现出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成了，不用安慰我，我的毛病我自己知道，以后会收敛的。”
他站起来，一眼看到被公文包挡住的手机，哈哈笑起来：“耙耳朵是好习惯。”
宋知澄无奈。拿起手机就听到冯析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愉悦。
“总不会是高兴我抵抗住美人计吧？”知道她和何静逾恩怨的宋知澄觉得，她幸灾乐祸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有什么区别呢？”冯析狡黠地道。
……
宋知澄只在魔都待了两天，就迫不及待回了京市。具体的事物细节会有专业的团队跟进，宋知澄不用亲力亲为。
反倒是冯析却忙起来。
蔡天明并未跟进多久，将造型设计好定板完成就离开忙自己的事情了。
广告进入拍摄阶段，就忙碌得多。
蔡天明的影响力一直存在，关于冯析的背景和她有关宋知澄暧昧关系也悄然流进了这边。
冯析对这些流言一向不怎么在意，不过最近的拍摄拜这些流言所赐，出奇的顺利。
工作人员和导演都很配合，连L的总监也有意无意询问冯析的关系网，都被冯析四两拨千斤地岔开话题。对方摸不透她，更加的谨慎了。
十一月天气转凉，春节档的影片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宣传。
明年春节来得早，冯析这边工作一结束，立即就要投入那边的宣传工作。
宋知澄也开始进入年底的繁忙期，两人连停下来好好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唯一能够聊几句的时候也就是早晨了。
两人都早早起床，宋知澄做早饭的空挡腻歪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