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柒柒眨着眼睛，有些不明白顾南苏这是什么了。
“阿苏？”她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男人抱着她，声音微哑，“洛柒柒，值得吗？”
洛柒柒刚准备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就想到了什么。
她没出声，微微抿着唇。
半心那件事她本就不打算告诉顾南苏，自然也不会自己说出来。
顾南苏眼角微红，继续开口道：“若是当时你选择不救，你可曾想过，你的劫数也就此结束了？”
他与她是命中注定有一劫。
洛柒柒叹口气，他还是知道了。
她不介意他的身上湿乎乎的全是雨水，她张开双臂拥抱他，“实话说，我想过这个问题。顾南苏，我生来就带着二十岁的成人记忆，哪怕我再不明白，在魔界生活的一万年我也想通了。在还没遇见你之前，我就知道你与雾龙会有一战，一场会要了你命的血战。而你，也是我洛柒柒生来的劫数，魔界有长老预言说我会爱上你，其实我是不信的。
哪怕我来神界遇见你，我也是带着计谋来的，我不想死，所以我想过让你与雾龙同归于尽。可是青阳宫万年时光，令我早已忘记我来的目的，岁月静好时，我好像就是你青阳宫的小仙娥，每天陪在你身边，看你练字、画画、下棋、吹笛、抚琴，时不时的玩心大发调戏你，看你脸红。
后来，我一个人跑到九卿的秘境想了很久，想到连就九卿都劝我要想明白，我与你终究是命有一劫。直到我在紫藤花树下见你吹笛，衣炔飘飘，面目柔情的模样，我就明白了，顾南苏，我喜欢你，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喜欢，那首名曰“天作之合”的舞，便是我对你的答案。”
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魔界迟早会交到沼泽手中的，只是比她在时，难了些罢了。
顾南苏闭上眼睛，声音沉重，“洛柒柒，你这般待我，就不怕我负了你？”
“负我？”洛柒柒挑着眉，嘴角微勾，“我可是魔界魔尊，心狠手辣，蛇蝎美人，若是你负了我，要么便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要么就是让你日日月月年年的彻夜难寐，让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如此一来，你敢吗？”
男人失笑，睁开眸子，“自是不敢，我顾南苏愿意生生世世败在魔尊的手中。”
“好了，虽是春雨，但淋了个透还是很冷的，我去给你备热水，很快的，嗯？”洛柒柒推开他，转身去给他备热水。
顾南苏抬脚跟过去，见她在浴桶中接满了水，用手一晃，就是一桶冒着热气的热水，她响指一打，架上就有了一套白色里衣。
她看着他，道：“这里没有你的衣服，我寻思着你和沼泽身形差不多，就取了他的一套衣服给你，你且将就着。”
他应了一声：“好。”
洛柒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顾南苏的视线分外灼热：“那什么，你洗吧，我、我先避开。”
话落，她绕过他，准备离开这里。
顾南苏带着笑意，揉住她的腰身，道：“你也被淋湿了，不如一起洗？”
洛柒柒顿时傻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