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另一位头领就会立刻意识到帮派里出了内奸，在这种节骨眼上，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高度警惕，而所有的非内部人员都将会成为他们的怀疑对象。”
付鹏远点点头：“很有道理。”
陈生坐不住了，他立刻道：“局长，我有信心不让他们发现！”
陈涛的声音又低沉几分：“就怕，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正准备的请君入瓮呢。”
“你——”
“好了，别吵了。”付鹏远拍拍桌子：“这件事我会再考虑考虑，一切还是以陈生同志的安全为前提，就先这样吧，大家回去再讨论一下，散会。”
陈涛第一个站起来离开，陈生咬牙追了上去。
“这……”齐律有些为难地看了付鹏远一眼。
后者摆摆手：“他们兄弟俩一向不和，这件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吧。”
…
警察局大楼顶层的天台上。
陈生一路追到这，陈涛才停下脚步。
“呼，呼……”陈生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他才直起身子，面带怒色：“你为什么阻止我去卧底？”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陈涛背对着他看向天台外，楼下车水马龙，灯光璀璨：“我刚刚在办公室说的那些，都是根据事实情况推算的……”
“我不想听什么推算！”陈生握紧拳头：“黑月帮在月城做了那么多恶事，可偏偏他们行踪隐秘，只有卧底能够潜入总部，才有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够了！”
陈涛双手背在身后，他闭上眼睛呵斥。
“你知道如果你的卧底身份被发现，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陈生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会首先给你注射一种药物，可以让你长时间保持清醒状态。”
“他们会用钳子一颗一颗地将你的牙齿硬生生拔出，眼球捣烂，膝盖骨挖去，全身的骨头碾碎，头发连带着头皮被扯下来，甚至连下体都不会放过……”
陈涛是月城一队刑侦队的队长，同时也是四城合力创办，为了破解一些极其血腥案件的，特大重案组的组长。
在从业的数十年间，他见到过无数尸体，遇到过无视残忍的案件，即便是这样，在陈涛描述这个场景时，声音依旧带上了几分颤抖。
显然，这样的酷刑，就连他这位铁血军人也觉得有些不忍。
陈生忍不住倒退一步，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哥，我不怕。”
为了月城，为了人民，他就算怕，也要迎难而上。
总有人要牺牲。
总有人会牺牲。
“可是我怕！”陈涛怒斥一声，转过身来，这个铁血的男子眼眶早已通红。
“阿生，你才二十几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哥哥是想让你平平安安一直幸福，这也是我们全家人的想法，所以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陈涛的声音颤抖：“陈生，向阳而生，你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哥哥不愿意你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