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云雨持续了不知多久,白晚舟只记得她残破的身躯如一片落叶,每次刚刚要落地,就又被他的疾风吹起,吹啊吹啊,不知将她送上云端多少次。
散架了。
浑身都散架了。
直至深夜,身畔男人才停下他的怒意。
“你吃错药了吗?”她又是满足又是后怕的问道。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男人翻身,看着怀中娇不堪怜的小人,终于还是道出实情,“林若兮给我下了药。”
“什、什么?”
“林若兮半夜闯入长淮阁,她身上不知擦了什么迷香,我……对不起。”南宫丞喉头哽咽,“有没有弄痛你?”
白晚舟浑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她原以为……他多少是有些想她的,才会做出爬墙这种幼稚的事。
没想到……竟然是林若兮对他下了椿药!
他把她当什么了?
泄谷欠工具?
“南宫丞……你太过分了!”
南宫丞不太理解她的愤怒,他忍住那么大的诱惑和难受,一路跌跌撞撞到这里,找到她,不过是因为不想面对别的女人啊!可是她,为什么长睫濡湿,眼中都是怒意?
“我……”
白晚舟卷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现在?”
“现在!”
“莫名其妙……”
“滚蛋!”
赶走南宫丞,她也不知为何眼泪会从眼角滚滚而落。
一直到刚才之前,她始终不确定,她和他之间相处到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些情愫,可是现在,她明白了,他们之间,只是谷欠望,赤裸裸的谷欠望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那些都是错觉,她的错觉而已。
她用被子捂住头,低低的抽泣起来。
急促的敲门声突的响起,“小姐,小姐!”
她从被中将自己放出,抽了抽鼻子,才故作镇定道,“什么事?”
“您快去看看赖嬷嬷和壮儿吧。”
小院。
赖嬷嬷两腿打抖趴在床边,嘴唇干得像两块树皮,一张老脸也像沙漠里缺水的仙人球,看到白晚舟,她不争气的哭了,“王妃,救救老奴。”
白晚舟给赖嬷嬷和壮儿每人灌了一碗止泻冲剂,壮儿年轻,喝些盐糖水差不多就恢复了,但赖嬷嬷拉得太严重,体内电解质严重失衡,已经是重度脱水的症状了。
白晚舟不得不给她吊上电解质,两瓶水进身,她才稍稍好转了些,饶是如此,怕也要歇息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亲眼看着赖嬷嬷睡下,白晚舟才对壮儿招了招手,“出来,我有话问你。”
“我们小姐在歇息,还请王妃等会再来。”照儿堵在门口,不许白晚舟进门。
白晚舟秀眉微蹙,片言不语,只挥挥手,阿朗便上前一把掰开了照儿,“得罪了!”
照儿尖叫道,“你们这样闯入小姐的房间合适吗?”
白晚舟原本已经迈进去了,听她这么说,倒了回来,“要不要本王妃提醒你一下,这里是淮王府,你头顶的空气,你脚下的土地,都是本王妃的产业,你若是惹了本王妃不高兴,本王妃是随时可以把你扫地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