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贵、贵妃……”
顾长情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防不胜防，偏偏是掐着她的要害。
“贵妃？真好笑……本宫哪稀罕这些名号，顾长情，今日，便与我一起陪葬吧？”姜仪的指甲深插入顾长情的脖颈，看到鲜血流出，莫名地让姜仪感到兴奋。
“我可怜的楚月，就是被你害死的！”
“楚月？我没见她，发、发生了什么？”
姜仪冷笑一声，道：“我给她下葬了，就在皇家园林上的树林里，她被人害得好惨呐，我做梦都是她的哭喊声……顾长情，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都拿走？楚月被你害死了，你还要我的瑟儿？你这个女人，该死！”
“唔！”
姜仪这个情况已经算是真疯了，顾长情可不想就这么被她掐死，抬手准备推她。
然而，还未推上她，姜仪就自己退后了。
“你……”姜仪退到殿中央，笑着指向顾长情，“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圣女慕离，修习外族秘术，背弃天道，不得好死！
顾长情退后几步，扶住一边的桌子才立稳了脚跟。
“慕离？不对，是东川……”
姜仪还是没有放弃，下一刻她就准备扑上来。
也是在她前进的那一刹那，一柄短刀穿透屋檐的瓦片，刺进了姜仪的心脏。
“啊……是谁？”姜仪抬头，瓦片掉了一大半，屋子上空也出现了一个大洞，黑云蔽日，大风呼啸，一个人影站在屋檐之上，静静地低头看着。
顾长情头疼得要命，见姜仪被刺中，一脸茫然地盯着上空，她也看了过去。
“那、那是……师父？”
段归行明明……那场大火，难道是假的么？
姜仪冷笑一声，对着那人道：“没想到啊，我请来的御医竟然会这么做。”
段归行目光冷淡，并着两指，随即降下了一场大火，围住了整个宫殿。
“师父……师父！你要做什么？”
“长情，我对你很失望。”段归行此刻冷酷至极，完全不像是山林居那个经常将笑容挂在脸上的，温柔的人。
顾长情忍住头疼，即便这样，她也不忍心看着师父成为凶手。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烧了山林居？为什么要假死？这一切，还有贵妃中的毒，都是你做的吗？”
段归行冷冷的瞄了姜仪一眼，回答顾长情：“不错。”
顾长情双目出神，也没想段归行一定会承认。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试验我想要看到的结果，你是慕离转世，我放任你去雪原，去骊国都是我为你们铺好的道路，为了将来能够唤醒慕离做的铺垫。”段归行看着她的双眼，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情绪，“你是她的转世，我不想看到在你成为真正的慕离之前和别人在一起，这位二皇子的出现，本来只是为了更好的让事情发展下去，却没想到，因为他，全乱了。”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我一点都不愿意成为慕离，我不是慕离，我不要成为她！”
段归行眼神一寒，道：“这由不得你。”
何时素衣染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