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秦衡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偷偷躲在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的时汐，嘴角轻轻扯了扯。
沈芊芊以为他这笑是对她，故而便是什么都想不得了。
“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改变。”
秦衡：“……你知道她吗？我今天带来的女孩，如果我没有听错，厉铭爵应当同你说过她的身份了。”
倒不是秦衡多关注那里，而是那几人说话根本就没注意音量大小，他想没听见都难。
沈芊芊脸色白了白，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我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没有要取代她的意思，只是想把我这些年的心意说给你听。”
“然后呢？”
“什么？”
秦衡耐心的解释，“说了之后呢？”
这下沈芊芊说不出话来了，她觉得心里乱的就跟一团打了结的毛线一样。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没有取代那个女孩，没有破坏他们感情的意思，只是想着，如果这一次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会后悔一辈子。
而另一方面，她似乎是真的期待能有所回应。
“对不起。”她反应了过来，低下头道，“我不是故意想要打扰你的。”
其他的话，她说了总觉得自己在辩解。
眼见着露出脑袋的时汐肃着一张脸，秦衡只得出声，“打扰在其次，有些话，我也想跟你说清楚。”
“你喜欢我什么？”秦衡另问了一句。
喜欢一个人七年之久，还是暗戳戳的什么都没做，若本就是个懦弱内向的性子就罢了，偏偏沈芊芊又不是。
口中说着不喜欢厉铭爵还有廖星，却又还是让两人陪在身边。
他都有些不懂这人的心思了。
一直到秦衡以为沈芊芊不准备开口时，她才说道，“我喜欢你的一切。”
时汐缩在柱子后面，悄悄的将一只脚翘起来。
高跟鞋什么的，也太折磨人了。
她站在这一会儿，就感觉双脚钻心的疼。
不过这点疼不妨碍她看戏。
沈芊芊这话说的不错，她为她点个赞。
喜欢你的一切，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话呢？
沈芊芊说完这句话后，便抬起头有些期待的看着男人。
只是她不仅没看到她想看到的喜色，甚至还觉得男人的脸色隐隐变得黑沉。
是她的错觉吗？
“如果我现在没有钱，长得丑陋不堪，你还会是这样的想法？”
沈芊芊嘴角的笑意微僵，她的印象里，秦衡并非是这样会刁难人的性子。
就算拒绝人，也是清清冷冷的。
“可是你并没有这样的情况。”沈芊芊不想在他面前说谎，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这些东西改变了，她还会不会坚持七年的喜欢他。
准确的说，还会不会喜欢上他。
或许……不会。
“只是假设，你会吗？”秦衡抚着袖口，极有耐心了又问了一遍。
他大概毕生对别人所有的耐心都留在了此刻。
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件事有个了结，他估摸着一秒钟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