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除了恼意之外，还有他意料之中的冷漠。
于她而言，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戏吧。
只是他，情不自禁的沉浸在其中。
就算只是一场戏，只要一辈子都骗着他，其实他也会觉得满足。
更何况，她是真的能一直淡漠到最后吗？
秦衡迫使女孩对上他的视线，在触及到他眼底的温柔时，时汐下意识的便想看向其他地方，只是下巴被钳制住，她并不能动弹。
“想好了吗？”
时汐想继续装死，“什么？”
秦衡薄唇微掀，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让时汐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灼热而又炽烈。
“我不想等了，汐汐，给我一个答案，你知道我想听的话是什么。”
“自然，你的回答若是让我不满意。”秦衡拇指不觉往上移动了下，在碰到女孩柔软的唇瓣时按了按。
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殷红的颜色，他拇指触碰到的地方微微泛白，移开之后又恢复原来的颜色。
秦衡像是找到一个让他觉得有趣的玩具，缓缓的移动着拇指，眼眸一点一点泛上深色。
仍旧是温柔的，只是这温柔中，掺杂了时汐看不懂的复杂。
他缓了缓，另说了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曾经一个男子痴恋女子，在女子没有接受男子的爱意之后，男子将女子锁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就连经年而后死的时候，两人都是纠缠在一起的。”
时汐：“……”
秦衡唇角扬的很高，甚至露出唇角一边浅浅的酒靥，阳光照下，周围本是温暖和煦，时汐却觉得后背发凉，浑身直哆嗦。
时汐内心暴风哭泣，不是说男主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吗？班级三好学生，区三好学生等等……
三好学生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时汐委屈极了，这些老师在评选三好学生的时候就不能仔细查一查学生的品性吗？
而且男主怎么能这么蔫坏呢，这些话明明就应该是反派的台词。
秦衡接着上句没说完的话，意味深长道，“就算你的回答不让我满意，我也不会生气的，汐汐，我等的起。”
没给时汐继续思考的时间，秦衡捻着女孩的下巴，最后松开，“想好了吗？”
时汐右眼皮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如果拒绝，不会被疯批男主杀了分尸，然后煮成肉汤吃下肚吧？
秦衡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煮出来的肉汤味道肯定很难喝。
等等，她在想什么？
“汐汐。”
如魔鬼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催促着她前往黑暗深处。
时汐像是个甘愿壮烈牺牲的战士，闭上了眼睛，“我答应就是了。”
总觉得她要是不答应，秦衡就要抽出一把刀给她乱刀砍死。
秦衡眉眼温柔的弯起，唇瓣的笑意也变得真切起来，他抚着女孩的脸颊，语意不明，“乖女孩。”
他又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眼神温和。
时汐觉得有些怪异，她在家给奶黄顺毛的时候也是这么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