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句话都镇定至极，仿佛在讨论着别人的事，可是温毓却是心如刀绞。
现在的这个结局她早就应该预料到的，她和慕司瑾走到现在这一步，确实也是该说再见了。
但这些话听的情况说出来，温毓还是不舒服。
她不想在慕司瑾的面前其实输掉半分，于是强作随意的开口道：“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找你当面谈谈，既然你主动这样说的话那也皆大欢喜，尽快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温毓分明听到了慕司瑾急促的呼吸声。
他在生气吗？
但很快，那边的人就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开口道：“好，那明天就见一面吧。”
温毓即便心中再痛苦和不舍，既然已经答应了，第二天还是如约而至。
两个人约在了曾经经常会去的一家咖啡店里面。
慕司瑾还是和从前一样，浑身上下都带着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一段时间没见他看起来消瘦了许多，手臂上的青筋非常的明显，已经到了根本无法忽视的地步。
因为消瘦的缘故，他的骨相也越来越明显，那张脸显得比曾经更加的凌冽了。
温毓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尴尬，于是只看了一眼之后就匆匆挪开了目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目光错开的一瞬间，慕司瑾就直直的盯向了她。
他一寸不挪地盯着温毓的那张脸，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换来他跟自己的对视。
慕司瑾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眼中带着死灰般的平静。
他主动提及签订离婚协议的事情是想要试探，却没想到温毓居然答应的毫不犹豫。
真正想走的人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住的。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温毓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神色淡漠的盯着面前的人。
慕司瑾抬手把协议书推到过去，低声开口道：“你看看吧，有什么是你不能接受的可以直接改。”
温毓随意的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这张离婚协议书对于她来说大有好处。
协议书里面的内容清清楚楚的写了，慕司瑾愿意跟她平分一半的财产。
慕家一半的家产，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就是后半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可是别人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好事。
可是温毓看着那张协议书，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直接划掉了中间对自己有利的部分，神色平静的开口道：“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我受之有愧。”
“但这些东西都是我亲自赚过来的，我说给你就给你。”慕司瑾沉下脸开口道，“你不用觉得受之有愧，这是你应得的，毕竟我们交易的时候，我还没有给过你任何的好处。”
交易这个词刺痛了温毓的心，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既然是交易的话，那我就更不应该拿了。”
“我什么身份，怎么能够拿慕家的一分钱？我还害怕被追杀到天涯海角呢。”
慕司瑾的指尖轻轻颤抖，没忍住开口道：“一定要这样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