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是新婚夜,胜似新婚夜。
贺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虽不相信谢流南的话,可看见沈俞卿对谢流南的纵容心下仍是郁闷。
或许是实在看不惯谢流南,或许是对沈俞卿动了真情。
但这二者都不会对他的情感造成影响。
看不惯谢流南,那就不看;喜欢沈俞卿,正巧,沈俞卿也喜欢他。
总的来说,日子还是很舒坦。
第二天一早,贺绎出门给沈俞卿端了早餐,接着一上午都没出去。
沈俞卿狐疑地问他:“最近怎么了?”
贺绎凑近,笑眯眯道:“喜欢上你了。”
沈俞卿:“……”
自从贺绎说知道那些事,仍是一副大爷的表情后,沈俞卿对贺绎说的任何谄媚挑逗的话都不信了。
这等无情之辈嘴里吐不出真情话。
午时,谢流南再次来敲门。
贺绎本想着让他在门外待着,结果沈俞卿硬是要放他进来,贺绎只得妥协。
一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贺绎挑眉看着面前嘴角挂着鲜血的人,在心里冷笑。
沈俞卿见谢流南受伤,急忙让贺绎扶着他进来,坐在椅子上。
贺绎在一边嘲讽:“谢兄这是因嘴欠被人揍了?”
谢流南没搭理他,直接对沈俞卿说:“天皇知道魔尊死而复生的事了。”
沈俞卿找药的手一僵。
贺绎倒是不在意:“是你说的吧。”
谢流南不悦道:“怎会,今日就因为偶然听说此事,想回来通知你们,结果被天皇手下的人发现,才受如此重伤,师弟这话说的可就不好了。”
贺绎笑道:“只是开玩笑而已,师兄不必在意,说谎话者自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流南嘴角一抽。
沈俞卿警告道:“贺绎。”
贺绎压下嘴角,不再出声。
沈俞卿叫贺绎出去接些水来,贺绎端着盆回来,就发现谢流南手正握着沈俞卿的胳膊,沈俞卿一动不动任他捏。
谢流南咬牙小声道:“你若留着他,你们二人一个都逃不过。”
逃不过什么?
贺绎蹙眉,想继续听个所以然来,就听沈俞卿道:“如何?我死不了,陪他又能怎样?”
贺绎心下一动。
谢流南冷笑道:“到时候你们二人可都没有自理能力了,你想怎样?拖着贺绎一起到荒山,然后看着他苟延残喘,自生自灭?”
沈俞卿没再说话了,两人对话到此结束。
贺绎端着水回去,看着沈俞卿为谢流南擦去手臂上的血污,上药,最后让谢流南离开,这两个时辰内,贺绎出奇的一句话没说。
谢流南走后,贺绎找了个理由也跟着出去,两人再次相遇。
这次谢流南没对他说长篇大论,而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话:“若你不离开他,天道之刑,你们二人,一人都逃不过。”
谢流南离开。
贺绎认为谢流南在故意牵引自己,想要让自己跟着他的方向走,最终达成他想要的结果。
可他还是有些慌乱。
——若谢流南说的是真的该怎么办?
若他刚才说的那事成真了……
贺绎若有所思地回房,勤勤恳恳地为沈俞卿端来晚餐,如此持续两天,他都没有出去。
第三天的晚上,两人正一起吃饭,沈俞卿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说道:“我们出去吧。”
贺绎问:“去哪?你这样子怎么出去?”
沈俞卿声音突然变小,道:“你先出去看看,若外面没人,再回来叫我。”
贺绎:“……”
怎么一副做贼的样子。
他有些好笑,也放下筷子:“师尊为何想出去?”
沈俞卿颇为无奈:“这几日叫你帮忙看花,结果今日谢流南告诉我,外面的花要死了。”
贺绎:“……”谢流南这个碎嘴!
他勤勤恳恳起身,道:“放心,弟子这就为您去打探敌情。”
接着出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满是干枯叶子的花田。
“!!!”
贺绎瞳孔地震。
他踌躇半晌,才回去,一进屋把收拾碗筷的沈俞卿拉到床边,沈俞卿问:“怎么了?”贺绎也不回话。
——他只是沉默着,然后猛地把人压在床上。
沈俞卿惊慌失措,毛都炸了:“你干什么?!”
贺绎严肃道:“师尊,春宵一刻值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