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踩一捧一
顾明嫣抱着打包的盖饭和奶茶，手指快速地在塑料袋上有节奏地轻点着。
她内心已经迫不及待要赶紧回去开吃了。
不过一向高高在上的顾小姐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高姿态。
沈墨俢的余光瞥到了这点小动作，轻轻勾了下薄唇，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方向盘一转，沈墨俢突然在路口停下，“你先上去，我去停车，一会就来。”
这地方离顾明嫣家也没有几步路了，顾明嫣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提上宵夜下了车，“那我先上去了，你快点过来一起吃。”
车里的沈墨俢歪头过来，笑，“好。”
等顾明嫣一走，沈墨俢瞬间脸色一沉，锐利的黑眸盯着不远处自家那套小楼。
一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风平浪静。
沈墨俢这才打开车门，并没有先去停车，而是直接走回了自己家。
几分钟后，沈墨俢原路返回，耳朵贴着手机，“嗯，帮我查他最近的动向，有消息马上回我。好，就这样，挂了。”
寥寥几句，聊完，他已经回到了车边。
沈墨俢很快把车开走。
与此同时，顾明嫣也在跟Lisa通电话。
“还有两天，就是《全能偶像》的决赛了，节目组邀请练习生的公司代表一起参加直播，老板，您看我们公司派谁去比较合适？”
Lisa最近也是挺辛苦的，老板突然拓展了娱乐圈业务，还在齐氏插了一脚。
齐氏的还好说，但艺人这块，Lisa真的从未接触过，现在成熠的事情还都是她在跟节目组交流接洽，算半个初级经纪人了。
本着宁可挨骂，也不能做错事的原则，一接到节目组的消息，Lisa就马上打来问老板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零点21分了。
“哦？”顾明嫣放下宵夜，走到阳台边，“你看我去怎么样？”
“老板您亲自去啊？”Lisa着实意外，喊完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赶紧轻咳两声，小心翼翼提醒，“我没有别的意思啊老板，就是……这次去，是要参与录制的，镜头什么的都可能会拍到您，您可以吗？”
上次虽然也去了《全能偶像》的现场，但是是在台下当个普通观众，再加上灯光昏暗，估计根本没人认出老板来。
但这次不一样啊。
顾明嫣勾唇，望着夜空，“我自然没问题，”她顾明嫣可不是玻璃心，而是钻石心，“我会这样问你，就是然你权衡，以我现在的热度过去，给成熠带来的，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
Lisa一拍脑袋，瞬间醒悟过来，“既然老板您这么问，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您可以去！”
如果顾明嫣本人全然不介意各种恶评，只站在成熠的角度，肯定是顾明嫣去比不去好。
顾明嫣自带热度，成熠也能跟着蹭一波。
就算老板的风评太不好，那也可以引起大批粉丝心疼成熠的话题。
自从上次在录制现场和周畅的迷妹不愉快后，Lisa回去恶补了饭圈小知识。
虽然不精通吧，但还能看个大概的。
这话放在饭圈好像应该叫做——踩一捧一？
顾明嫣，“好，你去跟节目组说吧，先不要透露风声给任何人。”
惊喜惊喜，就是要有惊才有喜。
“好的老板！我没什么事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我这就挂了。”Lisa赶紧捧着电话，小心翼翼告退。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Lisa缓缓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大半夜给老板打电话什么的，太可怕了。
嗡～嗡～嗡～
刚挂断的电话突然又震动起来。
Lisa吓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出去！
幸好怀里垫了个抱枕，手机掉抱枕上了。
Lisa赶紧拿起来，以为是顾明嫣，结果一看，一个陌生号码。
顿时镇定多了，随意接起来，“喂您好。”
“Lisa姐姐，是我成熠。”电话那头，传来男孩子非常有辨识度的嗓音，清灵若水，又带苏感。
Lisa瞬间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公子音。
Lisa，“是你啊，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你们录节目，不是不准带手机的吗？”
“嗯，”成熠那头的嗓音压低了一些，依稀有些风声，“我问医生借的手机，咳，我想问一下，周五总决赛，我们公司是派谁来？”
“这个……”Lisa谨记老板刚才不能走漏风声的交代，“我也不清楚，暂时还没定呢，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好好练习，专心比赛，知道了吗？”
成熠略微停顿了半秒，回道，“嗯，我知道了。”
“那你还有其他事吗？”Lisa问。
成熠，“没了，我要回去了，先挂了。”
挂了电话，成熠回过身，把手机递还给了医生，“谢谢您李医生，我打完了。”
李医生笑呵呵地接过手机，揣进了兜里，这才开始收拾东西，“我刚才给你看过了，你的嗓子已经恢复得没问题了，只要自己注意别再吃到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过敏，决赛肯定能好好发挥的！”
原本都是李医生在外面给成熠看嗓子，今天是最后一次检查，成熠训练又时间紧，顾明嫣就打了的电话给节目组。
金主爸爸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不准外人进出的节目组也破例让李医生进来了。
“谢谢。”成熠说。
收好东西的李医生推了推老花镜，轻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个本子和一支笔，走到成熠面前，“小伙子，你给我签个名吧，我孙女特别喜欢你，她说是你的什么什么妹，哦，迷妹！对，就是迷妹，你看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成熠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况，无措了一瞬后，忽然想到顾明嫣说过要“享受赞美”。
成熠勾起一个微笑，礼貌地接过本子和笔，“没问题，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您孙女的名字。”这样可以写个to签。
“成熠！”门口的周畅步履匆匆走进来，“总算找到你了，大家都等着你排队型呢，你好了吗？”
周畅满头的汗，练习生穿的卫衣后背也已经湿了一块，可见是之前已经练习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