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生粉丝站”旗下的某个小站子点赞一条新消息，内容直指小流量黑料，劈腿、约炮、陪富婆，连发十六张实锤照片。
吃瓜群众还没从燕生突然空降的大戏中缓过神，就被这小流量的脑残行为逗笑。其他几个站子纷纷点赞，虽不评论，但也足够说明态度。
“圈里事，圈里了。”
美女扔下幽幽一句话，起身给自己倒咖啡去了，颇有一种“深藏功与名”的气势。
一瞬间，慕厉想到罗蘅以前跟她说的那些八卦，听说是一回事，亲身经历更有一种微妙感。
有燕生的粉丝自动加持，热搜根本不用花钱买位置，凭着人力刷到第一，在过去这些年中，也是甚少出现的情况。
粉丝和路人在平台上玩得开心，此时此刻的燕生本尊，倒是站在普仁医院病房门口，默默看着已经没人住的病床。
“……燕生先生，您是来看杜茗小姐的吗？”
小护士端着医用托盘，抱歉地看着他，“杜小姐前天就出院了，我们虽然是医院，但也没有资格硬拦着病人。”
燕生理解地点头，“她治疗效果怎样？”
小护士长叹一声，“普仁以疗养为主，精神科不是强项，几位老师会诊过，也只给出按时服药的结论。”
“……她病得很严重吗？”燕生看着雪白的病床，墨镜后的眼睛通红。
想必小护士也是燕生的粉丝，见不得偶像如此悲苦，“燕生先生，杜小姐的病症不是一时能解决的，还需要亲人在身边长期陪伴，坚持治疗。”
一中午过去后，热搜热度不降反升，足足甩开第二位一倍的数据。
慕厉端着水杯灌了一大口，打着哈欠说，“燕生这热度，真了不起，晒项目订单的富豪是谁？”
“不知道，抹掉了个人信息。但已经交了订金，足够让其他流量酸倒牙了。”
夏晓峰自鸣得意，借着燕生在娱乐圈的威名，让在建项目大大地露一次脸，实在是让生意人高兴的事。
“夏总，沈总，慕经理。”
杜茗大病未愈，整个人像个美人灯一样，恐怕一阵风吹来，都能把她吹走。
“杜小姐？你怎么来了？”
慕厉连忙过去，把她让到沙发上坐下，“你不是该在医院里吗？”
杜茗一笑，苍白的脸色带着不健康的红晕，“我是杜家建材的主事人，哪有躺在医院里的道理？”
“官宣代言人以后，项目口碑上升速度很快，我已经告诉公司那边，把建材资料整理成册，必要的时候可以公示。毕竟用新型建材产品的，东海花园可是G市头一家。”
沈修实在佩服杜茗的商业敏感度，当着慕厉的面，他不好赞同一位姑娘，夏晓峰当仁不让，承担起彩虹屁的职责。
“杜小姐就是咱们G市地产行业的新秀，以后我们这些老江湖，也都要靠你罩着了。”
杜茗没奈何地暗出口气，精神还很疲累，但有事情做，总比天天躺在医院里胡思乱想得好。
因为燕生代言突然官宣，几家娱乐公司拼命买水军，虽说排名争不过，但也希望数据上尽可能不那么难看。
随着富豪粉丝晒订单的越来越多，开始还能看到些酸言酸语，到后来各家流量粉丝已经被几十个上百万订金砸得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慕厉羡慕地慨叹，“我要是也能晒个单，人生圆满了。”
沈修有话想说，动动嘴唇硬是拦住话头，夏晓峰斜着眼看他，脸上写满了“真惨”两个大字。
嘴欠的夏晓峰从来不放过卖好的机会，“慕经理这提议好，弘丰内部员工购买项目，可以打折啊。——沈氏地产的员工也一样。”
沈修眼睛一亮，“如果夏总同意，沈氏可以承担折扣部分的损失。一般房产折扣多数是噱头，要求购买平米数和全款付费。”
“两家集团员工如果有意向，可以把这个福利坐实，直接房款打折，这也算是福利的一种。”
夏晓峰心说这么贵的房子，就算员工有意向，也没那个钱啊。不就是变着法给慕经理一点好处，你说得大公无私。
“慕经理，你把这件事上上心，出个数据，看看折扣是多少比较合适。”
夏晓峰也学着沈修严肃的样子，故意拧着眉头，“不过一期项目一共就那么几百套，要是哗啦一下都卖光了，也不利于以后宣传。”
听着老总自顾自的胡说，慕厉看着蹭蹭增长的数据，随口答道，“可以多建几期啊，以前我跟的总部项目，一期卖得好，一直建到六期才收尾。”
夏晓峰得意地给沈修递个眼神，意思是“兄弟我厉害吧？”
“那敢情好，要是真卖得这么好，慕经理你可要帮我和总部打好招呼，咱们也在G市来个品牌系列楼盘。”
慕厉不疑有他，被燕生相关热搜话题的数据惊呆，“居然还能涨？恐怕这一波操作，可以完成今年KPI了。”
沈修接住夏晓峰的好意，“不如借着这个声势，把东海花园全盘开放，普通小洋房和别墅，都可以作为期房来营销。”
“买的早，优惠多，特别是已经下订单的这些买家，可以附赠一些福利待遇。比如，减免三年物业费，或者是车位半价。”
夏晓峰扫一眼已经扶着头发困的杜茗，“这些都是好办法，不过我觉得，代言人不用白不用，冲着影帝来的粉丝们，福利之上，至少也该得几个签名照。”
沈修一愣，“这种东西很重要吗？粉丝这么看重这些？”
“废话！”端着咖啡回来的公关部美女，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沈修，出口斥责完才想起来这是合作方老总，连忙缓和语气。
“沈总不知道，燕生影帝粉丝年纪都比较大，很多都是跟着粉了他十年的优质粉，我们做粉丝的不看重别的，偶像相关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沈修谦虚地连连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慕厉忍住笑，看向杜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