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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第二十九回 暗抛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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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说费仙于韦飞营寨而回一节,当即便着量费毅婚事,前因妙颖仙子已为赵氏备了礼,费仙便携了费毅来拜会赵士鼒,那赵士鼒从韦飞军营而回,此时正当闲暇,因闻费仙来拜,甚是高兴,亲置来迎接费仙父子,时至客厅,一番客套之道,茶水相待之后,便在中堂设宴款待费仙。

    赵士鼒夫人因闻是为女儿所招之婿,便携了三个女儿在后厅暗中观察费毅,大小姐赵亦玊【解字:目不识珠,“俗”字谐音!男左女右,三姊妹之首!】见费毅斯文安静,不甚喜欢,【俗语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之实,果无见爱!】便自去了。二小姐赵亦慧【虽有睿智慧眼,其心柔软!】见费毅清奇相貌,有敬而远之之气魄,亦不是心中所爱,便随了大姐而去。三小姐赵亦睿【女儿之身,男儿之气,此字足矣!】见费毅虽斯文安静,但隐隐透出经纬之略;虽相貌清奇,却露出不凡之才;便多看了几眼,赵夫人对费毅印象颇佳,亦能明白三小姐之芳心,随之回了后院,拿出一把玉扇,【其母扇风,天羽点火,下文实写,方有此情!费毅不在十二曲点评中,实为悲情之遗!】让三小姐拿出女红扇囊,【射善终之郎!】备礼一份,随食盒一同端出,让小姐装扮成丫环模样,来至中堂,向费毅呈上,言说主母不便陪同,备了小物,略表陪客之道。

    费毅一眼看出三小姐气质,【妙颖仙子同体!天下女子,最好不过生母!】当即恭敬受礼,只因多看了一眼,虽无小蛮一众之绝色,但却有不食人间烟火之气质,心里早忘了自己所来目地,大有一见钟情之情。三小姐因近处观察费毅,更觉非凡夫俗子,【与赵士鼒同体;天下男人,生父至伟!前文写赵士鼒之狡狤,乃是小说家言,立场不同,故有贬低之意!】亦芳心盈盈,情思暗许。时值费仙有意提醒费毅此来是为退婚而非相亲之意,借口斟酒,便拆了鸳鸯各自去。赵士鼒膝下三女独幺妹聪明伶俐,见三小姐对费毅颇有好感,这才明其身份,向费仙介绍,费毅侧席闻之,顿时面红耳赤,反而费仙心下不悦。

    话说酒过三巡,天将大雨,赵士鼒命撤出酒席,在水榭石亭摆茶做陪,又传乐师一旁助兴,费仙对世间俗乐不屑入耳,只忠情与妙颖仙子声乐,因酒劲上头,虽妙颖仙子传授费毅之乐器乃是琵琶,但乐理相通,便让费毅借箫吹奏一曲,费毅起手便吹了一曲《千军杀》,赵士鼒听出杀伐之意,因笑大雨滂沱,悲怆之音萧瑟,杀气太重,不利茶道,让费毅在吹一首柔和之曲,费毅忽而想起刚才三小姐之遇,随手用洞箫便吹了一曲《鹿鸣》。

    此曲原是民间通俗之曲,其大意乃初春之际,雄鹿闻桃花之芳香而鸣,招牝鹿同食桃花之意。费仙不知曲名,不知故事,亦不明白儿子吹此曲是以声传情,因悠扬婉转,十分动听,故未做点评。赵士鼒虽不懂音律,但听了十分顺耳,便与费仙听曲品茶,自是逍遥。

    却说此乐传入后院深闺,众女眷闻之甚喜,都悄悄藏在月门处一睹费毅风采,三小姐自小深爱音律,尤对洞箫十分钟爱,此曲亦是自己喜欢之曲目,因见费毅借展示才艺之机以声传情,相思暗抛,借机表白爱情,自然能明白其中含义,当即取了青玉箫,正是;悦耳纤指出,远声幽篁里;不见吹箫人,悠悠情思寄。【点题!】却吹了一曲《夭桃》,【桃之夭夭反用,故名!】以玉箫清脆之丽音合费毅紫竹苍劲深厚之声酬情示爱;却说这一吹不打紧,费仙顿时听出了双箫合鸣,两情相悦之意,当即趁雨水渐歇,便辞了赵士鼒而去。

    一时回到宅上,却对费毅大加训斥;原本是为退亲一事而去,这下好了!让你吹曲儿助兴,你却借机向赵家小姐示爱,简直是给我对着唱反调。放着小蛮一众姊妹你视如草芥,【呵呵!】跟个木头人似的不去勾搭,【俗语谓;狐狸精勾引男人,今日世态之变,总有坏人妻女者,不可数胜!警语!】岂不知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虽香不久长!【世人只知前一句,却不闻后一句方是醒世恒言!】见人家女儿有几分姿色,就私自对人家起了色心?【男盗女娼,盗男坏人妻女,娼妇毁人婚姻,今淫以为乐,此作风;古之十恶不赦!】我看你现在就敢色胆包天,忤逆老子,以后见个妖精魅惑的,那还不得屠祖焚典,杀母弑父?速去后花园锦书斋【锦书寄情】闭门思过,不得在踏入前院一步。直至你母亲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这不孝子。然后自去卧室休息,费毅不敢言语,只得十分委屈的应声而去。

    时下韦林闲散游荡,信步至此,欲找费毅对弈,因闻王天羽说师兄去赵家宅拜访,因用洞箫以声传情,勾引赵家小姐,不曾想妹子没撩成,反而被师父罚在后花园闭门思过去了。韦林闻言,即来后花园寻费毅。时值费毅正自百无聊奈,因闻韦林找自己下棋,正好可借此消遣,两人便深闭了门窗自娱自乐。

    韦林因问费毅何故师叔反对这门婚事?费毅道:“我爹说赵大人奸狡百出,有其父必有其子,【夹批:此言有误,却传千年!】做成亲家有损颜面不说,在找个奸狡百出的媳妇,看着就闹心,故此十分反对。”【后语不搭前言!自掩真像!】

    韦林笑道:“既然你知道师叔反对,你还吹箫示爱,不明摆着找不自在吗?”

    费毅苦闷的道:“原来不知道,谁料赵小姐以曲合鸣,我爹就不高兴了。”

    韦林笑道:“看来赵小姐对你一见钟情嘛;还没洞房花烛呢,你们就琴瑟合鸣了!”

    “师兄;你不说我眼睛,我不说你鼻子!你跟凌宵敏的事还不是因这事才弄的那样?”费毅一语正说到韦林心病上,韦林失笑道:“我们都是同一战线的,就当惺惺惜惺惺呗!”费毅忙道:“婚姻之事,全凭父母做主,我们能怎样?下棋下棋,别说这些没用的。”

    韦林笑道:“你看人家王天羽师弟,表面顺着师叔喜欢子琪师妹,可暗地里对人家凌宵婧十分疼爱……”【引出下文!】

    “那个,哼;哼!你们两个勾引人家不成,败露了马脚还不好好反思,却好意思拿我说事,你们存心想让我给你们一起趟浑水么?不能够的喔!我可没你们那么花心,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撩一个的!”王天羽端着茶推门而入,一番反驳之后又接着说:“我师姐怕你们两个人鬼话说多了口渴,特意命我给你们送茶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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