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唐末一双漂亮的杏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华霆年,“和袁菲菲订婚好处是多,但是我听说她娇气的很,你确定你现在这个身体,能折腾的起?”
华霆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望着一语双关的她,抬了抬眉梢笑道,“她是袁氏财团的千金,有点脾气很正常,我看重的是她背后的势力,又不是她本人。”
讲的就是利益,说别的都是矫情。
“订婚容易退婚难,她家的势力雄厚,如果以后等你目的达成,想要退婚,怕也没那么容易。”唐末依旧一动不动的瞧着他。
“呵,我为什么要退?”
华霆年似乎有些不解的笑看着她,“袁菲菲可是出了名的美女,还是个国际知名模特,有她这样的未婚妻,不给我长脸吗?”
嘭的一声,唐末一手拍在了桌子上,杏眸倏尔变的坚硬,“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帮你拿下她。”
“咳,你确定自己能做到?”
华霆年质疑又好笑的说着,她不背地使坏就够好了。
“小瞧我是吗?”
唐末杏眸嚯亮的瞅了他眼,竟然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华霆年看着她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样子,立刻警惕的挑了挑眉,“你要干吗?”
如果是以前,巴不得她脱。
但是现在,只恨得她穿的少,有时候恨不得她连把脖子都捂上。
“唐末,唐末……”
果真,华霆年现在身体虚的很,一推就倒,唐末不客气的将他身上的薄针织衫卷了起来,手指在他光滑的腰腹上按了几下。
华霆年忍不住低吟了声,邪魅的凤眸如刀似钩的看着她,“回屋行吗?你不觉得这地儿不合适?”
才说到订婚,就压他,如果他真跟别的女人结婚了,那还得了?
“你想什么呢?”
却见唐末搓了搓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套卷起的针灸包,“我新学的针灸,可以帮你疏通脉络,来,让我试试手先……”
说着,唐末拔出了一根嚯嚯发亮的银针。
嗯,不错,嘴上干不过他,手上干的过也行。
华霆年咳了声,想到曾经被她扎过的那次,至今还心有余悸,闪着惧意的凤眸瞅着她手里的针,“不用了,扎针有中医呢,就不劳你动手……”
话音还未落。
唐末已经拿着消过毒的银针,对准他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
很快,华家女儿的生日宴到了。
宴会定在了晚上六点。
华霆年的出席是对外保密的,所以他到的时间,和邀请的众位宾客的时间是稍微错开些的。
毕竟,如果传出去,免不了很多家族小姐借此机会簇拥到一块过来,再者,华家当然愿意把这样的主场留给自己家的双胞胎女儿。
尤其,是姐姐华蓓儿。
等唐末陪华霆年到的时候,宾客还没有到场,车子直接开进了华家的内院。
路上的时候,唐末就一直在想,听说自打华霆年回来就没有和华家有过过多的接触,为什么这次这么听话,她说让来就来了?
得知华霆年要来,华信鸿夫妻很早就在候着,还有华信鸿的两个女儿,也早已盛装以待。
“霆年啊,你可算是来了!”
一见华霆年下车,华信鸿的妻子沈芝,也就是华霆年的表舅妈立刻两眼含泪的走了过去。
无视华霆年的冷漠,沈芝抓住了他的手腕,泪语涟涟的说着,“我跟你舅舅日盼夜盼,总算是能见你一眼了!”
“像,跟雪晴真像!有她的气质,也继承了她的优点……”
沈芝有些激动的看着华霆年的五官相貌,尤其是这双凤眼,以前雪晴不知道迷了北安城的多少男人。
都说儿子随妈,要不是他回来后大都待着霍公馆养病,外面没怎么有人见过,怕是霍公馆的门槛都快踩破了!
“妈,霆年哥身体不好,别站着了,进屋坐着说吧。”倏然,一旁的华蓓儿开口了。
唐末看着今天的主角华蓓儿,纵然受母亲的影响也有些红了眼,依旧温婉动人,颇有沈芝的影子。
沈芝在外就有贤惠持家的美名,华蓓儿更是得了她的真传,所以不少人都冲着这点华家求亲的。
再看看靠右边站着的,就是妹妹华蕾儿,听过点花边新闻,据说她也喜欢程泽深,和慕彤算是情敌。
虽然是双胞胎姐妹,这两人却不怎么像,比起华蓓儿的大气温婉,华蕾儿举手投足间,看起来有些娇气俏皮。
显然她也被华霆年的颜值给惊到了,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之前爸妈有意让她嫁过去,可是她一听他长年身体不好,是个病秧子,当即就拒绝了,这会儿看到本人,才知道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虽然脸色是苍白了些,不过却也没有那么差。
尤其是他那双凤眸深邃撩人,眼角微微上扬,天生带着一股邪魅狷狂,仿佛只一眼,就看的人心缭乱,要沉进去一般。
唐末见着这妹妹华蕾儿的眼都快看直了,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了她看华霆年的视线。
这眼神她懂。
跟她第一次看华霆年的时候差不多,不过没她严重。
客厅真皮沙发上。
华霆年坐在中间,手里把玩着随身携带的小药盒,狭长的凤眸扫了眼虽然情绪也有些激动一直隐忍着的华信鸿,却到底是个男人不太擅长表露。
“你们用不着激动,我之所以来,只是想去看看,我母亲之前住过的房间。”
如果不是这点,他不会来。
华信鸿这次收回了些伤感的思绪,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霆年,虽然我跟你母亲不是亲兄妹,却一直胜似亲兄妹啊……”
“表舅,时隔这么多年了,就别在我跟前儿演苦情戏了,华家如今是你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么?”
华霆年打断了他,嘴角的笑容寒的让人打颤。
“霆年……”
沈芝刚想开口。
“表舅妈,请问,我母亲的房间还在吗?”华霆年冰凉的凤眸,淡淡看向了沈芝,问着。
沈芝站了起来,指了指楼上,“在,一直都在,一样东西我们都没动过!”
华霆年起身朝着楼梯走去。
房间外。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等我。”
这话,华霆年是对唐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