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公看着霍水儿道:“你可有想好?这其中的事情怕是并不那么简单?定会牵扯出惊天动地的内幕出来。”
霍水儿道:“允公,你知道有朋友和亲人是什么感觉么?”
允公的身世成谜,他是王大爷一手栽培起来的,是遇到王大爷之前就进了宫,还是王大爷安插进宫的,霍水儿从不去考究这个,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允公深深得看着霍水儿道:“曾经的我只是个手段阴毒杀人如麻的机器,但是后来我知道了,我懂你说的这种感觉。”
霍水儿道:“是的,在我一无所有有的时候,是向老爷子收留了我,并给了我一个良好的开局,所以,向家就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如今谁敢动他们,终将会后悔的。”说完,那眼神不同于她柔美的外表,有得只是阴冷。
就是这眼神,允公岂止不明白,他们骨子里就是同一类人。
允公郑重的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全力帮你。”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霍水儿就是他那最重要的友人甚至亲人,他会无条件的不求回报的的帮她的。
很快,皇上对她的县主封册已经下来了,居然还御赐有自己的封地,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一个外姓的女子能得到这么大的荣耀,还是非常令人震惊的。
只因去江南府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女官也只是临时任命的,现在的她已是永宁县主,有了这块封地,也是为了让她在封地上种植对红昭国的发展有利的农作物和名贵药材。
霍水儿明白皇上的意思,不得不说,皇上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顶着朝中有些反对的声音,依然善于用人。
霍水儿被封了县主的情况下,并没有搬回晋王府,想必皇后在皇上面前吹了些风,说她现在还要专研医术和种植业,回王府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皇上睁只眼闭只眼就此略过。
但是皇上虽说是封了霍水儿县主,并没有给她赐县主府,也就是说,终究的意思还是想让她和他的九弟好好过的。
时时已是中秋,霍水儿明面上并没有因为封了县主而懈怠下来,反而仍然去宝林堂,和茶馆两地跑,茶馆的生意是唯一向氏没有受到影响的,因为京城人士的主要娱乐来源,毕竟向氏茶馆的舞台剧魅力真的太大了。
就因为有着向氏酒楼被人暗算,现在茶馆的安保措施更加加强了,要想捣乱或使坏几乎是很难的。
徐崇扬继续打理着茶馆的舞台剧组,小李医生的话本的新剧又上演了两部,现在也招了新鲜的演员来培训,剧目更加多元话。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暗地里,霍水儿一行人一直在紧锣密鼓的查着是谁在陷害向氏。
那已经被灭口的向氏酒楼分店的掌柜到了。
霍水儿夜里带着阿花来到了一住家小院,从厨房的柴草堆进入后,原来地下却别有巨大的空间。她也没多问,毕竟在幽和关那铁匠铺子里,曾经也是遇到过相同的场景。
那掌柜被绑在柱子上,目前看来身体是完好,没有受过什么严刑拷打。
允公在一旁的桌后坐着,端着一盏茶道:“余掌柜,现在可以说了吧?”
霍水儿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了,这地下室有些昏黄的灯光下,那余掌柜看着大概四十开外的年纪,留着一字胡,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怎么看都难以看出是背叛了东家的宵小之辈。
余掌柜眼睛不大,此刻的眼神没有焦距,霍水儿才明白,为什么进来时没有看到该有的血腥场面,此刻的余掌柜不是被下了药就是被精神控制了。
她早见识过暗夜堂的高手异士云集,如她身边的小书小画,青铜白银,不是都出自于暗夜堂么。
余掌柜开始讲了起来:“其实,我在向氏那么多年来,从一个小伙计慢慢被培养起来,后来因能力突出被东家任命为掌柜,一做就是二十载,东家待人厚道,也给了我们丰厚的酬劳。所以,最不应该背叛东家的就是我们这些掌柜,我也是深受东家的信任。”
那为什么还要背叛,霍水儿心里想到,反常即为妖,看似那么忠厚愿意一世都为东家卖命的掌柜,为什么要做出如此举动呢。
她带着这样的疑问,允公也未发问,只等他自行说下去。
余掌柜又道:“本来以为好日子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可是,他们抓走了我的女儿,若我不答应替他们做事,我的女儿就会,就会…”余掌柜在这种精神被控制的情况下,声音也突然哽咽了。
这个时候完全是真实的,做不到掩饰和说谎。
看来,对方真的手段毒心肠狠,直接捏住余掌柜的软肋,一个人有他爱的家人,从另个方面来说,家人就是他的软肋。
余掌柜又道:“那些恶人我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那妻子,日日哭泣,我何尝不难受,最后眼看他们说的期限就要到了,我没法子,就只有拿着他们提供的东西就范了,而且还不只是我管得这家酒楼。”
“因为东家的其他几家店的掌柜,我们都是相熟的,平时跟兄弟一般,他们对我也是不设防的,我总有办法把这些东西投入那些酒楼。,第二日就事发了,很多食客,其中很多不乏是老顾客都重了招。”
“中严重的还有两个甚至丢了命,事情闹将出来,沸沸扬扬,老东家和各酒楼众多的掌柜兄弟们,看我的眼神若刀子一般,割得我生痛,我心中有苦,说不出来,只若万剑穿心。”
“当天这些家酒楼都被封,老东家年数那么大,也被官府直接带走,一片混乱之中,我趁乱溜走。”
“按照约定,我只要成事后,就会把我女儿送回来,女儿是回来了,但是女儿神情呆滞连哭都不会了,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已经被那些畜生糟蹋了。”说完余掌柜留下了泪水。
霍水儿拳头捏了又捏,特么的,真是没人性的畜生。